呈国公在位置上如坐针毡，抬首是燕祁王，侧目是都西摄政王。

谈论得是西境让地。

呈国公纵横战场几十年，也没想兢兢业业为燕祁进忠，最后还要军人退守国土。

燕祁王珍重的讲“都西摄政，呈国公在此，不如把此事和呈国公当面讲。”

讲完，还抿了一口酒，掩盖嘴角笑意。

都西摄政王简单暴力，直言明晦，讲“本王要呈朗为质，前往都西。”

呈国公把手里的杯子都扔在地，眉目间是肉眼可厉的怒火。

呈朗是呈国公府里世子，西境军团下个接班人，如今接管西境几载。

呈国公怒目看着燕祁君主，嘴里是尽量正常的语气，还因忍耐憋了一会“王，呈朗为质等于燕祁西境拱手相赠。再者军人割土如壮士断腕，老臣不愿看着燕祁自断退路。”

燕祁王面目严肃，把手里把玩的杯具从左手移右手。讲“呈家上下不只呈朗一人，呈希也可以领军。”

“老臣一家长年驻守西境，老臣年长已提不动刀，家谱下子嗣不多，呈朗为长。王，老臣是怕你失呈朗的忠心，日后呈朗街掌西境，若君臣失信任，王不是得日日提防西境兵变？”

呈朗垂髫失辜，被当做接班人培训。

燕祁意满，不甚在乎“燕祁西境没有呈家可以有下一个林家，若是呈家不肯忠心，就抄家灭族。呈朗爵位是谁给的，若无燕祁可有呈家？”

呈国公恐惧的看着燕祁王，燕祁王可能忘了，呈郎一走，燕祁可能失的是燕祁西镜上下军民一心。

呈国公扁头看都西摄政王。都西摄政王确把目光扫视议和殿上上下下。尤看着房梁出神。

第一次上战场，对手是呈国公府里的呈朗。哥哥说此战可以胡乱打，出其不议，因为燕祁将军是同样少年的呈朗。那时都不知道对方风格，或激进或保守。呈朗还看出呈国公的影子。杜甦只能自己摸索。

后来杜甦荣获“战神”一名，不是在燕祁西境打，是和漠北打响。

都西摄政王杜甦的战术多是呈朗作为对手练出来的。

都西在西境的战争，有冒头就被打压。

杜甦扶着脑袋，都西私心是呈朗不与都西为敌。

耳后是呈国公的据理力争，燕祁王的蛮横不讲理。

燕祁王早提出，若是呈朗为质，南岭可以悄无声息拱手相让。

燕祁可重掌西境控制权。

是燕祁背后太傅的注意？

都西摄政突然触不及防想哥哥了。

“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呈国公怒了。

“呈郎为质呈家上下平安。”燕祁王最后一个筹码。

“王，记着说过的。”呈家上下收到威胁，呈国公突然后悔，以为不管不顾不做，当个中立，不管谁做君主，呈家都能平安。

谁知道无功无错，却是燕祁王最想斩的草除的根。

呈国公低声“是，臣附议！”

西境不比漠北冷，京都不比西境凉，一瞬间，呈朗觉得心慌，看着西境的位置，捏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