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然动了下绑着的手,面目狰狞的黑化,既不看着管家也不看着窗户外,阴沉沉的开口:“呈朗若伤分毫,在场的都不会被放过。”
管家被吓到了,楞在原地沉思了一会儿,欣然然的说“姑娘和江木果真是有几分相像。”
这时间繁花种种,出了年幼时的照顾,年少时的离别,或许以后还有青年时的重逢,呈然从始至终对呈朗都是欢喜。
管家提到了江木,江木让呈然冷静下来,或许年少时的一时情动,是一生的甘之如始。
呈然的眼前浮现呈朗的影子,飘飘洒洒,白衣欲仙。不一会儿又换成江木的影子,战甲随身,长枪直立。两个影子交叠,身影相似,气质相同。
呈然晃了晃脑袋,眼前是管家慈祥和蔼的笑容,透着股和面对江木时同样的感受。即使呈然现在正被人绑,手脚不能行动自如。呈然也长舒一口气说“呈朗是京都不少名门旺族甘当取舍的有益棋子,是燕祁王掌控西境最炙手的权杖,是呈国公府捧在心眼里的世子殿下,是呈然最敬重的一家长子。呈朗失去呈国公府的爵位,燕祁失去的是什么,管家一定比然儿清楚。”呈然没有危言耸听,呈朗像根定海神针一般,呈然年幼时的想法和现在一样,呈然都想要呈朗,一求康顺,二求安乐,三求同在,呈然在遇到江木之前,眼里心里都是呈朗,即使作为哥哥,呈朗对呈然的好有附加意义,有局限,在呈然年幼无知的微小世界里,呈朗还是唯一。
管家叹了一口气,有痰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管家忍受着异样,突然明白一个道理“吾家江木也不允许有任何威胁离江的事物存在。”
呈然镇静的好似刚刚黑化的人不是她,呈然冷静的说“燕祁王即使是王也知道“龙有逆鳞,触之即死”这句话。”呈朗是呈然的逆鳞,藏在胸口向下二寸处,不轻易示人。趣诵小书
管家却试探性的接话“姑娘,这句话应该是太傅送给呈国公方显得出这句话的意义。”管家把饭食推到呈然面前,好像在伺候一个困于牢笼的野兽,管家这般小心翼翼,却是试探。
管家说“呈国公就是燕祁王的逆鳞,或者说每一个在呈国公位子上的都是燕祁王的逆鳞,不管是以前还是将来。”管家说的斩钉截铁,也还是不愿意姑娘明白自己身处怎样困境的怜惜。
面前是已经有点冷的饭菜,多亏管家心思多,荤素搭配的也不差。呈然说“廉者不受嗟来之食。”
管家劝着“时事弄人,这会儿不吃一会儿该饿了。”
呈然看着雾气在饭菜上残余的点缀,挂在菜叶上顽强的抓着。呈然讲“然儿若是吃了,便有了力气,等然儿恢复了力气,找准机会就会跑。”
呈然一字一顿的威胁管家,呈然真的会跑,跑了就再也不让管家找到。
管家笑笑,不说话,看着呈然扒拉着并不美味已经凉了的饭菜。管家说“依据老奴的看法,燕祁王已经于呈国公府离心离德,姑娘早做计划,另谋出路吧。”管家好言相劝,只当自己不知道早些年呈然为了呈国公府对太傅府做的那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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