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木第一句是和呈然说的,第二句是和管家说的。管家不是军旅中人,管不上江木怎么处理军中事务。江木以为管家会因为离江在当主帅所以为难主帅帐的下属,意图在为离江立威。到时候只是多多训斥两句就放给江木去处理了。
呈然是动也不敢动,呆呆的站在原地,本来想从帘布后跑出主帅帐的念头也没打消。呈然蠢蠢欲动,低着头大胆的把手从管家手里抽出来。
呈然的手一脱离管家的手,管家就自顾自的行了个礼“小的见过呈姑娘。刚刚实属突兀,第一次见就觉得亲切,所以妄动手势牵了呈姑娘的手。”管家自顾自的认罪,却不知道呈姑娘不想问他的罪,只想当做不认识就此放过对方不行吗
离江抬手挡掉了呈然和管家牵着的手,呈然如临大敌。离江说“管家认错人了,她不是呈国公府的女眷。”
江木也打大哈哈“呈国公府的女眷怎么会出现在军营?一定是太傅府的消息有误,误导了管家,”
江木和离江试图蒙混过关,呈然在两人的示意下自知的闭嘴。两位哥哥,然儿一身麻布粗衣,实在不敢说自己是呈国公府的庶女,到是管家怎么认出来呈然是个女眷还是个呈国公府的女眷
江木望着呈然的衣服,眯着眼睛和管家说明“只是一个太傅府的暗探上主帅汇报消息的,管家多虑了。”
离江也说是管家多想了,除非管家离京之前就已经从太傅府得到消息,呈然和江木离江在一起?离江皱着眉头,一直以为京都那方面已经处理好了,看来还是棋差一招让太傅留了后手。
管家笑笑了两声完全不在意自家两位公子的胳膊肘往外拐,管家像个世外高人一样,就差幌着一根手指,大公子和小公子的鼻尖每个都点一下说“天机不可泄露。”
管家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朝呈然行了个礼后,坚定的说“如果消息没错,应该是呈国公府的五小姐。”
呈然不着急承认,呈然是上面有四个兄弟姐妹,但呈然咬死不承认。
呈然出言辟谣,呈然没想到有一天要自己站出来否定自己的身份,想来在京都的呈窈一定很高兴,呈窈心心念念要把呈然滚出呈国公府,现在呈然自己滚了。
呈然说“草民一个,担不起管家此等大礼。”
管家一副笑脸模样,不同于皮笑肉不笑的虚伪,也不同于刻意笑出褶皱的唯唯是从,是上了年纪面皮松弛的老人脸上特有的慈祥和蔼。
管家说“呈国公府是国之重器,姑娘又是呈国公府的女眷,小人只是区区一个太傅府的管家,姑娘自然是受得起的。”管家的话惹来了江木不快,江木说“都说太傅府没人拿您当下人看,管家!”江木呵斥出声。
管家抬手表示江木稍安勿躁,管家还有话说:“西境仍属于呈国公管辖,小的冒昧出现还请呈姑娘美言几句,莫要怪罪小的。”
离江出声维护管家“管家只是奉命办事,既然是太傅密令,离江不好多问。只是管家连着几日车马劳顿,让人去给管家准备晚饭和住宿好了。”离江说完,推了推呈然。呈然一收到离江给自己的示意就知道是时候跑了,但被管家瘦小的身型挡下了。
管家说“太傅这会知道小的年事已高,一人上路有失偏薄,多安排了几个人随行,照顾我这个遭老头子。”
江木知道“遭老头子”只是谦称,也还是皱着眉叫管家改,管家嬉嬉笑笑的说改,过了一会儿又是自降身份,谦虚过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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