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然在伙房里给江木煎药,对于江木受伤的事,呈然内心一度心存疑惑。离江作为主帅怎么可以阵前惩处将领?呈然突然恍惚,可能连上次江木突然被反调回京也是离江手笔。呈然突然皱着眉头,莞尔一笑。
呈然突然自言自语“可能离江哥哥作为主帅,疑心病重了而已。”呈然给离江找借口开脱,却感觉这次江木受伤的事还是信了军师星棋的话比较合适。
军师星棋都开口了,呈然皱着眉头不信也有点信了。
不然怎么解释江木一脱离重城之围,反手回到主帅就受军罚,下不了床呢?对比,呈然百思不得其解。
正想着的功夫,呈然手里的药草煎好了,呈然起身找了个干净的碗装着,再拿了个菜板放在底下防止呈然烫手。呈然端着菜板和菜板上平稳放着的草药,离开伙房走了没几步,反身回去拿了几颗大粒白糖去了主帅帐。
江木本来不是在主帅帐养伤,江木有自己的帐篷,但离江大人说江木可以在主帅帐养伤,方便主帅离江作为哥哥照顾江木。
离江都这么说了,呈然也不好意思说什么奇怪的东西,呈然再一看江木没什么表示,也就无异议了。
江木住在离江的主帅帐里,一时半会脱不开身,皱着眉头看着离江出门后。自己趴在床头看这几天的军报。
不知道是不是都西在报复燕祁主帅在重城的消息误导了都西的计策,反正都西在离江和江木呈然跑出重城之后,突然发力重兵攻击重城。现在重城已经岌岌可危了,若是都西再三攻击重城要塞,重城不复也。
江木正皱眉于重城旧事,对于呈然的到来一无所知而且无从感触。直到呈然站在一边有一会儿,忍不住出声提醒“将军,然儿给你送药来了。”
呈然说的委婉,特意弄了点调子,让江木听起来不太舒服。江木皱着眉头看了呈然一眼,示意了一下桌子在哪里后,江木说“放哪里就可以了。请呈然正经一点,再这么不正经本将军不介意请呈然出去。”江木说的肯定,连呈然都收敛了笑话江木的心思。呈然坦着眉头,微微一笑把草药放在桌子上,一手拿着勺子一下有一下没的帮着江木吹凉草药汤。
呈然吹的细心,好像完全没注意到江木说了什么似的,呈然继续说“本姑娘没什么事,就当奉离江离大人之命照顾江木好了。而且很少能见到江木卧床修养的样子,这么难得能见几回?不如趁现在多看两眼。”
江木皱着眉头讽刺的笑两声,江木接着说“你是存心来看笑话的吧?”江木不怀疑呈然是否存心想看江木笑话,江木目前在怀疑离江是何居心。江木皱着眉头,一脸懵逼的呆滞趴在原地。
对于江木的反问,呈然存了几分心思怼回去。但细细一想,不和伤患计较这么多。呈然突然发现桌子上摆着一盘酸梅果,知道是离江特意摆在那里的,欺负江木手脚不便利。呈然委婉的笑了两声,皱着眉头制止了自己这么无礼的行为,又咳嗽了两声掩饰尴尬。
呈然说“一看离大人就是个好哥哥,连酸梅果子都给江将军准备好。可见江将军吃汤药有多么困难。”呈然突然委屈,想起了自己的哥哥,好像自己的哥哥呈朗也会在呈然喝汤药的时候想方设法的变出几个法子,逗呈然开心。
江木却突然皱着眉头,感到不悦。对于离江还像小孩子似的对待江木,江木理所当然的接受了。对于呈然冷嘲热讽的变相嘲笑江木,江木感觉心上有一点不舒服。
江木皱眉笑了两声说“如果世事都如呈然所言,那可就别是一番美妙难言。而且本将军不在乎呈然讲什么,只在乎本将军的汤药什么时候拿过来?”
“你怎么知道就是给江将军的,而不是给离大人的补药?”
“不是给我的,你往主帅帐送。最近连主帅帐都在为本将军服务,望君析知。”
对于江木的冷话相讥,呈然表示自己可以认为是空无一物。呈然皱着眉头,一番情理之中的发表言论“是了,主帅帐里里外外最疼惜江木江将军的屁股。江将军不是在上战场受得伤,而是自己人手上受得伤,江将军没想过为什么?”
江木老实回话“想过了,至于结果如何需要告诉呈然吗?”
“这倒是不用,江将军自己知道就可以。本姑娘就是来提醒一下江将军小心自己人而已。”呈然有心提醒,更有心相助,奈何江木不开窍的自认为不需要呈然的帮助。
江木皱着眉头说“目前还不需要呈家任何帮助。而且呈家在京都被困已经算是自顾不暇了,本将军一番好意还一番好意,尚且提醒呈然一句,别回京都惹祸上身。”江木好意还完了,心中很平静,甚至算的上是清明。不想任何事情,先养好自己的伤。江木觉得自己重中之重是先养好自己的伤,再接着去想主帅在西境的现状。离江作为暂代的主帅,感觉一切比一开始设想的要好。人缘比在京都设想的要明朗和清晰,人脉更是比一开始设想的好办。之前先拿小镇都护开刀,往京都送了一份不错的年绩,也震慑住了西境许多蠢蠢欲动的贼心。西境若是有人贼心不死,西境主帅一职后患无穷。
人人明眼上看见的是作为主帅的风光无限,江木更多的是看到离江作为主帅很有可能是燕祁王推出的新耙子。
思及此江木皱了皱眉头,说“把本将军的药端到床头,本将军自己会喝。其他的事不扰烦呈姑娘。呈姑娘可以去做自己的事。”
呈然却执意不肯退出主帅帐,呈然呆在主帅帐一动不动的当吉祥物。呈然说“还是忍不住好奇江将军吃药的模样。”
“随你吧。”说完江木等呈然送上吹好的汤药,就一饮而尽,故做潇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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