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木被压着打了几十杖,却心心念念是门外站着的离江,眯着眼睛暗搓搓生闷气。
刚回主帅帐就挨打,离江卖的什么药,江木怎么就傻傻的回主帅帐了呢,干脆直接回水师府好了,是放着水师府的清闲日子不过,来西境凑什么热闹?
江木面色不悦,憋着气把嘴巴抿成一条缝。
呈然皱着眉头,跟在星棋的脚步后面出了慎司堂,路过离江身边的时候行礼。而离江显然没看见呈然,眼睛直直盯着江木。
呈然又转头看了一眼江木,叹一声气,快步跟上了星棋。
呈然皱着眉头扭扭捏捏,等着从星棋手里接过金创药,但星棋迟迟不给。
星棋转头对呈然说“这次江将军在战场上把你救回来,真是给戏文里添了一出英雄救美的好戏。”
呈然皱着眉头,眯着眼睛看着手里晃着金创药的星棋,说“说了也怪,江木名和字都不挂在西境军团麾下,西境是凭什么治得江木的罪?”
星棋歪头一笑,话语中皆是满满的无奈“主帅是亲哥哥怎么就不能动手治理江木的罪过了?再说漠北还挂着一份书信,那一份还牵扯不少人呢。”
作为事件主人公之一的呈然,简直把眉头皱成川字“呈朗是西境主帅,离江只是暂代主帅一职。军师若是有异议,小女就要怀疑军师的忠心了。”
星棋突破笑了,略微惊讶状“呈朗到没说过呈朗的妹妹和离江的弟弟一个样子。”
什么一个样子?江木怎么会和呈然一个样子?
呈然反问“什么样子,什么样子的人能和你做朋友?像离哥哥的君子温讯好善,还是江木的奇怪个性?而小女望军事星棋到像是个能交呈朗这种记仇脾性的人。”
星棋弯着眉毛,一笑而过,竖着一个食指指着呈然“最似呈朗的嘴巴,讲得个天地开合,盘古至今。呈朗有说过你,得理不饶人吗?”
“没有。呈朗说呈然来过西境,军事你没见过呈然吗?”
“未见一面不甚记得。”
“那哥哥的身子真是老了。”
“……说不过你,我不和你说。明明是把你叫出来谈谈江木的。”
“……你说好了,我不接话了。”
星棋转过身,把金创药上的绳绑在手上,语气呢喃,极尽温柔,温言吐露“江木早年在西境时,离江偷偷来看过几次,躲着西境的人还躲着京都的几位。而我和离江第一次见面,是在伙房,当时离江在准备吃食给江木送过去。”
星棋转头看了呈然一眼,呈然神态认真,把嘴巴抿成一股线。看不出心理。
星棋继续放大声音讲“军医哪里连受伤的军人都顾不过来,没道理无缘无故再添麻烦处理一个伤员。”
可能风声太大,掩盖住了星棋的只言片语。维三字两段躲过风吹,入了呈然耳。
而呈然记得清楚,那几句是“离江授意慎司堂。”
呈然突然瞪大了眼,太傅府的离江和江木怕是要决裂,江木白白吃了这么大个不得大闹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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