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秀听到面前的大人这样说以后,身体怔了一下,这才擦去了脸上的泪水。
这两天,她的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按道理说,这人证物证俱在,凤千颜应该早早的被定罪才对,可一直没有动静,就显得有些反常了。
面前就有个人一脸阴寒,一看就是那种不好对付的。
既然眼泪打动不了面前的这个人,那装可怜也就没用了。
正想到这里,赵元生开口问道:“你叫小秀,一直以来,都是你在镇国夫人身边伺候,是吗?你们两个人的关系怎么样?”
小秀心中疑惑,上次问自己的时候,这个人问的都是一些关于案子的事情,怎么今天见到自己以后,他张口就问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
看到面前的这个人一动不动的望着自己,小秀张口说的:“回答人的话,我们家夫人平日里很少和人说,话可是,她的心肠是很好的,她不光对奴婢特别好,就连对平常的下人也是和颜悦色。”
“这么说来,你们家主人和你的关系很不错了?
“是的,奴婢敬重夫人,夫人待奴婢恩重如山,如再生父母。”
赵元生听完以后,顿了一下,接着问道:“既然你们两个人的关系那么好,为什么凤千颜杀你们夫人的时候,你没有大声呼救?也没有冲过去阻止她的这种行为?”
小秀听到赵元生这样问,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对自己都不相信,莫非,他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那个,大人,奴婢发现事情有蹊跷的时候,凤千颜已经对我们夫人下了毒手,奴婢想冲过去救夫人来着,可是,奴婢有一个毛病,一紧张,这腿脚就不听使唤了,要是奴婢当时可以动的话,奴婢一定冲过去救夫人!”
在所有人看来,小秀说的这一番话并没有什么问题。
做丫鬟婢女的,本来就是小心翼翼,生怕出一点差错,再说,她们又是女孩子,看到有人行凶,自然会怕的不得了,吓得动不了,也是很正常的现象。
和小秀在说画的时候闪烁其词,两只手也不知道放在哪里,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根本就看不出小秀的眼神一直在躲闪,就要让赵元生觉得,眼前这个人一定是在说谎。
“如果你说实话,说不定可以留下你一条性命,可若是你知情不报,将事实隐瞒的话,那只有死路一条,不要以为太子妃是万能的,在这刑部大牢,我才是当家的。”
赵元生的话说的没有任何情绪,可让人听了以后,就莫名其妙的发怵。
在赵元生问小秀的时候,他的手里一直握着一只玉佩,此刻,在小秀看来,赵元生手里的玉佩并不是一个普通的手把件,而像是杀人的刀。
太子妃娘娘答应过自己的,只要这件事情过了以后,一定会把自己从这里弄出去,并且,剩下的那些银票也会如实给自己,眼前的大人这样说,是什么意思,难道太子妃在那里出事了吗?
若太子妃娘娘连她自己都保不住的话,又有什么能力保护自己?
小秀心中七上八下,脑子里也是乱作一团,有个声音告诉自己,要相信太子妃娘娘,而另外一个声音却在说,太子妃娘娘现在肯定出了事情,应该自保。
还没有来及开口,赵元生问道:“怎么不说话了,是不知道该怎么编下去了吗?”
“大人,请大人一定要相信奴婢,奴婢一直跟在我家夫人身边,怎么可能会见死不救呢,奴婢,奴婢真的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赵元生冷笑一声,心想,好一个油嘴滑舌的奴婢,连心有余而力不足这种话都能说的出来,可见,被关着的这几天,这个丫头应该一直都在想,怎么回答自己所提出来的问题。
小秀在回答赵元生提出来的问题时,都是带着哭腔,旁边做笔录的那个人听到以后,不由自主的发出了一声叹息。
随后,这个人便知道,这一声叹息,发出的是多么不合时宜。
赵元生狠狠的瞪了那人一眼,记笔录的急忙低下头去,装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可是,面前的这个女子好像说的都是实话,看着也挺可怜的,这个赵元生,还真是一个铁石心肠,换成是自己,估计就把这个丫头给放出去了。
赵元生的脸上依旧没有一丝笑容,也没有任何怜悯之情,他只是一动不动的盯着小秀的眼睛,这让小秀心里更加发慌,连眼泪都忘记擦了。
“行了,该演的都表演了一个遍了,你要是再不说实话的话,大刑伺候!”
赵元生的脸上露出一股逼人的气势,这个女人虽然表面上装可怜,哭哭啼啼的样子,让人看了于心不忍可是,她分明就是在说谎!
依照自己多年断案的经验,赵元生相信,她所流下来的眼泪都是拼命挤出来的。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
这一次小秀的脸上露出了惊恐的神色,那是发自内心的害怕,抓住了她这一个心理,赵元生对着身后的侍卫说,“那些刑具都准备好了吗?”
“回大人的话,准备好了!”
“大人饶命啊,我们夫人,我们夫人真的是凤千颜杀的,奴婢看得清清楚楚,奴婢真的没有说瞎话!”
到了这个时候,小秀还一口咬定镇国侯夫人是凤千颜所杀,这让赵元生气愤不已!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小秀也别无选择,如果现在改口供的话,就说明,自己以前所说的一切都是假的,那这罪过也不小,还不如赌上一把,什么也不改了!
再说了,太子妃身边的丫鬟明确的告诉过自己,要是自己不配合,会让自己生不如死!
下定决心以后,小秀也不害怕了,反正,自己现在说什么就是什么,只要没有确切的证据,自己现在所说的就是事实!
赵元生看了看小秀,不紧不慢的说道:“来人,上刑!”
眼看着有人走了过来,小秀心中一阵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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