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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大婶擦了一把眼泪,这才说,“听街上的人说,老二和一个小混混动手了,我们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个小混混直接把老二拖到衙门里去了,我们想去找那个小混混,可能小混混一时间也没有了踪影,去衙门里头吧,人家也不让见人,所以,我弟弟就让这样给关起来了!”
“原来是这样。”
凤千颜说完,直接对着鱼得水说,“咱们把婶子送回去吧,顺便从官府里看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听到这里,赵婶子惊讶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自己知道,面前的这位小姐,不是寻常百姓人家的千金,可是,进入衙门找线索,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衙门是随便进的吗?
“小姐呀,小姐千万不要莽撞,在衙门里头,那可都是当官儿的,不好进的!”
自己祖宗十八辈儿,全部都是种地的,连个像样的时文段字的人都没有,一起去跟衙门打交道,赵婶子自然心里就没底。
再者,赵婶子心里也明白,估计自己的弟弟肯定是惹了什么事儿,不然的话,也不至于和小混混打起来。
虽然想迫切的知道弟弟的消息,可让小鱼和这位姑娘跟着冒险,赵婶子的心里也过意不去。
“我是这么想的,那什么,咱就旁敲侧击的打听打听,看看能不能问出什么来,你们可千万别去衙门呀,要是真的有了什么冲突,万一你们也被抓起来,那该怎么办呀?”
来的时候,当家的已经详细的告诉过自己,不管怎么着,自己是来求人的,既然是求人,就得感念着人家的一份恩情,可不能让人家做什么为难的事情。
这一点,赵婶子一直记在心里。
看赵婶这样着急,鱼得水在一旁安慰道,“婶子,放心吧,我们知道这件事情该怎么办,我这就送你回去,你别着急啊!”
鱼得水并不想让凤千颜去,但凤千颜执意要一块跟着去,实在没有办法,鱼得水只好通知了萧熠辰。
在凤千颜还有鱼得水刚把赵婶子送到家里的时候,萧熠辰也赶过来了。
“我把屋子给你们收拾一下,”话还没有说完,萧熠辰直接打断了赵婶子。
“婶子别忙活了,我们今天不在这里,等回头有了消息,我们自然会来找婶子的!”
赵婶子担忧的点了点头,目送他们离开。
刚出大街,鱼得水就开口问,“现在,天马上就要黑了,咱们住哪啊?”
“先找个客栈再说吧,反正,不能住在赵大婶家里。”
听到萧熠辰这样说以后,鱼得水一愣,还以为萧熠辰嫌弃赵婶子家的条件不好。
“别管在哪,凑合一宿就得了呗,去衙门里,对于咱们来说,那不是手到擒来吗,”话还没有说完,千颜直接打断了鱼得水。
“怎么能住在婶子家里,要是晚上,咱们想调查什么事情,半夜三更的还从赵婶的家里出来吗,就算住在客栈里对付着,也不能打扰他们呀!”
听到凤千颜这样说以后,鱼得水的心里暖暖的。
刚才,自己误会他们两个人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小心眼!”
以往,要是凤千颜这样说自己,鱼得水肯定会咧着嘴巴好好的辨别一番,可是这一次,鱼得水一句话也不说了。
人家说的在理儿,确实是自己想多了。
“我也没有其他的意思,可能是因为在那里住的时间长了,也把那里当成了半个家,所以,听到你们说,不在那儿住的时候,我心里也挺失落的。”
“咱们什么样的委屈没有受过,在破庙里对付,甚至在大树底下还过过夜呢,相对于那些来说,婶子家的条件算是不错的了,我们可没有多想,赶紧找个客栈吧,到了晚上,咱们去见见那个赵占鹏!”
鱼得水急忙点头。
虽然去衙门,并不是什么特别困难的事情,大不了用一些蒙汗药,直接把牢房里头的那些人给迷倒,就解决了,可牢房是个什么样的布置,自己还得做到心里有数。
不然的话,肯定会浪费很多时间的。
这样一来,眼下的时间,确实有些不够用。
接下来,找客栈,然后吃饭,再打听赵婶子嘴里说的那个小混混,所以一切都准备好以后,天已经显黑了。
趁着天还没有完全黑,鱼得水说了一下自己打听到的消息。
冯二混子,名叫冯有福,今年十八岁,是个孤儿。
十岁上死了爹娘,吃百家饭,穿百家衣,养成了好吃懒做,遊手好闲的臭毛病,偷鸡摸狗,丢了鸭子放鹅,撒波耍赖什么都干,谁得罪了他,给你祸害点庄稼呀,点把火呀暗地里进行报复。
为此,这个冯二混子做过几次班房。
别人觉得丢人,他倒觉得挺好,不用为吃饭发愁了,到了羁押的期限,放他出来,还不愿意走呢!
不犯什么大案,官差在他身上也捞不到什么油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越发助长了他的邪性,在集上,看见好吃的,拿起来就吃,要钱没有。
一些看不过的青年小伙子,狠狠教训过他几次,打得他遍体鳞伤,但这小子皮烂嘴不烂,口里骂骂咧咧,气的人们把狗屎摸到他的嘴里,他都不在乎。
这么一个滚刀肉,总不能把他打死呀,别看人赖,打死了也得偿命,从此,没有人给他费劲喘气了。
应了那句话好,鞋不踩臭屎,对他敬而远之。
从此,冯有福就混成了临河镇上的光棍,人们不叫他有福了,喊他二混子。
常言说,寸有所长,尺有所短,冯二混子虽然浑身毛病,但也有他的长处。
因为自小吃百家饭长大,临河镇不管谁家有红白喜事,大事小情,他都很热心的帮忙。
比如,哪家死了人晚上守尸,没人愿意干的差事,又熬眼又害怕,所以都是管事的指派。
二混子首当其冲,自告奋勇。
一般百姓停尸三天,有头有脸的排五的,排七的,他一夜也不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