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生活,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一个人浇花,一个人的早晨,一个人,每一件事情,都好像特别的孤单。
你觉得一个人累吗?白纯听着电台里面主播一直问的这个问题。
“一个人?真的会很累吗?不是会很自在吗?”
这时候一位听众给主播打来电话,“主播你好,我觉得一个人挺累的,就是有什么开心的事儿,伤心的事儿都好像不知道该放去哪?没有人听我说。”
白纯的心里一颤抖,“对呀,开心的事情,伤心的事情,甚至是平平淡淡的小事情,好像有人在等你跟他说的话,这件事就会变得非同凡响,意义非凡。”
她一边想,其实很想长长叹一口气,可是想到刚刚那位出租车司机还有那位超市售货员,好像一切就开始变得不一样了。
其实一生当中没有多长的时间,每一天都很珍贵,每遇到的一个人都是上天安排好的,所以有的时候太过感伤也不是一件好事情。
白纯坐在餐桌上,一下一下地给剥着玉米准备汤底。
水壶里的水滚了,“呜呜呜”的声音一直在响,白纯赶紧放下手里的玉米,冲进去厨房里,从灶头上把水壶提下来。
“还好!没有撒出来!”白纯一只手抓着水壶,一只手拍拍胸膛说着。
然后她把热水壶里的大半热水装进暖水壶里,然后剩下一大半直接倒进一个不锈钢的盆子里。
她打开水龙头冲洗了一下西红柿,然后拿出水果刀,在上边划了一个十字,接着把那几个西红柿放进去那个盆子里。
水温高,西红柿一放下去就发出气泡,一个一个气泡一直往水面上升,西红柿的皮开始皱起来,一点一点地卷起来。
“嗯?是这样能够让西红柿的皮自己掉吧?嗯?水怎么变成了红色?”白纯一个人在厨房里忙活着,没有旁人,就一个人一直在自言自语,自己做着事情。
等到水凉了之后,西红柿的皮已经自己掉下来了,白纯把它们从水里捞出来,放在砧板上,一刀一刀地切着开一小块一小块。
她把锅放在电磁炉上,然后把水烧开之后把西红柿放下去,她想了一下,又切了两块姜片放下去。
玉米已经剥好了一颗一颗,然后也一并放下去那个锅里,红黄相交碰撞,然后整个锅里都变得颜色缤纷。
“要不要加一块浓汤宝呢?”白纯推着凳子往冰箱那边走过去,原来之前买的浓汤宝好像被放在了冰箱的顶层,踮起脚尖也够不着啊。
踩在凳子上,她才摸到了浓汤宝,然后把整盒拿下来,接着撕开了一个丢进去,瞬间汤底就变得浓香起来。
她盖上锅的盖子之后,就等着沸腾,然后她进去厨房里面洗菜。
买了大白菜、西洋菜还有一些上海小堂菜,主要还吃吃青菜为主,白纯是高高瘦瘦的身材,可是有的时候吃得多的也容易肿起来。
水龙头的水,哗啦哗啦地流着,白纯觉得一个人的生活,也是需要一些情调还有乐趣的。
可是一直专心在洗菜的她,竟然没有听到手机在响,佑天自从知道宋欣慧要找人救黎星之后就很希望能够让白纯从疗养院把黎星给劫出来自己控制。
“这个白纯,最近有什么大的动静吗?”佑天拿着一直都是忙音的电话有点生气地问着旁边的手下。
手下赶紧走上前,说:“最近一直都有派人跟着她,就是没有什么动静的,也没有跟宫家那边接触。”
“她是确实有能力,但是也不能够这么的嚣张,我不能够让这种人骑在我的头上。”佑天有些生气地把酒杯一下放在桌面上。
杯中的红酒一晃就溢了出来,然后弄湿了佑天的衣袖。
“哎呀!真的是!”
手下赶紧示意旁边的佣人拿一件衣服过来给佑天换。
但是佑天赶紧举起手示意,不用了,接收抽了两张面巾纸,擦了擦。
他继续给白纯打着电话,尽管一直都是忙音没人接,但是佑天知道,现在不让白纯立刻去,恐怕接下来就没有机会了。
白纯一直在厨房里哼着小曲儿然后一直洗着菜还有一些肉丸。
等到她走出来,只看见自己的手机屏幕亮着,又七八个未接来电,全部都是佑天。
原本平静安逸的心情瞬间就被打破了,她不想管佑天,只想好好地、安安静静地吃一顿晚餐,吃一顿梦寐以求的清汤火锅。
她把手机反扣着放在桌面上,然后接着就把所有食材都摆好了放在饭桌上。
准备开动要吃的时候,白纯很开心地打开自己的小音箱,放了一些自己很喜欢的歌。
真的好久好久好久没有这么舒服地吃个一顿饭了,她打开锅盖,里面的水已经滚了,然后散发出清汤的香甜还有浓郁。
可是刚把一些肉丸放下去,电话又响起来了,像是夺命追魂一样,一直响,一直不愿意停下来。
白纯觉得很烦躁,怎么一直都是这样啊!
但是理智告诉她不能够关机,就算是不接也不能够关机,不然佑天很可能就会炸了,现在白纯已经察觉到佑天派人每天跟踪自己,其实就是怀疑自己。
如果现在再把电话给关机,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虽然说白纯对于佑天来说还是有一定的利用价值,但是回过头想一想,有用处的人,如果不能为己所用,那就是要把她给结束了,才不会成为自己的后患。
白纯很清楚,如果得罪了佑天,自己的下场不堪设想,而且很可能还会连累宫家。
左右为难的白纯,还是想着保住自己的性命才是最关键,最要紧的。
她一直看着震动不停的手机,就是不愿意接,就算这样子很烦,可是这么容易就屈服,慌慌张张地接过电话,不就是真正的认输嘛。
况且能够打这么多通电话,还要一直锲而不舍的,肯定是有什么要事要自己帮忙,白纯知道,她很明白,有的时候,该有的架子还是要有的。
她把手机调成静音,未接来电已经是第九个了。
捞起一个丸子,“第十个的时候我再考虑接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