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纤云万万没有想到她的话被霍衍和凌坚听了个正着。这两人用过午膳,回到菀衍轩下了一会棋之后,想到小夫妻俩一个装病,一个禁足,不能出房门,于是就决定一起去悟臾轩走走。
熟料,两人一走到门口就听见林纤云那抑制不住兴奋的声音说出一连串吃食名字来,奈何她口中那些吃食名字听在他们的耳朵里实在太过陌生,他们只知道她说的是与吃相关联的东西,却不明白那究竟是何物。
不过,这并不影响他们的兴致,特别是凌坚,他本也是资深吃货一个,一听到这么多闻所未闻的新鲜吃食名字,又岂有放过之理,于是,他也不管是不是还在屋外,就一嘴接过话头来,“云儿,你刚才口中所说的那些吃食,你是不是都会做?”
林纤云那知道会突然从屋外冒出一个声音来,猛一听到凌坚的声音,吓了一大跳,她有些心虚的看着走进屋来的霍衍和凌坚,不敢贸然接话。
要知道,她现在说的可是另一个世界的东西,他们可不像霍齐桁那样知道她的来历,她可不敢大咧咧的说出来,只能求救的看向霍齐桁。
霍齐桁看着她刚才还眉飞色舞的,一看见两位老人家进来瞬间就偃旗息鼓了,忍不住有些好笑。当然,他也不会真的笑出来,一接受到她的求救目光,很自觉的打起了圆场。
“凌伯伯,云儿在娘家很受父母苛待,根本就无人伺候左右,所以一切都需得她自己动手,特别是在农庄三年更是如此,久而久之,自然就会做一些吃食了。”
“原来如此,不过云儿口中的吃食名字我倒是闻所未闻,就是不知道吃起来味道如何?”凌坚一脸向往,说完还咂摸了两下嘴。
霍衍和霍齐桁父子俩虽然深知他吃货的本性,但对于他那副每次只要一说到好吃的东西就垂涎欲滴的样子,每每都嫌弃不已,无语至极,这次当然也不例外,所以两人听了他的话,只是不约而同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就撇开眼,保持着沉默。
不过,凌坚的表现,对于同样是资深吃货的林纤云来说,无异是知音般的存在,她一个没忍住,笑眯眯的把话接了过来,“凌伯伯,不管是羊肉汤,还是烧烤,火锅,味道都好极了,我保证,您老吃了一次还想吃第二次。”
凌坚也同样笑眯眯的看着她,“老夫相信云儿所言”,顿了顿,又无比惋惜的补了一句,“只可惜老夫一大把年纪了,还从来没有看见有食肆卖你口中所说的这些吃食,想来老夫这辈子都没有这个口福了。”
霍衍听得只想扶额,用一副鄙夷的语气说到:“凌坚,你想让云儿做给你吃,直接说不就行了,用得着如此拐弯抹角的,你不累,我都嫌累的慌。”
凌坚一点被霍衍揭穿了真面目的羞囧感都没有,反而理直气壮到:“霍衍,你以为我想拐弯抹角嗦,还不是因为桁儿那个小气鬼害的。”
霍齐桁哭笑不得,这也能扯上自己,“凌伯伯,我怎么小气啦?”
凌坚气呼呼的瞪了他一眼,“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刚才那番话就是故意为云儿打圆场,目的就是想吃独食,你这不是小气是什么。”
原来是凌坚不知道林纤云口中所说的吃食不属于这个世界,所以霍齐桁打圆场的话就被他误会成小气想吃独食了。
这一下,不仅霍齐桁哭笑不得了,就是霍衍和林纤云都苦笑不得了,为了一口吃的,也真是难为他老人家想到了那么多有的没的。
霍齐桁啼笑皆非到:“凌伯伯,我那是想要吃独食,我那样说只是想告诉您老人家,云儿说的那些吃食就是她自己独个儿琢磨出来的,市面上并无售卖,比不得市面上食肆所售卖的众口所调的东西,她说好吃,未必就合您老的口味。”
凌坚一听说他不是想吃独食,心情不由得大好,“桁儿,我试都没有试过,你又怎么知道不合我口味。要不这样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又正好是冬节,我们就麻烦云儿辛苦一下,做一两道她口中的吃食出来让我们都尝尝,看究竟合不合我们的口味。”
霍衍尽管也很想尝尝林纤云口中所说的吃食,不过,他到底没有凌坚那么随性,想得也要多一些,“凌坚,你能不能有个做长辈的样子,不要说风就是雨,你以为做一道吃食出来很简单吗,那还需要准备很多材料,你可不要忘了云儿现在还在禁足中。”
凌坚生怕林纤云拒绝,忙接过话头到:“要准备什么材料,不需要云儿亲自动手,她只管写出来就是,我亲自去准备。”
林纤云听得心动不已,说实话,她也很怀念羊肉汤的味道,于是就试探着问到:“凌伯伯,父亲,齐桁,其实冬节最适合吃羊肉汤了,要不我们今天就应个景,做羊肉汤吃,您们看可好?”
三人见她开口就是做羊肉汤,皆保持了沉默。盖因一听到羊肉二字,就让他们想起了在边城缺粮时不得不吃羊肉充饥的那段苦不堪言的日子,那羊膻怪味对于他们来说,说多了简直都是泪,于是,就很自动的忽略了后面的那个汤字,脸上也都不约而同表现出一种无法言说的嫌弃神情来。
林纤云见三人皆缄默不语,还一脸嫌弃,又想到霍齐桁先前那嫌弃羊肉的话,就明白过来这三人大概都是不喜欢吃羊肉汤的,不过她还是不死心的再问了一次,“难道你们都不喜欢吃羊肉汤吗?”
凌坚想到如果现在回答不喜欢吃的话,其他吃食很可能就没得机会尝试了,于是就很干脆的抢先回答到:“喜欢吃,谁说我们不喜欢吃的。就这么说定了,今天就做羊肉汤吃。”
霍衍本想回答不喜欢吃的,奈何见凌坚都如此说了,他也就忍住了即将出口的话,没有拆他的台。
霍齐桁本来也想告诉林纤云,他不喜欢吃那一股羊膻怪味的东西,可一看到她兴致勃勃的样子,他又不忍心拂了她的好意,扰了她的兴致,遂硬生生的把想要说的话吞进了肚里,心想着大不了吃的时候屏住呼吸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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