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良妃娘娘。”待如意看清那小舟上的人,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嗯?呵呵,嗝……原来、原来是如意姑娘啊,好、好巧啊。”赵惜竹踉踉跄跄的从小舟上的站起来。
只见她整个人醉醺醺的,略显英气的脸蛋也变得异常的红晕。
“良妃娘娘,您这是……”如意有些意外。
毕竟,谁也不会想到,堂堂的良妃娘娘,居然大白天的躲在荷花池里喝酒醉成这个样子。
赵惜竹眼神迷离地看着如意,也不接话,只是痴痴的笑了几声。
“娘娘,慢一点。”眼看着赵惜竹手忙脚乱地从小舟往外爬,如意吓得赶紧上去将人给扶住。
“哎呀,我没醉,没醉!你不用扶我。”赵惜竹摆了摆手道,满身的酒气。
嘴上虽然这样说着,可脚下的步伐还是不争气地虚晃了两下,要不是如意拉着,险些就要跌下池子里。
好不容易连拖带拽的将人扶上岸,对方居然毫不顾形象,嘭的一声直接躺倒在地,随即又是一阵爽朗的大笑声。
如意尴尬的站在一旁,看着地上犹如孩子一般的女子,顿时也没有了主意。
“年轻可真好啊,真是羡慕你这样的年纪,可以随心所欲的做自己喜欢的事,想爱就爱想恨就恨。不像我,不管做什么事都要瞻前顾后的。”
突然间,赵惜竹眸底变得一片清澈,除了脸上微微的绯红,哪里还有半点醉意。
“娘娘,您这分明没醉啊,我还以为……”如意忍不住嘟囔了起来。
亏她刚才还废了这么大的劲将人拉上岸,感情人家比她还要清醒着呢。
“以为什么?以为我醉了?早就跟你说我没醉,我没醉。”赵惜竹挣扎了两下,从地上坐了下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眼神略带湿润地朝着远方看去。
如意撇了撇嘴,感觉有些自讨没趣,刚想要离开,却无意间却瞥见对方手中紧握着一块玉佩,上面刻着一个超级显眼的“左”字,想不注意都难。
左天磊!
第一时如意心中闪过这个名字,不用猜也知道,这玉佩八成是左天磊送给她的定情信物。
想起之前云七跟他说的那些话,如意不由得微微皱起了眉头。
想必,赵惜竹是想起了年少时与左天磊的点点滴滴,所以才会说起刚才那番话吧。
微微犹豫了片刻,如意干脆一屁股也坐在了地上,跟赵惜竹并排坐在了一起。
“良妃娘娘,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如意有些为难道。
赵惜竹收回视线,微微挑眉道,“但说无妨,我与深儿的母亲从小交好,深儿也算是我半个儿子,你又是他心爱之人,你我也算是自己人,在我面前没有什么不可以说的。”
“那……那我就直言不讳了,娘娘可还记得左天磊,左将军?”如意咬了咬牙直接问道。
照理说,她不应该在她面前再提起这个人了。
毕竟此时的赵惜竹已经是这大周的良妃,也是周云深他爹的妃子,此情此景再提及这位旧爱,怎么说也不太合适。
只是,如意一想到左天磊每每从怀中拿出赵惜竹的木偶放在手中摩挲,脸上那种幸福的神情,她就觉得有些话不得不说。
“你?你也知道他?”赵惜竹猛地回头,脸上有些吃惊,不过很快她又释然。
向来也对,如意这丫头跟着周云深一同去了北夷,再一同从北夷回来京城,这一路同行,不可能会不知道左天磊这个人。
再加上她与周云深的关系,他们之间的那些事肯定不会瞒着她的。
“嗯,不止认识,我还知道你们之间发生的事。娘娘你可知道,左将军已经回到京城,还回去了左家和赵家。”
赵惜竹眼神一沉,但是随之又放松了下来。
“那……又如何,我现在是良妃,他的事我管不着。”她语气落寞的说道。
她就是想管,人在皇宫也管不到。
再者,若是被有心之人知道,恐怕会给他和整个赵家带来不可磨灭的杀生之祸。
“娘娘,我知道有些话我不应该问的,但是今天为了左将军,我就问你一句,你对他可还有半点感情?”
感情?!
赵惜竹听到这里,喉头忍不住哽咽了一下。
就算相隔了十几年,可每每午夜梦回,光是想起左天磊这三个字的时候,她都心痛的难以呼吸。
之前,她一直以为,这个心心念念了十几年的男人已经葬身于战场,她的那颗心也跟着一同死去。
但是现在……
“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赵惜竹模棱两可地问道。
“娘娘,左将军对你深情一片。就算是在失忆的情况之下,也能凭照记忆将你的样子雕刻木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