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那边得了消息,皇后这边自然也少不了,而且这消息还是由良妃赵元容亲自带来的。“你说什么?阿深去了北疆的军营?可……可这是为何啊?”皇后听到消息之后,整个人都坐不住了。难怪这段时间她送出去的信都没有回应,她还一直担心着那孩子最近是不是又毒咒发作了,每日每夜均是心急如焚,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着。可哪里想,那孩子竟然这般折腾,独自一人跑到了北疆那种危险的地方去了。此刻大周和北夷正在开战,几个月前镇北将军赵无还被北夷的士兵围困,阿深这个时候跑到那种地方凑什么热闹啊。见自己的好姐妹洛千蝶急得跟个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赵元容上前拉着她的手坐回到了软塌上。“姐姐你先别着急,听我把话说话完。前几日啊我家阿弟托人带了平安信回来,除了跟爹娘报平安以外,还特意让他们交了一封信给我,信上说阿深的的巫咒已经解了。”事实上,这一封信是赵无在上个月从北疆寄回的。当时洛云深身边所有知情人都以为他已经解开了咒术,谁能想到他在后来的突袭中受了重伤,从而重新诱发了巫咒。而之后,洛云深在被送往芫城疗伤之前,又曾和赵无商量过不将此时泄露给他人知道。一来是怕那些对他虎视眈眈之人更加肆无忌惮,二来洛云深也怕他母后担心。所以,这阴差阳错之下,良妃便以为洛云深的身子已经大好。皇后闻此言,脸上担忧之色尽退,换上了喜极而泣的脸孔,“你说真的吗?阿深的身子他……”洛千蝶捂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千真万确!”赵元容在旁重重点头道,心中也为自己的好姐妹感到高兴。“这……这真是太好了!”洛千蝶此时的心情已经无法用言语表达了。一直以来,她以为看不到自儿子娶妻生子,更不用谈继承他父亲的皇位……没有想到在她有生之年,竟然可以看到自己的心头肉能够摆脱那恐怖的魔咒。“可是,他为何没有直接回京城看看我和他父皇?这么多年了,难道他就不想我们吗?”洛千蝶捂嘴,话语中带着哽咽。赵元容见状,赶紧上前握住了对方的手,“傻姐姐,你在想些什么呢?阿深这是为了自己的将来在铺路啊!”“你想啊,阿深从小就被皇上封为太子,可这些年来他在外人眼中除了躲在行宫养病以外,可曾作出过什么成绩没有?要说声望不如二皇子,要说政绩则不如三皇子。”“他要是就这样大摇大摆的回宫,你让他如何面对群臣,如何面对自己的身份?到时候说不准还要被众人瞧不起,觉得是扶不上的阿斗。”“他倒是个聪明的,知道在回来舒舒服服的做太子之前,先去北疆磨炼磨炼自己,再立下汗马功劳。这样一来,等他班师回朝,朝中那些老匹夫和左右二位丞相就算不满也说不得什么了。”洛千蝶拭了拭眼角的泪水,将对方的话放在心里仔细这么一琢磨,顿时觉得很有道理。只是有道理归有道理,在一国之母的面前,她首先是阿深的母亲。想到几年都未能见上一面的儿子,这些年在外面吃了不知多少苦头,现在好不容易治好了巫咒,可一转眼又跑去沙场上面吃苦头,她这个做娘亲的,情何以堪啊。“好了我的傻姐姐,依我看,阿深能够有这样的心思,就注定他不是个一般人,能够怀揣着这样的心思,将来陛下定是要将整个江山都交给他的。”见多少有些说动了她,赵元容又开始安慰了起来。她这个好姐妹啊,就是心肠太善良又太软弱了,实在不适合皇宫这种会吃人的地方。可无奈,她与武帝周擎天一见钟情,又两情相悦,硬是为了心爱的男子毅然决然的进宫为后。作为她的闺中密友,赵元容这才勉为其难的选择也跟着进了宫做了皇上的良妃,一方面可以在这寂寞的皇宫里给做个伴,另一方面也算是个军师,可以在危难关头帮她出谋划策。洛千蝶深深的叹了口气,“元容,这些年多亏有了你,要不是你一直陪在我的身边,我怕是早就……早就要熬不下去了。”说到这里,皇后的眼底又染上了一层红晕。“我的好姐姐,你说这样的话不是跟我显得生分了,我们虽不是亲生姐妹却胜似亲生,我还要感谢你将我留在宫中,要不然我家那老头子啊……”话说了一半,赵元容突然就顿住了,眸光中闪过了哀伤。洛千蝶见状知道她这是又想起了往事,连忙拿出帕子擦干了脸上的泪痕,“你瞧瞧,都是我,惹得你又想起不高兴的事了。”赵元容勉强挤出了一抹笑意,刚想要说没事,突然外面传来了太监的声音,“皇上驾到。”两女顿时一愣,赶紧整理了一下仪容,便迎了出去。“臣妾参见皇上。”两人异口同声道。武帝周擎天看了两人一眼,只上前将皇后搀扶了起来,“良妃起来吧,无需多礼。”赵元容福了福身子,便垂着头推到了一旁,言行之中显得无比生分,“那臣妾就不打扰皇上和娘娘,臣妾先行告退。”周武帝却是连瞧都不瞧对方一眼,抬手挥了挥示意让她离去。“皇上,你怎么总是对元容这般冷漠生硬?”等人走后,洛千蝶不满的抱怨道。虽说年近四十,可岁月似乎特别优待这个女人,一张脸光滑细嫩,再加上她五官本身就长得比较幼态,看上去顶多也就二十多岁的模样。周擎天一改往日严肃的模样,上前轻轻地刮了一下女人的鼻尖,“怎么,你还希望朕跟良妃发生点什么不成?”“皇上!臣妾不是那个意思!”洛千蝶皱了皱眉否认道。男人脸上的喜悦之色突然一敛,上前捏住女人的下去凑了上去,“皇后这是怎么了?眼睛红红的,刚才哭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