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死老太婆,张薇就来气,一把年纪了不知羞耻,干这种丢人现眼伤风败俗的事情,还联合外人试图入室抢劫,简直是恶毒至极!
偏偏不能让她坐牢!
一旦穆老婆子坐牢,穆家所有人都要被连累,未婚的不好说亲事,三代内的男孩子不能考科举,真是气死个人!
这个时候穆庆丰和穆庆年睁大了眼睛,简直难以置信!
穆庆丰支支吾吾的:“娘,你……你怎的可以……”
“娘你怎么干出这种事?你让我们怎么办?”穆庆年气的要死,“穆风,这事儿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不然我们全都完蛋!”
“就这么放过她,不可能。”聂稹冷声道。
穆庆年以为他们真会让衙门把穆老婆子带走,急了:“她是丢人,可要是把她送给衙门处置,我们全家都要完蛋!”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穆老婆子觉得穆家人不会拿她怎么样。
思及此,穆老婆子紧绷的神经也松了下来。
这时候穆庆年和穆庆丰对着老皮一顿拳打脚踢:“让你gou引我娘!我让你打我爹!你个王八蛋,老畜生!老子打死你!”
老皮全身绑的严严实实的,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呜呜呜”叫。
打累了,穆庆丰和穆庆年才停手。
聂稹又道:“可以不送衙门,但是却不能就这么放过她。”
穆老婆子惊恐道:“你想干什么?”
穆庆年看了眼穆老婆子,说:“你又没什么损失,你还想怎么样?我爹的腿也是这个畜生打断的,要不是我娘拦着,我爹都死了,以后让她好好伺候我爹下半辈子赎罪,不行吗?”
如果他娘能因此改过自新,好好照顾他爹,他就轻松了,伺候他爹洗澡拉撒睡,真不是个轻松的活儿,尤其是夏天,异味太大,他和二哥一人一天伺候,他也觉得难受、呕心。
“命差点都没了,还叫没损失?那什么才叫有损失?”张薇气的想打人,“你真是枉读圣贤书,是非不分!非要死人了,才叫损失吗?荒谬!”
聂稹拉了拉张薇,柔声道:“别跟他置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穆庆丰许久才消化这些内容,说:“那你们想怎么样?”
“伺候爷爷下半辈子,你们能放心?爷爷瘫痪以后,她把爷爷照顾成这样,谁能放心?爷爷失声,也是他们两个干的,就怕爷爷说漏嘴!”
“什么?”穆庆丰和穆庆年再次惊呆!
“所以为了她防止她再作妖,也为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必须给她吃点东西。”张薇说完,拿出一颗褐色药丸,“这颗药可以让她失声,以后每个月我会定期给她吃解药,只要乖乖听话,不会伤及性命。”
居然让她吃毒药!!!
穆老婆子母子三个惊恐的望着张薇。
聂稹道:“如果不是为了穆云兄妹三个,你们以为只是让她吃哑药吗?”
“这……要不然问问你爷爷的意思吧!”穆庆丰虽然不耻母亲的所作所为,但是让亲娘吃毒药,他还是做不到。
这时候,穆老婆子母子三个才把目光投向穆老给她爷子。
穆老爷子怨毒的看着穆老婆子,仿佛用尽全身的力气,咬牙道:“给她……吃药,再休了她!”
穆庆年惊诧:“爹,您会说话了?”
张薇说:“老爷早就会说话了,有我在,没什么毒解不了!”
事实上,对于穆老婆子的处置也是聂稹和穆老爷子商量好的。
“不不不,老头子我错了啊,我错了,不要啊!”穆老婆子急哭了,连忙认错求饶。
在穆家她作威作福惯了,如果一旦被休,她一把年纪了,没处可去不说,活下去也困难,不,她绝对不能被休!
“不能休,不能休,老头子,我改,我改!要是我被休了,别人肯定议论纷纷,对孩子们名声不好,我以后改,我改!老二老三,你们快帮我求求情,帮我求求情!”
偷人、下毒、参与伤人和抢劫,虽然没有造成人命,但是无论哪一条,都让人难以原谅。
穆庆丰一脸难色,实在开不了口。
穆庆年心里则在计算,如何才能保全自己的名声。
穆老爷子神情冷厉,态度坚决:“必、须、休、了、她!”
如果不是为了孩子们,他势必要将这个毒妇沉塘,以儆效尤!
“爹……哎……”穆庆丰重重的叹了口气。
穆庆年道:“我娘这么大一把年纪了,休了她,她能去哪儿?”
她一把年纪了,娘家父母不在了,哥哥嫂嫂都当爷爷奶奶了,她不可能回去的,回去也没她的地儿。
张薇笑道:“她不是还有两个儿子吗?”
穆庆丰穆庆年:“……”
“穆家容不下她,你们兄弟俩自己协商如何安顿。”聂稹说。
穆老婆子刚开口:“我……”
话没说出口,聂稹就把那颗药丸弹进穆老婆子嘴巴里。
“你……你……咳……呕……”穆老婆子抠喉,想把药丸吐出来。
张薇说:“没用的,那药你嘴巴沾一点,就起作用,以后老实做人,每个月初一来领解药。”
穆老婆子眼睛死死的瞪着张薇,那样子,像是随时要冲过来杀了她似的!
张薇见状,一脸笑嘻嘻:“注意你的眼神,你这样容易吓到我,万一把我吓出毛病来,我就炼不出解药了,那你就完了!”
“啊啊啊………”穆老婆子已经说不出话了,只能趴在穆老爷子年前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啊啊啊啊求饶。
“天都快亮了,这休书是拿好滚蛋,以后是你们的事情,跟我们无关,出去!”聂稹说完,冲门口喊了声,“阿德。”
很快廖江德进来了:“人带走吧!”
“行吧,那我走了,天亮后我回京城了,不过嫂子,你上次给我的参丸还有没有?能不能给我两颗,我可以出钱的。”
自从吃了参丸,廖江德觉得自己身体恢复的特别快,身体很多小毛病都没了。
“参丸没有,金疮药可以给你一瓶。”说完,张薇打开嫁妆箱子,从里面拿了一瓶扔给廖江德,“这金疮药是我师父留给我的,药材极其难寻,不到万不得已别用,关键时刻止血保命用。”
廖江德闻言,眼睛睁的老大:“真的吗?”
聂稹心里很不爽,酸溜溜的,这么好的东西,自己还没有呢,对外人她倒是大方。
“那就多谢大嫂了,等你来京城,我做东,请你去京城第一楼吃饭。”
“用你请。”聂稹不爽道。
廖江德讪讪的,京城第一楼都是人家的产业,可不是不用自己请嘛。
“我走了。”廖江德提着鼻青脸肿的老皮就走了。
穆庆丰穆庆年脑海里还回荡着:回京、京城第一楼吃饭的字眼。
我滴娘比哎,这个侄子侄媳妇不得了啊!
穆庆丰和穆庆各有心思,不过此刻并未表露出来。
事成定局,折腾了一宿,穆老爷子也身心俱疲。
张薇给老爷子吃了一颗安神丸,才让穆庆丰把他背回屋,吃了安神丸,老爷子才能很快入睡,暂时忘记这些烦心事。
穆老太说不出话来,撒泼打滚想挽回局面,死活不肯走,背聂稹提着后衣领扔出去,要打滚是吧,外面宽,随便滚。
“娘,别闹了,你看你一把年纪了,干的什么事儿,丢人不丢人!”穆庆年嫌弃的说完,就回了自己屋。
穆老婆子这才发现自己孤立无援,真的没法改变现状了。
穆庆丰于心不忍,把老爷子放床上后,又走穆老婆子身前说:“娘,事到如今,你就安分点吧,今晚你还是跟春芳她们睡一晚,至于以后……明天我和三弟商量下再说。”
不是穆家人了,自然不能住穆家的房子。
穆老婆子嚎啕大哭。
穆庆年垂头丧气的回到屋子里,坐在床沿上,樊氏不满道:“出什么事了?深更半夜的把你喊去。”
说完后,听到穆老婆子的哭声,心情更为不爽:“你娘怎么回事儿啊?这深更半夜的鬼哭狼嚎,还让不让人睡了?”
穆庆年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亲娘老子做这种丢人现眼的事,实在没脸说。
樊氏玲珑道:“不会是你爹……去了吧?”
穆庆年气道:“胡说八道什么?你爹才去了?我爹好着呢!”
“你发什么脾气?我这不是瞎猜的吗?那你娘哭什么?深更半夜的的,怪渗人的。”
“我爹会说话了,休了我娘了,所以我娘哭,知道了吧!满意了吧!”穆庆年气的倒下就睡。
樊氏被这番话雷的外焦里嫩!
休了?
老爷子休了那死老太婆?
樊氏心里偷着乐,那老太婆对她可不咋滴,平时没少受气,现在居然被休了,真是……报应不爽!
可是为什么被休?
樊氏好奇心被勾起来了,推了推躺下假寐的穆庆年:“庆年,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啊?好端端的,公公干啥休了婆婆?”
穆庆年烦着呢,不搭理这女人。
不得到大答案,樊氏也睡不着啊:“哎呀,庆年,跟我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休了就是休了!你烦不烦!”穆庆年对樊氏一顿吼!
樊氏挺怕穆庆年的,见他发火了,这才罢手,不过脑子里却还在思考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第二天,全村都知道穆老婆子哑巴了!
穆老婆子被休了!
穆家人再次站到了舆论的尖端,成了全村议论茶余饭后的谈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