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儿,咱们每天在这儿蹲着又不进去像什么样子?”
“上面的意思我怎么知道?别乱说话,好好盯着就是了,要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这两人从半月前就在小徊河门口蹲着了,既不进去也不和姑娘们说话,明目张胆的也没有任何隐藏的意思,只要有人路过都能看到。
最后这倒成了小徊河的一景,任凭谁路过都会来看上两人,不过是当做闲暇时候的乐子罢了。
这两人长的不好看,可以说是很丑,派他们出来的人的意思简单的就是纯粹想要恶心小院里的那个人。
姑娘们虽然看着不赖烦,却没有要上去搭理的意思,他们愿意蹲着就蹲着,小徊河的生意还是继续做,她们是她们,那两人再恶心也不关她们的事。
“真就继续放任他们继续蹲在那里?”花娘皱着眉头,心里说不清的厌恶。
“公子没有开口,那就就这样,要是误了公子的事儿,你能安心?”
柳如眉一身素净青衫,与旁边花枝招展的花娘很是不同,便如那莲花与牡丹,各有各的美,可惜两人早就将自己的心弄丢了,这份美也不愿再为其他人多绽放一分。
在旁人看来,白尘青实在是个不懂风情的人,守着那么两个大美人,却如同金刚寺里的大和尚,清心寡欲,一点也不舍得多看一眼惦记着他的人们。
他这个人生的无趣,死的也无趣,当初唯一在意过的就是小凤凰,现在能让他放在心上的大概就是与韩高的决斗。
韩高缺少的是时间,不然也不会在最后的时间内找上他,而他与他拼的恰好也是时间,十三年看似不长也不短,却已是快到了他们能在这个世界逗留的最长时间,慢慢的两人将恢复到在外面的样子,那时候就没有任何的好处可言,一对老弱病残哪有这么多精力来对付除了对方还有外界的那些压力?最后可能两个人都出不去了,那还有什么意义?浪费的那些时间也没了意义。
于是守在门口的两人惊恐的发现一个白衣公子从小徊河中走了出来,然后两人跟着他,又发现他走进了太子府。
“先生还当真没有骗我。韩大将军回来了,先生自然也就出山了。”
不知道是不是这个世界的恶趣味,眼前这个太子与外面的太子长的竟有七分的相似,这让外面守着镜子的太子也非常无语。
“他没有回来,我出来又有什么用?那群小虾米还不是太子殿下的对手吧?”
“那先生又怎么觉得孤不是韩大将军的对手呢?”
“作为这个世界存在最古老的家族,我不相信太子殿下不知道我们的来历,对于我们来说没什么,但想必太子殿下知道若是我输了会有什么下场吧?”
这里是大玄为主方的须弥幻境,从另一方面可以说这里是大玄的附属国也不为过,南武国立国与大玄同龄,从未有太大波折,是因为大玄神将从未落败,若是大玄神将败了,这里的幻境早已消失,这也是请武决不会轻易触发的原因,重建一个须弥幻境的代价太过沉重。
对幻境内的一定了解,这也是作为对被挑战方的补偿,历史的传承就是白尘青在这里最大的优势。
“孤自然知道,只是很好奇先生为何没有和韩大将军走同一条路,孤相信以先生的本事追上韩大将军应该不是难事,为何又要寻求孤的帮助?”
“我与他本就不是一个时代的人,他太老了,而我太弱了!”
白尘青盯着太子的眼睛,一动不动,似乎是要从那一双眼睛中抓出他的灵魂,不由让太子打了个寒颤。
“将军需要我做什么?”太子改了个称呼,承认了白尘青的身份,他也知道白尘青口中的弱也不是他能够轻易拿捏的,这种感觉让他觉得很无力,他是一个很有野心的人,他立志做南武国历史上最伟大的君王,可这突然出现的两个人打破了他的计划!
他不敢赌,南武国对于韩高和白尘青或许只是个幻境,是个决定生死的战场,但对于他来说却是他和他的家族千年以来守护的家。
这片土地上有他的家人,有他的子民,也有他的敌人,更有他的抱负,他赌不起!
而与他不同的,韩高和白尘青可以说是胆子最大的赌徒,他们已经把命和外面两个国家未来的路压在了赌桌上,那就干脆放开手抛开一切的去赌!
“我需要太子殿下把我送到和他同等的地方去!”
“将军莫不是在开玩笑,将军一句话就想让孤在朝臣面前抵消韩大将军十年的努力吗?天下人又将怎样看孤?”
“太子殿下的野心还需要名声这种东西吗?”
白尘青那双黝黑的眼睛里泛着冷光,他和外面的那些人为了大玄付出了很多,即便是他仍然记着另一个世界的一些东西,但仍不妨碍他把大玄当作是自己的家。
前世那首整个大地都知道的歌里不是说过吗?朋友来了有好酒,若是豺狼来了,迎接他的有猎枪!
“那将军为我准备的借口是什么?”
“我那里的姑娘都是好女孩,就算太子殿下看不上她们,我也是要为他们寻一个好去处的。”
太子思索一阵,抬头问道:“柳姑娘愿不愿意移步东宫,与孤商议一下琴技呢?”
小徊河,花娘将抱着琴的柳如眉亲自送上了小轿,道:“小徊河能有姿色被送去东宫的只有你和我,人人皆知我是这小徊河的老鸨,只能是你去。但你要记着,你是代表公子去的,若是坏了公子的事儿,柳如眉,莫怪我花娘不认你是我小徊河的人!”
“花娘,事情的轻重缓急,我柳如眉分的清,用不着你来提醒,公子这段时间就由你来照顾,若是你这儿出了问题,我会怎么做,你也是知道的!”
谁也不知道这两人是从一个地方出来的,多年过去,即使外表看上去不过是风尘女子,却仍改不了骨子里的匪性,只能怪两人被男色迷了眼,丢了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