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吾至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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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天还灰蒙蒙时白妗灵从噩梦中惊醒。

她走到被封死的窗前,透过细小的缝隙,看到天边的太阳慢慢升起。

这时她心中的寒凉突然一瞬间烟消云散了,感受到全身血液似被融化开始缓缓流动,她的脸庞也渐渐柔和了。

正是在这个时候,她看到不远处一个形容猥琐的大汉蹑手蹑脚地走向这边,那个大汉最终在门前止步。

白妗灵看清了来人后嘴角轻嘲,坐回角落,闭上了眼睛。

听到开锁的声音,白妗灵面色变得平静,嘴角的动人心魄的嘲弄随后消散,再不见任何表情,好像沉睡了。

接着门被打开,再从内里关上。

那抹于光影中明暗交替的黑影走到白妗灵近前,蹲了下来,这人很是面生,不像是白府的家丁。

只见他垂涎欲滴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白妗灵好似沉睡的面容,随后猥琐地笑了。

那皮肤黝黑,形容猥琐的大汉心中正暗叹白府二小姐竟然把漂亮得似仙女下凡的美人赏给她糟蹋,这对于他来说简直是天大的恩赐。

一边想着,一边猥琐的笑出声,随后急急伸出了手,手掌探向过白妗灵的脸颊,正欲俯在她脖颈间啃咬。

谁知原本正熟睡着的白妗灵突然一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掌劈在了他的后颈,他便毫无防备的被劈晕了过去。

白妗灵冷冷的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猥琐大汉,狠狠地踢了他几脚。

接着在柴房的角落捡起了一根粗麻捆绳,绑住了猥琐大汉的一只脚。

随后白妗灵将绳子另一端抛向房梁,用力一拉,猥琐大汉便被倒挂在房梁上,猥琐大汉的另一只脚在空中晃了几下,显得犹为滑稽。

眼看天色渐亮,白妗灵由内拉开微掩的房门,拿出从他身上搜出的钥匙后再次从外面将门锁上。

随后白妗灵一路闪避,从后门悄悄溜出白府,离开前还不忘将钥匙扔入途中经过的池子。

此时,天已大亮,一张纸条出现在挽心音的手中,挽心音叹了口气:“看来她在白府又遭受了不少暗算!”

挽心音派人告知曲江珩几句后便唤上粒筠急急乘着马车驶向白府。

白妗灵经过一家名为往来红的胭脂店时,忍不住停下了脚步,顿了顿便缓步走了进去。

白妗灵直直走到掌柜面前:“掌柜的,将你这里最好的胭脂拿来。”

掌柜略带精光的眼睛将她一身上上下下扫视了一番:“姑娘,不如瞧瞧别的吧!这里最上等的胭脂水粉都是供给京城贵胄家中的千金,恐怕你用不上!”

“哦?”白妗灵直直的盯着掌柜。

掌柜接收到白妗灵冷冽的目光不禁心中微微一惊,只好客气地笑了笑:“姑娘,这店里最上等的胭脂都是指定给千金大小姐们用的,其他人……”

白妗灵冷笑:“其他人没有资格用吧?”

“还是……你担心我买不起?”白妗灵冷冷道。

掌柜笑了笑:“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价格太过昂贵,一般人也不乐意花大笔的钱财去买这昂贵的胭脂啊!姑娘可以看看别的,店里的上好的胭脂应有尽有。”

白妗灵淡淡地说:“没错!我现在身上确实没那么多银子,但是……

这样吧!

我也不是需要买来自己打扮用,我只是想看看你们这的胭脂的成色质量如何!

你们在制作过程中总有一部分测验品吧!能否给我看看?那些测验品在你们手中最终也不过是一堆废品罢了!

但是到了我手中,说不定接下来摆在你面前的将是一条更加广阔的财路!”

掌柜并没有立即点头,但见白妗灵如此胸有成竹,最后才不自觉点了点头!

随后掌柜唤了店中其中一个高高瘦瘦的小伙计守在柜台,自己则亲自带白妗灵去了店铺后面的小院子里。

这院子虽然小,但是制作胭脂的材料样样不少,果真应有尽有,简直就是一个小型的胭脂作坊。

原来掌柜也喜好研制胭脂,所以自己早年便在院里搭建了这个小小的作坊,这点令白妗灵心中欣然。

随后穿过院子,掌柜将房门打开,入眼都是一排排的柜子,一盒盒的胭脂布满柜子,各式各样。想来掌柜对胭脂的研究颇深。

掌柜就站在门口,让她自己进去挑选。她知道,掌柜是想探探她的底,看看她到底几斤几两。

若是对胭脂极为熟悉之人,最基本的便是分辨胭脂的优劣,白妗灵倒也明白。

白妗灵走过每一排都会随机挑选一盒打开,凑过鼻子,手掌挥动间,令胭脂的芳香顺着掌风入鼻。

随后又用羊毛签轻轻挑起胭脂,涂抹于手背上,对比观察成色。

每一排都走过一遍,也只是用了半柱香的时间。

最后白妗灵走至一直暗暗观察着她的掌柜面前:“掌柜的方法真是独特,这上好的胭脂都放置在中间,越往两边,胭脂的质地就越来越差,两旁的更算是次品”

果然如掌柜所想,他并没有多大的惊讶,因为他看到白妗灵对质量不太好的胭脂只是微微扫了两眼,并没有多大反应。

掌柜对白妗灵倒也多了几分重视:“姑娘所言果真不假!”

白妗灵挑了挑眉“掌柜的,不知你那作坊可否借我一用?”

掌柜笑道:“姑娘请!”

白妗灵二话不说就开始挑选花料,好在院子里的花圃里的鲜花各式各样,有勺药,玫瑰,菊花,茶花等等!

她细心挑选花瓣,称重量,置于小钵中,自数个大大小小的碗碟中取出其中一个小碗,自其中蘸取适量蜂蜡滴于小钵中,倒入几勺珍珠粉于小钵中……

看着白妗灵一顿操作,掌柜也忍不住惊讶了一会,最后眼含期待的退了出去。

白妗灵内心不禁感叹,母亲留下的手札中的胭脂水粉制作方法果然精辟独特。

挽心音此时乘着的马车停在白府门前,看府门的小厮看清来人后立马前去禀告白益,刘氏等人。

不过只是告知白益,他并不适宜出来接待,女眷入府为客,一般由府中的女眷主子招待。

挽心音让粒筠在马车上等她,随后独自入府。

挽心音被招呼着在内厅坐下,只是久久不见来人,挽心音倒也不急,只细细品着茶。

挽心音只随意喊了一旁候立着的丫鬟过来“你叫什么名字?”

那丫鬟小心翼翼答道:“奴婢名唤翡翠!”

挽心音点头后问道:“我问你,你们白府内院昨晚是不是起火了?可有人出事啊?我义妹如今何在?”

挽心音说着声音也渐渐凌厉起来。

翡翠惊讶的同时忍不住惊惧,不敢说却又怕因此惹怒挽心音而获罪。最后只得小心翼翼地回答:“回小姐,府中昨晚确实起了火!”随后她便不肯再多说。

挽心音却笑了笑,翡翠见挽心音那笑容虽风华绝代,但她心中却不自觉的渗慌。

挽心音见她还不肯回答,笑着道:“你这是打算做一辈子哑巴了?

若是让人知道白府竟然找个哑巴来招待客人,你说……白益老将军是不是得重新思考一下这府中的事务是否很是不妥?”

翡翠一下子便吓跪在地上,恳求道:“小姐大人有大量,饶了奴婢吧!夫人勒令我们不许透露昨晚的事,若是被发现……若是被发现我们一家老小都吃不了兜着走。”

挽心音敛眸:“起来吧!跟你开个玩笑呢!等你家夫人出来我自然便知道了!何须过问你们这些并不知全情的下人!”

翡翠惊诧得抬头,见挽心音依旧笑得风华绝代,可是此时全无半点之前的渗人之感。

翡翠赶紧起身,安安静静站回一旁。

此时门外冲进一粗布麻衣的丫鬟,在挽心音面前跪下:“启禀小姐,昨晚的火是从大小姐的院内生起的。

听昨晚在场的丫鬟婆子们说,大小姐为了烧死二小姐,又不想引人怀疑,便先在自己的院子放火再将火引入二小姐的院子里。

大小姐的院子与二小姐的院子很近,顺着烧到了二小姐的院子。

听二小姐的贴身侍女说,大小姐安然无恙,而二小姐脸被火烧伤了。

老爷一怒之下将大小姐关进柴房房,禁令下人送饭菜给大小姐。

如今大小姐身陷囫囵,还请小姐一定要救救大小姐,她是被冤枉的!”

之前挽心音询问的翡翠突然急急阻止她:“净宜!住口!你不想活了?”

挽心音淡淡出声:“大胆!本小姐让你说话了吗?一点规矩都没有!白府的下人竟如此不懂规矩吗?”

翡翠赶紧跪下求饶。挽心音只看着净宜:“继续!”

净宜不顾翡翠对她暗暗拼命摇头,只继续道:“大小姐这么心善的人根本不可能害人的,一定是被陷害的!

如今小姐已认大小姐为义妹,只有您能救得了她了!求求小姐一定要救救大小姐!”

挽心音看着她,见她望着她的眼中充满哀求和期盼。

挽心音弯腰扶着她的手臂让她起身。

并没有直接答应,只问她:“你叫净宜?是妗灵的什么人?”

净宜点头:“奴婢净宜!奴婢只是洗衣房的丫鬟,不是大小姐院中的人!”

挽心音遂点了点头,继续问:“那你何以断定妗灵是被冤枉的?”

净宜坚定道:“大小姐绝对不可能害人的,我相信大小姐!”

挽心音微微一笑:“哦?这是为何?”挽心音望着她那双清澈的眸子。

净宜低声道:“大小姐于我有恩!

五年前奴婢被洗衣房的其他丫鬟婆子冤枉偷东西,那些丫鬟婆子们按住我强行搜身。

她们把我身上积攒好久的用于病危中的母亲治病救命的银两抢走了,还声称这是我偷得她们的,她们便在我面前将这些银两一抢而空。

事后她们还把我捆在院中的树干上。”净宜说着便忍不住哽咽。

那年那撕心裂肺,万念俱灰的感觉尤历历在目。

“那是我母亲救命的钱啊!她们怎么可以这么恶毒!

难怪那日我小心翼翼揣着钱正准备出府给病危的母亲请大夫救命时,她们望着我的眼神就像一只恶狼。

原来在我将偷攒的钱取出来时,被我那要好的同伴无意中看见,定是她打的鬼主意。”

净宜说着眼眶泛红,只怕下一刻就要哭出来。

挽心音温声道:“那和妗灵有什么关系?”

净宜这才抹干眼泪:“当时奴婢泪流满面,就这样被捆着,心中一片死灰。

但是大小姐突然出现,她给奴婢解绑,将奴婢扶回房中,问奴婢经由,安慰奴婢。

因为现夫人一直克扣大小姐的月钱,控制大小姐的饮食,所以大小姐一直都是只能吃饱穿暖的状态,身上并没有任何银钱。

她便拿出她母亲遗物中的玉簪珠钗金镯子,让奴婢去当了换银钱救治母亲。

但是最后还差二十两,大小姐便拿出她最珍视的烟紫玉梅花吊坠去当钱。

那是夫人在大小姐出生时便挂在她身上的玉坠,大小姐日日戴着,从不离身。最后竟为了帮奴婢凑钱给母亲治病拿去当了。

所幸最后凑够了银两,奴婢母亲终于从鬼门关给救了回来,身子渐渐好转,现在已经能下床走路,自己吃饭了!

大小姐是奴婢的大恩人,此后奴婢便发誓,一生保护大小姐,忠心追随大小姐。

但是现当家夫人不许任何人照顾大小姐,从小到大,大小姐都是一个人生活,身边没有一个侍候的人。除了大小姐的奶娘经常偷偷跑去大小姐的院中陪伴照顾。

奴婢只能一直待在洗衣房,私下偷偷帮助大小姐。

如今大小姐有难,奴婢救不了大小姐,只能求挽小姐救救大小姐,奴婢一定做牛做马报答小姐。”

挽心音道:“若我救下了你家大小姐,日后我再让你做伤害你家大小姐的事来还我恩情,你会怎么做?”

净宜愣了,默默低下了头。

这问题太为难她了!

挽心音却突然笑了:“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我问你!那玉坠是在哪里当掉的?”

净宜一愣后答道:“思源当铺!”

挽心音点头:“段氏的思源当铺?”

净宜愣愣得点头。

挽心音随后让净宜将耳朵凑过来,挽心音在她耳边悄声说了几句,净宜便退出去了。

挽心音盯着茶杯,随后对翡翠道:“你出去!莫要杵在这里扫了本大小姐的兴致。”

翡翠脸色一白,只得转身离去。

挽心音突然补充道:“记住了!本小姐根本未曾见过净宜,这里自始至终只有一个名唤翡翠的丫鬟!

方才的事你若透露出一句,本小姐便告诉白夫人,府中有一名唤翡翠的丫鬟在本小姐面前乱嚼舌根!”

翡翠脚步一顿,听着身后挽心音冷冽地警告,身子忍不住抖了抖!

赶紧转身跪下道:“奴婢记住了!”嘴唇已有些发白!

挽心音面色淡淡:“嗯!下去吧!”

随后翡翠快步离去。

不消片刻,门口慢慢走来一个身影,是刘氏。

挽心音仔细一看,刘氏竟隐约与白妗灵有些神似,挽心音纳闷一瞬后,微皱的眉头一松,瞬间明了。

刘氏恐怕并不是像白妗灵,而是像白府的先夫人吧!

刘氏面色有些憔悴,虽用脂粉遮掩了倦容,但是挽心音还是一眼就看出了刘氏憔悴的神态,看来是为白嘉怡烧伤的事情伤神不已。

看着她勉强的笑意,挽心音心中竟也不禁闪过一丝小小的羡慕,看得出刘氏很是心疼和在乎自己的女儿。

刘氏只敢在挽心音对面的西席坐下,虽然算是白府的女主人,但是她毕竟是白益的侧室,比挽心音身份低,不能逾越。

只见她坐下后笑着问候“挽小姐,白府招待不周还请原谅,今日嘉怡身子身子不适,不能亲自过来相迎,还请见凉!”

挽心音缓缓开口“既然嘉怡妹妹身子不适,那就该好好休息,我此番前来是接白大小姐回曲府的!只是怎么不见白大小姐出来?”

刘氏有些不悦,但面上仍是温和:“哦!挽小姐原来是来接妗灵啊!

只是她如今恐怕是出不了白府了!她犯了大罪,正在受罚呢!”

挽心音不置可否,虽然刘氏叫白妗灵叫得亲切,但是当她说着妗灵两字的时候,挽心音还是能察觉到浓浓的恨意。

挽心音故作遗憾的说“哦?妗灵究竟犯了何错?不知刘夫人能否告知?”

刘氏故做为难:“本来她一个女孩子年纪小,犯错也正常,可是她犯下的可是大错,老爷亲自罚了她呢!”

挽心音暗嘲,摆出白益的名号,无非是怕她给白妗灵求情罢了。

挽心音淡淡道:“如今妗灵已经是我的义妹了,也算是曲府的大小姐,若是妗灵在白府惹下祸端也请夫人和将军看在曲府的面子上原谅妗灵这一次!”

刘氏顿时一噎,突然哭泣道:“不是我们不肯放了她,而是她昨晚放火烧自己的亲妹妹啊!若是没事也就罢了,但是这火可是烧伤了……”

刘氏说到着突然停了下来,而后才道:“嘉怡院中不少丫鬟被烧死了!这可是几条人命啊!好在将军及时赶到救下了嘉怡,否则现在看到的就是嘉怡的尸体了!

你说,她怎么如此恶毒呢!竟然要害死自己的亲妹妹!挽小姐,如今她行事如此毒辣,你可要考虑好是否该带她去曲府啊!莫要给自己带去祸端呐!”又是一番梨花带雨,苦苦相劝。

挽心音心中一阵恶寒,这女人果真会颠三倒四,血口喷人。

挽心音又是惊讶又是安慰:“夫人莫要伤心,嘉怡不是没事吗?莫要哭坏了身子。

只是白姑娘为何无故放火烧院子?”

刘氏愣了愣,没想到挽心音没有批判白妗灵而是询问原因,她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随后她低头想了想,才看着挽心音说道:“无非是因为将军偏爱嘉怡,她心中嫉恨,又想到自己如今是你的义妹了,顿时便有胆子了。便想一把火直接烧了嘉怡的院子。”

挽心音知道,她打算隐瞒白嘉怡脸被烧毁容的真相。

挽心音也没有再追问,只道:“刘夫人可否带我去见一见妗灵?我有话要问她。”

刘氏突然想到白嘉怡早上让人暗中玷污白妗灵的计划,禁不住低头冷笑,若是让挽心音看到了白妗灵跟一个大汉赤/身/裸/体/交/缠在一起,定会深深厌恶她,不再管白妗灵的死活。

刘氏见挽心音面色平淡,只故做无奈,点头答应了。

随后刘氏便将挽心音带至柴房,当刘氏打开门的那一刻,刘氏简直要再次晕过去。

入眼是一猥琐大汉衣不蔽体被倒挂在房梁上的景象,那大汉的嘴巴被布条封住,正呜咽不止,求助地看着自己。

而原该关在柴房的白妗灵却不见踪影。

挽心音看到这一切,顿时有些明白,轻轻的笑了笑,随后这笑容稍纵即逝。

因为刘氏正大喊着人来解救那大汉。

那大汉被放下后竟有些呆呆的,刘氏让人赶紧上前查看,见他依旧呆愣。

便让人拍醒他,他才回神,看着周围的人。

看到刘氏立马跪下:“夫人!那臭/婊/子逃跑了,快让人把她追回来,我定要狠狠折磨她一番。”

刘氏见他露陷,立马喝道:“住口!我问你,到底怎么回事?如今曲府的大小姐可是在这里看着呢!你快如实招来!”

那大汉看向一旁的挽心音,眼中顿时充满痴迷情欲和垂涎,令挽心音心中一阵恶心,若不是她一贯的淡定,只怕早便让人挖了他的眼睛,砍了这猥琐的大汉。

刘氏见他望着挽心音如狼似的目光,心下一阵恶寒,立马轻咳一声,那大汉才转开目光。

“还不快说!”刘氏一边说着,一边使劲给大汉使眼色。

那大汉便恶狠狠道:“都是她勾引我,引诱我打开房门,把我敲晕后逃跑了!”

刘氏看向挽心音“挽小姐,你也看到了,妗灵竟如此恬不知耻,不知悔改!我这就命人把她抓回来!”

挽心音突然道:“不劳烦夫人了,我定把她带回曲府让人好好教训一番。”

刘氏本来不肯松口,见挽心音满意味深长的一笑,突然便明白了,最后就这样将白妗灵交给挽心音处置。

挽心音点了点头“嗯!心音今日多有叨唠,如今也该回府了。我会将今日之事如实禀告父亲,待找到妗灵,再行处置!”

刘氏笑着点头:“希望挽小姐日后能用心教诲妗灵,莫让她再出来闯祸了!”

挽心音笑着点头。

刘氏热情地将挽心音送到门口。

随后马车驶离白府后并不回曲府,而是往尚书府方向。

挽心音卧在榻上,刘氏自以为能瞒天过海,殊不知挽心音早已知情。

刘氏定以为挽心音早憎恶上了白妗灵,所以才说要自己抓回曲府狠狠惩罚,却不知这只是挽心音为了顺利带白妗灵入曲府而作出的假象。(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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