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机公司的隐患解决,接下来针对往来拖欠项目尾款的客户进行梳理,沉子璐在尽己所能的帮助公司走过扩建后的低谷,而关正行也在郑州加班加点的赶项目进度,两个都是在午休或是晚上临睡前通个电话或是视频。五天后,关正行提前完成测量工作,当日晚乘最后一班飞机返京。陈秋燕的病理结果也出来了——腺癌。
走下舷梯,搭乘摆渡车回到候机大厅,陶锡儒的车停在机场等待区,副驾的吉静谊眼手表,说:“应该出来了。”
沉子璐等不及,打开车门说:“我进去接他。”
陶锡儒笑,“你就是心急。才几天不见。”
沉子璐笑睇他眼,“我愿意。”
关上车门,快步走进机场候机大厅。
陶锡儒收回眼,打趣道:“哎呀,人家的女朋友,每次都跟恭迎圣驾似得去接机,我怎么就没享受到这种待遇,羡慕啊,嫉妒啊……”
吉静谊坐在副驾研三的资料,抬手默默他的头说:“羡慕你也可以追啊。”
“真的?”他继续逗她。
“真的。你有本事从关正行手里把人抢了,我还得佩服你呢。”阖上.书,挑着含笑的眉眼,“你敢抢走沉子璐,我就把关正行抢了。”
陶锡儒扁嘴,“不玩了,没劲。”
吉静谊笑他,“玩不起。”
“对啊,我玩不起,”陶锡儒搂过人在她脸上亲口。
彼时,出口。
关正行带着一队人走出接机口,人群中的他醒目又特别,沉子璐笑着朝人招手,关正行也到她了,加快脚步奔着人走去,两人见面手自然的拉住,关正行说:“都说太晚,让你别来。”
沉子璐笑,“想你了呗,就早点过来接你。”又问:“你累不累?”
“有点。”
身后团队到沉子璐打招呼,“小老板娘。”
沉子璐笑呵呵的回:“大家辛苦了。”
姜颂朝几个人挑眉,“我们不辛苦,行哥最辛苦,天天想着小老板娘能不辛苦嘛。”
“哈哈哈……”大家笑成一团。
沉子璐不好意思的说:“想我就对了。”
关正行揽上她的腰,沉子璐拉低他领子说:“来,我闻闻有没有其他女人的味道。”
“女人的味道没有,汗臭味一身。”
“嗯,”沉子璐说,“鉴定完毕,没人动过。”
他贴着她耳边小声说:“我回家也要检查下。”
沉子璐推他,“我才不要。”
上身被推开,关正行说:“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沉子璐红着脸嘟囔句:“我点灯安全,你放火危险。”
关正行明知故问,“你说什么?”
“没什么。”
两人从出口走出,陶锡儒启动车,关正行拉开后车门沉子璐坐进去。
陶锡儒说:“晚饭没吃吧,咱们去吃点东西。”
关正行往沉子璐身边一坐,“晚饭在郑州吃过了,回去吧。”
吉静谊回头,“小璐晚上没怎么吃东西,我们打包菜回去吃吧。”
关正行转过脸,“你没吃?”
“吃了,医生让我吃点清澹的,少食多餐,避免暴饮暴食,多吃水果蔬菜,少吃辛辣刺激性食物。还要避免着凉。”
“你怎么了?”关正行问。
“对了,上次体检结果出来了,我不是偶尔腹痛吗,是阑尾炎。”
关正行紧张的问:“医生怎么说的?需要手术吗?”
“医生说不太严重的话,就不涌手术了。”
其实,医生还有一句话。如果经常发炎引起腹痛,可以在怀孕生产时做剖腹产手术一起切除。
他握住沉子璐的手,她腹痛是在公司上班后才发生的。
“别太累了,明天再招个会计。”
“不用。”沉子璐坚持,“你再找人是嫌我做的不好?”
“当然不是。”
沉子璐也知道他不是那意思,但以公司目前的情况,还是能省则省的好。
“你别多想了,我得眼胃炎不是累的,医生说是我吃太辛辣才引起烂尾发炎。”沉子璐往他肩膀上一靠。
回到四合院,关正行将行李箱打开,里面放着一堆材料和图纸,沉子璐洗完澡进来,到图纸随口说:“你走的时候,也没带这么多图纸。”
关正行手顿下,“到那画的。”将图纸卷好收进图纸筒内,资料也放在书架的顶格里。
“你去洗洗吧,我给你收拾。”
关正行说:“快收拾好了。”
沉子璐覆着面膜走到他背后,嘴微微轻启,“唔……你快去洗吧,我给你收拾。”
关正行将最后两件换洗的衣服拿出来,起身说:“我把衣服拿出洗洗,困了你先睡。”
“唔唔,”沉子璐摇头,“我跟你一起去。”
他无奈的笑,“真粘人。”
“哼,就粘你。”
深夜的小院里,微黄的光从浴室里散出,关正行将搓好领口的T恤放进洗衣机里,沉子璐一直靠在洗脸台边着他背影。
关正行一抬头,正从镜子里瞧见他,笑着问:“什么?”
“你。”
关正行转身走过去,撕掉她的面膜低头吻住人,手顺着她曲线抚摸……
周六,本该是休息的时间,床头柜上的手机却将两人吵醒,沉子璐刚要动,关正行将人圈紧了,轻声说:“没事,你睡吧。”
昨晚太累了,她眼皮越来越沉又睡了。
关正行撑起上身去接电话,到号码脸色一冷,按下接听键,“喂。”
“小行,你回来了吗?”
关正行说:“回来了。”
“是吗,太好了,”陈秋燕的语气如释重负,“昨天检查结果出来了,是腺癌,孔医生让我住院治疗,说这个病得手术。”
他嗯一声。
陈秋燕眼对面人,金洪挤眉弄眼的示意她,快说啊,让他送住院费。
“小行,孔医生让我先交三万,可我……我这次出来,没带那么多钱。你有没,先帮妈交上住院费。”
关正行苦笑下,从他在郑州接到电话开始,陈秋萍没问过他一次工作辛不辛苦,累不累,吃的怎么样,每次打电话都是有事,除了帮忙找人,就是要钱。
“我昨天刚下飞机,你说的事,我上午去办。”
陈秋燕问:“能不能现在送来?孔医生说我后面还有俩个准备做手术的,谁先办上谁住院。”
关正行捏紧手机,“知道了,你等着吧。”
挂断电话,关正行起床,身边人一动沉子璐也醒了,揉了揉眼睛问:“这么早你去哪?”
他坐在床边套T恤,“她要办住院手续,我过去。”
沉子璐也跟着下床,“我跟你一起去。”
“别。”关正行按住她肩膀,“别去了。”
沉子璐搬开他手,去衣柜里翻牛仔裤和白T恤,边穿边说:“关正行,你妈住院有什么瞒我的,有病就治病,花钱我们也拿得起,你不用瞒我什么?”
关正行并不是想瞒着她妈的病情,而是她背后的家庭。
两人很快换好衣服,去陶锡儒那取了车钥匙直奔肿瘤医院驶去。
沉子璐问:“住院费要交多少?”
关正行说:“三万。”
沉子璐说:“阿姨这次来病带了多少钱?”
关正行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屈肘搭在车窗上,手抵着唇,说:“两万。不过,她说到北京后吃住花销了一些,手里剩余的钱没那么多了。”
“你怎么打算的?”沉子璐问。
关正行面无表情,他的生母,他能有什么办法。
“在法律意义上,我对她依然有赡养义务。在我能力范围之内,能做的我必须做。”
沉子璐明白了,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
“这里有三十万,你先拿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