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冬天,是漫长的。
然而,再漫长的冬天,也会过去。
雪开始化了,但是,这个过程是缓慢的,没那么快,并且,它们化的时候,是升华的,不是化作水。
长卿依旧呆在屋子里。
外面很冷,比以前积雪时还冷,化雪的那一阶段,会更冷。
有时候,司徒长宇会在白天洗澡。
这会儿大白天的,司徒长宇吃饱了,他就要洗澡,还要长卿帮他洗,没办法,长卿只能喊池净帮他烧水,然后搬来木桶,在房中洗。
司徒长宇坐在木桶中,他心情愉悦。
一旁,长卿在那帮司徒长宇搓着,他挽了手袖,防止弄湿衣服。
只见司徒长宇真的很开心。
他仰着头说。
“长卿,你知道我为什么现在要洗澡吗?”
闻言,长卿看他一眼,挑挑眉。
“为什么?”
一般情况下,都是晚上才洗,过后便睡觉。
司徒长宇说。
“因为,刚才我吃了东西,心情本来就好了,现在再洗个澡,心情会更好,长卿,不知道你有没有这种感觉?洗澡的时候,心情会特别好。”
见着是这样,长卿听着也没吭声。
司徒长宇则在那自语。
“长卿,你说为什么呢?为什么洗澡的时候,心情会变好呢?好奇怪呀,你有深思过这背后的原因吗?”
听着,长卿还是沉默,因为,他现在就在想这个问题。
为什么呢?
司徒长宇见他不答,就自个在那想了,说。
“我有想过为什么,长卿,我觉得,热水有去除疲劳的作用,所以,心情不好的时候,洗个澡是非常好的。”
见着是这样,长卿还是没吭声。
司徒长宇看长卿,他笑笑地说。
“长卿,好想你跟我一起洗呀,这样我会更开心。”
见此,长卿看他一眼,没吭声,沉默地洗。
司徒长宇见长卿不理他,就傲娇地说。
“长卿,亲亲我。”
闻言,长卿又看他一眼,还是没吭声,沉默地收回视线继续洗自己的,压根不搭理司徒长宇。
然而,司徒长宇一旦这样的时候,他不达到目的是不行的。
只见他就不情愿地扭了扭身子,撒娇着。
“长卿,亲亲我嘛。”
对此,长卿估计是真无语了,他难得叹出一口气,郁闷地对司徒长宇说。
“你有完没完?真是。”
这样说着,长卿还是凑过来,他亲了亲司徒长宇。
见此,司徒长宇就像得了糖的小孩一般,他得意着,高兴着,他对长卿笑说。
“长卿,你真是太好了,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唉,跟你在一起,我感到无比幸福。”
看着他,长卿没吭声,沉默地收回视线,又开始帮他搓洗起来。
热水配合着毛巾,搓得司徒长宇的皮肤红红的。
司徒长宇自个在那说。
“长卿,我真是太开心了,好开心,不知怎么形容,哈哈,感觉像是掉在蜜罐里一般。”
听着这些话,长卿看他一眼,还是没吭声,沉默做自己的事。
司徒长宇能开心,长卿当然高兴。
然而,这份开心也只是一时的,因为,痛苦肯定也会伴随着将至,所以,长卿此时就在想,有没有什么办法杜绝这种事呢?
他沉默地深思自己的。
司徒长宇不知道长卿在想什么,他见长卿一直平静的表情,他问。
“长卿,你没有被我的开心所感染吗?你为什么都不笑一笑?”
闻言,长卿看来,他不想让司徒长宇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不想让司徒长宇扫兴,他就裂嘴笑了笑,问。
“这样行了吗?”
然而,司徒长宇看得非常郁闷。
长卿不是发自内心地笑时,他根本不知怎么表现那个表情,会笑得非常僵硬。
所以,刚才他那个笑容,简直僵得跟什么似的。
司徒长宇无奈了。
“你根本就不开心,唉,为什么你都不会被我的开心所感染?明明你开心的时候,我也会被你的开心所感染的呀。”
见此,长卿挑挑眉。
他看着司徒长宇说。
“因为没什么好开心,你说的那些,我也感受不到笑点,所以就这样,就这么简单。”
司徒长宇估计很郁闷,没吭声了。
他安静地任由着长卿来帮他洗,而长卿也安静地帮他搓洗。
毛巾将司徒长宇的皮肤洗得红红的。
司徒长宇看向自己的手臂,他忍不住说。
“长卿,你看我,我的皮肤是不是又白了点?”
闻言,长卿回着。
“是,我早就发现了,你现在才发现?”
“是吗?”
司徒长宇表现得很平淡。
“看来,是在灵山这儿养白的,毕竟,现在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的确容易养白人,哈哈,长卿,你说我按照这么生活下去,我以后能有多白?”
听着这话,长卿不吭声。
司徒长宇又问。
“长卿,你说,我们俩谁白?”
说着,司徒长宇湿手抓住长卿的手,他比了一下两人的肤色,一看,司徒长宇郁闷。
“怎么感觉好像还是你的更白一点?”
长卿也看了看。
是他的更白一点,这是因为,长卿从小就在洞府中生活长大,他几乎没见过太阳,长卿可称得上是白皙的那种。
当然了,司徒长宇经过这些年,他也白了很多。
然而,他的皮肤,在白色度上,比长卿的要暗了一格,但如果长期这样养下去,将来说不定能跟长卿的一样白。
司徒长宇说。
“长卿,我要养得跟你一样白,唉,长卿,我觉得我们两个已经很白了,比女人还白,真不知道我们两个男子,个个都长得这么俊干什么,太奇怪了。”
见此,长卿挣脱回手。
他帮司徒长宇又重新搓洗着,回答。
“白点不好吗?我觉得男人白也没什么,难道不白点,长得粗枝大叶,黑的那种你才喜欢?”
司徒长宇听着,他笑笑地说。
“没有,我只是在想,我们两个,身上都有股斯文气而已。”
闻言,长卿没吭声。
他安静地帮司徒长宇擦着,这是他比较喜欢的一件事,帮心爱的人洗澡,把他洗得干干净净的,好像自己也洗了一场一般,是一种心灵上的清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