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方然把话说完,赵牧阳的脸色阴沉的好似乌云密布。
“事情就是这样,牧阳哥,您看该如何答复……”
赵牧阳语气很淡:“答复什么?”
方然没敢接话。
赵牧阳“呵”的笑了一声:“我的人,我自然会照顾,用不着他来指手画脚。”
“更何况……”他顿了顿,“他以什么身份来跟我说这些话,嗯?”
方然紧张的咽了一下口水。
那人是什么身份,您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来问我一个不敢回答的人,这不是吃饱了撑的?
“那牧阳哥,我……”
无论如何,他也得给对方一个说法。
赵牧阳听懂了他的意思:“如果他再来找你,你别接电话就是了。”
方然:……
这是什么鬼方法?
赵牧阳继续:“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只会让人打个电话过来,绝对不可能找上门。”
方然:……
您大摇大摆的赖在许小姐家,自然不用担心那人找上门。
可是我不一样啊,我就一打工的,您给我点出路行吗?
毕竟两头我都得罪不起啊。
为了自己能安稳的“活”下去,方然大着胆子开口:“可是我……”
赵牧阳先他一步开口,将他的话堵了回去:“还有别的事没?”
呃……
目前就这么一件事。
方然怯生生的答:“没了。”
“行,”赵牧阳说,“从现在开始,你就当我死了,没事就别……不是,有事也别打过来,听见没有?”
方然嘴角抽了抽,心想老板今天是怎么了,一直死啊死的,哪有人老是说自己“死”的?
“不打电话,我怎么找您呢?”
赵牧阳干脆利索:“烧纸!”
方然:……
老板疯了!
……
关上房门后,许烟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就去了洗手间。
本来只想洗个脸,但就在拧开水龙头的同时,她的小腹忽然抽痛了一下。
许烟手下的动作一顿,盯着水池上方的镜子看了一会儿,直到小腹处的抽痛感越来越清晰,这才察觉到可能是生理期到了。
她立即关掉了水龙头,坐在马桶上一看,果然有一抹红印在了内衣上。
真是活见鬼了。
从这玩意降临到身上开始,这日子就没准确过。
后来进了娱乐圈,繁重的工作压力和颠倒日夜的生活作息甚至让这位“好朋友”一年才来个三四次。
原本许烟是打算抽个空去医院检查下的。
可那会儿风声有点紧,记者私生什么的神出鬼没,她怕进了医院的画面被人拍下来放上网胡乱瞎猜,于是就这么耽搁了下来。
没想到如今闲在家没事干的时候,它倒是准时来了。
所以没工作也算是一件好事?
许烟无奈的笑了笑。
幸好家里有存货。
于是乎,原本打算洗脸的许烟,到最后干脆洗了把澡。
直到她换上一身干净衣服走出卧室的时候,赵牧阳已经不在客厅了。
连那个大行李箱也一起消失了。
许烟看了一眼紧闭着的次卧门,不知怎么的,心里竟然开始别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