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青，第二食堂的鸡蛋饼，要不要给你带一个？”

“艾青，最近天气转凉了，你一个人在外面住，记得多穿点衣服啊。”

“我就知道你会贪凉只套一件就出门，来吧，这是我的外套，穿上。”

“艾青，外面下雨了，你还在画室吗，你没带伞，等下我过来接你，先不要走。”

“都跟你说了，别老喝凉的，我给你泡了热茶。”

……

程芸真的是一个温柔到骨子里的人。

就像是春天里的风，虽然很轻，却能让人感受到源源不断的暖意。

她不该得到这样的对待的……

陈晨尽可能的憋回了在眼眶中流转的泪水，轻拍着陈艾青的后背安慰着：“姐姐，好了，别哭了，我想如果程芸知道你这样，她心里也会不好受的。”

陈艾青缓了好一阵子，深沉的喘了两口气：“那……那三个人，现在，现在怎么样了？”

陈晨回道：“多亏容以哥帮忙，反正这几天，他们三个应该被吓死了吧，你放心，我一定会整死他们的。”

陈艾青点点头，大概是又想到了程芸过去的事情，她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陈晨微微弯腰，伸手替她抹去了泪水：“姐姐，你别哭了呀，你哭了，哎呀……我……幸好容以哥……”

陈艾青听出了不对劲，她擦了一下眼泪，问：“等下，你……你刚喊什么？”

陈晨愣了愣，觉察到自己称呼带错的他，眼神慌张的改了个方向：“呃，他不是叫容以吗？那比我大那么多岁，就稍微尊重一点。”

“不过姐姐，”隔了几秒，陈晨的目光重新回到陈艾青身上，“我觉得如果你还喜欢他的话，要不然你们就再在一起吧。”

陈艾青：？？？？？

她有没有听错啊？

之前极力反对她跟容以复合的陈晨，居然会说出这种话？

“你……”

“哎呀！”陈晨仿佛恨铁不成钢那般跺了跺脚，“怎么说呢，我……总之，我感觉的到，他对你是真心的，而且你们分开那么久，他也一直在等你。”

“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到底为什么分，可如果有误会，我觉得还是彼此开诚布公的谈一谈。”

“别像我和程芸那样，如今就是我想她，很想她，都没机会再跟她说上话了。”

“我不希望有一天你变成我这样……”

“说实话，姐姐，你性子得改改了，换了是我，如果真的爱一个人，就会希望从她那里得到安全感。”

“而你，真的没给过他一丝一毫的安全感。”

“我知道你怕，可同样的，他也会怕，现在他正克服这种害怕，一步步走向你，那你呢？”

那你呢？

你呢？

从听到这句话一直到回了酒店房间，陈艾青耳边不断的重复着这个问题。

时不时的，还有容以的声音在回荡着。

“程芸程芸程芸！”

“罢了，这些都不重要，陈艾青，我就问你，一直以来，你把我当成什么人？”

那是他跟她提分手的那一天问出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