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她觉得得给自己一个缓冲的时间。

于是陈艾青伸出手，拽了一下男生的衣服下摆：“容以，你听我说，其实……”

容以撤回了举着绒布盒子的手，力道很轻的拍掉了陈艾青的手：“其实什么？”

他的反问，让陈艾青愣了一下。

容以轻轻笑了一声：“其实就是可笑对不对？”

陈艾青没懂他的意思。

容以继续道：“陈艾青，三次了。”

“同样的话我说过……”

“不，不对，其实不止三次，无论正式的，还是玩笑的，已经无数次了，但凡你把我放在心里一点点……”

其实他要的不止是一点点，可眼下也只能祈求这一点点。

“就一点点，你也会稍微顾及一下我的感受。”

陈艾青即刻解释：“不是的，我……”

她掏出手机，向着容以递了过去：“我真的发过消息给你，可是我手机被摔了一下，你看屏幕都碎了，开不出来了……”

陈艾青从未有过如此的慌张。

“你说你发了，消息呢？”容以摸出自己的手机，解锁，点开微信，将屏幕竖到了她跟前。

那是两人的微信聊天记录。

陈艾青粗略的扫了一眼。

四点多的时候的确没有她发过微信的记录，而之后所有的消息，都是容以的。

她瞬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这边没有显示，可我真的是发了。”

“好吧，先不管微信不微信的，容以，你听我解释，其实我今天迟到，是因为程芸。”

“程芸她突然不见了，等我找到她的时候，她情绪很不稳定，所以我……”

“程芸程芸程芸！”容以突然拔高了嗓音。

过了几秒，他叹了口气：“罢了，这些都不重要，陈艾青，我就问你，一直以来，你把我当成什么人？”

其实这个问题很简单，答案也摆在眼前。

可不知怎么的，陈艾青张了张口，到嘴的“男朋友”三个字，就是没说出来。

“我们……一定要讨论这个问题吗，其实你心里很明白的，我……”

没等她话说完，容以打断道：“我明白什么？我什么都不明白……”

我甚至不明白，在交往的这段时间里，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陈艾青，我再问你一次，嫁给我，你愿意吗？”

他想，哪怕她不说话，只是一个点头，就算之后的注册和婚礼都要他等，一年，两年，十年，他都等到底。

可偏偏，她一声不吭，没有反应，连一个动作，一个眼神都没有。

就好像眼前面对的事情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容以的心，就好像被千万根针一起扎进去那样，生疼生疼的。

“咔哒”一声，他又打开了手里的绒布盒子，取出戒指。

一抬手，一用力，戒指在空中划过一个抛物线后，没入了不远处的草丛里。

陈艾青惊了一下，顺着戒指丢出去的方向看过去：“你……”

紧接着下一秒，她听到了那句话。

“陈艾青，我们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