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明修清醒过来时候发现自己居然被挂在荒林里某棵树上。
不用想也知道这是谁的杰作。
在战周要做的事还没有完成,镇北就爆发了怪异的病。
镇隆帝下了特令,他们必须快马加鞭赶回去。
闹出苏晴清誉被毁一事之后,京城里的人都提高了几分警惕。
自认为有几分风流的欧明杰都没能凭借才华结交哪位女子。
世家小姐也并不全傻,与敌国和亲。
连累家人,死路一条。
荣明修走出荒林和农户打听了方向后,只身一人超江南方向去。
全京城都在看苏将军府的笑话,才不过半年之久,这大门已经鲜少有人主动踏进。
宁婷婷慢悠悠搓洗木盆里的蔬菜,余光一直大打量聂永炒菜的动作。
确实没有乱加什么东西进去,为何总觉得自己吃了听竹院的饭菜,总是不舒服?
那夜溜出府找人把脉,根本没有任何异常,脉象里完全没有中毒的迹象。
松香早就站在窗前把她的举动看个清楚。
院墙外突然传来阵阵吵声,随意抓了个人打听才吃惊发生了什么事。
“双儿的孩子没了。”
苏相思略略吃惊从书里抬起头,惋惜道:“下手这么快?你去打听是什么原因。”
赵氏居然真的狠心对胎儿下手,那可是她儿子的骨肉。
为了名利,真是被蒙蔽了双眼。
也不知道是双儿太傻,还是苏茗渊藏得太深。
不想要这孩子的心思居然不显露半分。
双儿没有名分也安心乐意的呆在院子里伺候苏茗渊。
她自然是知道大夫人赵氏不喜欢她,唯一等依靠的只有苏茗渊和肚子里的孩子。
自己的苦心还是值得的,苏茗渊没有责怪埋怨她自作主张在门口闹事。
反而对她更加细心呵护。让她搬进他的屋子里,日日照顾陪伴。
赵氏逐渐也看到双儿是个细微体贴,不争不抢的人。
态度也就没了原先那般冷漠无情。
甚至还会在苏老太太面前提及几句好话。
对外面的妇人更是笑得合不上嘴,声称再过没多久便能抱上白胖的大孙子。
孕妇补身子的药膳像流水搬往双儿的肚子里送。
还有盛名的大夫开出来上好的安胎药。
这才没多久,双儿的孕像更加明显,起色红润起来。
可见双儿的日子过得是如此滋润舒心。
成日幻想在自己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日子里。
这孩子,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这还得从今日午时说起。
双儿和苏茗渊用过午饭,她便觉得撑着难受想在院子里走会消食。
还没走够一圈呢,双儿就弯着腰抚着凸起的肚子,痛苦出声:“少爷,我肚子好疼。”
顾不上太对,命人去请大夫。苏茗渊把人抱回床上时候,下身已经开始出血。
双儿早已痛得后背全被汗水打湿衣裙。
苏茗渊满脸焦急痛苦的在院子里来回走动。
早晨起来还好好的,怎么就会这样!
丫鬟接着一盆盆血水出来,看得他触目惊心。
双儿开始还能难受疼痛得哭出声,现在连半点声音都没有。
再看看流了这么多血,情况怕是很不乐观。
赵氏心里比表面上露出的着急。微微垂下眸,挡下自己意味不明的神色。
大夫红着一双手出来,倒是赵氏率先疾步上前抓着他的衣袖。
期盼道:“是否母子平安?情况如何了?”
大夫低叹声,微微摇头:“孩子没保住。孕妇大出血,将来身子虚,得大补好好养着,否则再难以怀有孩子。”
苏茗渊身子猛得踉跄几下,脸色惨白,耳朵嗡嗡响,听不进大夫在说什么。
大夫日日来把脉都说平稳,孩子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大夫!此事必定有蹊跷,还劳烦大夫仔细检查到底是何原因?”
赵氏哭啼着早就把一张手绢浸湿,连连点头:“对对对,不明不白孩子没了。这可是我们大房的亲孙子,不能这么白白没了。”
大夫于心不忍,也只能点点头。
二房宋氏母女来到益安院满头疑惑。
苏老天天的脸色极差,绝对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旁边的苏茗渊和赵氏眼眶通红定是哭过了。
联想起刚才发生的事,宋氏心里也只能模糊猜出几分。
“不知母亲叫儿媳来有何事商量?”
苏老太太只是冲旁边的空椅子点点头,示意她点坐。
苏依玲踏进屋子里就深觉得不安,现在也只能随着母亲先坐下。
静观其变。
“老大家的,你先说。”
估计是哭得惨了,赵氏语气里还有浓浓的哭腔。
“双儿孩子没了。儿媳想着双儿年轻体健,平日里更是好好待着。”
苏老太太点头,这个确实是真话。
整个府邸谁不知道赵氏极其看中这个肚子里的孩子。
派人好生伺候着,一点磕着碰着都心疼不已。
“今日这孩子说没就没了,儿媳心痛同时甚是觉得蹊跷。前些日子大夫来把脉还说稳妥,怎么突然没了。儿媳便让大夫仔细查看。”
旁边的大夫微微拱手:“确有此事。”
这个大夫苏老太太认得,平日里也来给她把脉。
觉得为人老实稳妥,也就指派去给清梅院安胎。
“老夫发现孕妇之所以突然小产,是因为体内中的慢性毒药,今日突然发作才发觉。”
苏老太太眉心狂跳几下,心里已经隐约猜出了个大概。
“孕妇前些日子肯定是身子已经出现不适症状,只是没放在心上。这才酿成大错。”
“可知是中了什么毒?”
“老夫发现,孕妇所服用的人参里有些药粉,想来是那些的原因。”
赵氏不敢置信朝二夫人宋氏哀怨:“那人参便是你们二房送的。双儿还觉得东西太过于贵重舍不得服用太多,结果你居然……居然想害她。”
宋氏没有被赵氏说的话和情绪有所影响,而是皱着眉回想。
二房确实有送去一根人参,可这又能说明什么?
“母亲,大嫂怕是伤心过度,所以才胡言乱语。这么明显的事情儿媳何苦去做?再说了,让孩子小产又与儿媳有何好处?”
宋氏也明白了到底怎么回事,赵氏果真是疯了,逮住人就想咬。
“祖母,这药材送去时候绝对没问题。可是在清梅院发生了什么,谁又能知道呢?至少也要把清梅院不干净的人给揪出来吧,否则表示音响家人和睦了。”
苏依玲三言两语就把事情的猜测换了个方向。
赵氏哪肯,反而捂住胸口又是流下两行清泪。
“二小姐是说我们自导自演了?这可是遭天谴的事啊!我们怎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