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志义顺风顺水掌握大权许多年许多年,暗地里的势力听见他的名号都要惧让几分。今年怕是撞了霉运,暗中进行筹备的事屡屡遭受阻碍。
江湖上每年冒出的新势力,或大或小,都影响不到那些罪顶端的势力。
唯独这个神秘让人抓不着头绪的势力,居然能随随便便打乱了梁志义的计划。把战周翻了遍也没能找到蛛丝马迹,他是有气也没处发。
他是大意了才没注意到身后悄无声息有人靠近才着了他们的道。而且对方居然对他和对摄政王有所了解。
现在对方身在暗处,他在明处。
也不知道对方打探到他多少消息,对镇北那边的情况掌握多少消息?
他心里总是隐隐不安,镇北那边估计也是早就有人潜伏在里面了。不回镇北看一眼他实在不放心,可是这边的事情已经快有着落了。
迎夏刚踏进自己屋子里就察觉到不对劲,有人来翻过她的房间。
气急攻心,这贼人真是胆大包天。三番五次挑衅他们。
景九和南枝围还有原夏围坐在桌前,上面散落大小不一的纸条信纸,全是锦绣和明晖所收集到的情报。
现在他们只知道有座不知名的陵墓下有不少宝物,其中有一个便是有个能解百毒的药丸。
解百毒的药丸在江湖上也有千奇百怪,只是陵墓里的这颗据说是五十年前镇北最出名的医者炼制出来。
这位医者的医术堪比季家主,也是唯一会解慕锦尘体内毒素的人。
慕锦尘中的毒季温不是不知道,只是,能解此毒的人已经去世,并没有留下药方子。
不知怎么的江湖里忽然传出那位医者的解百毒药丸就放在陵墓里,能腐肉回生,能救回半条命,能延年益寿。
现在江湖上忽然传出消息让苏相思知道了。不管是真是假,有多艰难定是要不择手段拿到手。
现在他们所得到的消息甚少,只知道陵墓的地图分散了好几块在各地。
该怎么找?哪个势力掺和进来?梁志义手里又几块地图?这些都只能等明晖里兄弟们再探回来些消息。
慕锦尘其实早在第一时间就知道江湖中已经把消息传开,迟迟没告诉苏相思是不想她分神去涉险。
在苏相思威逼利诱下才说出实情,苏相思哪肯放过这样的好事。就算不是真的有解百毒药丸,陵墓里的好东西也不能放过。
早早就给季温回了封信
师傅!你又瞒着我!
景九又冲把闺阁女子的全部消息看完,脑子里隐隐抓住了某些消息。
“李炎呢?这两天不见人了。”
“被主子派去卫梁了,季神医可能会有些麻烦。”
景九紧抿唇瓣。同为医者,季温不可能能从江湖的流言纷争中脱开身,反而会被各方势力盯上。
江湖上不少人想拉拢季温,医术了得,解毒更有一手。
他本是要镇北才经过这座小城,没想到误打误撞知道了这等事。只是他在小城里耽搁的日子太久了,想要从梁志义嘴里得到更有用的消息,只能另外再想其他法子了。
——
叶南筠再次被蒙上眼睛坐上马车摇摇晃晃回到连家县。中毒的将士们也彻底把毒解清,往后多注意在喝几次药就不会有大碍。
苏勉乐得眼尾又多加深几条皱纹。硬是塞给叶南筠好几张银票才肯把人送走。
又重新回到最先的那家客栈,事情总算能高一段落。洗掉脸上的易容伪装,重新换上女装倒在软绵的床上困意便袭来。
转醒时候感觉腰间被压得难受,意思模糊不清还没彻底清醒,一翻身就滚进熟悉的怀里。熟练把手也环上劲瘦腰身。
“怎么来了?”
声音绵绵软糯,让慕锦尘心软得一塌糊涂,手臂不由得收紧。声音沉稳低哑。
“再睡会。”
直到柳絮敲了几次门提醒她时辰不早了才转醒,在他怀里舒服换个舒服姿势。好几天没有见到他了。
伸手抚上他的脸,慕锦尘真的是上天眷顾的宠儿。
文武双全,内敛沉稳,俊俏英挺,闺阁女子心神向往。
慕锦尘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亲了两下,睁开潋滟的双眸,灼灼看着怀里的小人。
每当他的眼神愈发深情浓烈时候,苏相思都会心跳加速不敢直视他的眼眸。里面全是她,也只有她。
苏相思比猫儿还乖巧蹭下他的胸口,不肯起来。
“柳絮,把饭菜端进来。”
从早睡到晚,应该也是饿了。
“明日我要去小城找景九,你回京城路上要小心。”
苏相思扁嘴不依,吃了晚饭一直黏着慕锦尘使劲撒娇。他们不是没有分开过,但都是在京城里。
这次慕锦尘也不知道会去多久,又要很长时间不能见面。心里的情绪她也说不清道不明,就是不舍得很。
苏相思再次沉沉入睡之后,慕锦尘万般不舍松开环在他腰间的手。留恋万分深深看她眼,薄唇轻轻碰到她的额头便起身离开。
听见关门声,苏相思才睁开眼睛,哪有半分睡着的神情。
离开也是为了之后更好的相聚。
随手拿过他睡过的枕头在怀里,没有睡意。
听竹院收到消息小姐午时便能回来到,可把院子里寥寥无几的人高兴坏了。去了这么久,总算盼回来了。
小姐不在,他们也觉得无趣得很。
聂永面色虽不像小姑娘那样雀跃,眼神里还是染上些笑意。在厨房里忙活了快一早上。
宁婷婷办事利落周全还嘴甜,所以和听竹院的人都算融洽随和。白若刚来时候有些孤僻不爱说话,被她缠着现在性子也变得柔和不少。唯独聂永,不管用什么法子,说什么话,聂永对她还是冷冷淡淡。
宁婷婷觉得挫败得很,总感觉他是故意的。他虽然对每个人都是平淡,但也能说上几句话。唯独是对她冷淡得太明显。
手里洗菜的动作不减,似有若无偏头看认真做菜的聂永,心里直骂他死木头。
“小姐总算回来了,我可想着呢。”
聂永不语,连眼皮都不抬一下。
“当时我在街上遇到险情,要不是小姐心善收留了我。不然我现在过的应该是更糟更苦的日子。”
说着还偷偷打量他的神色。不为所动。
把洗好的菜放在他手边,亮大的眼睛蓄着眼泪,可怜巴巴。
“聂永,我是不是哪里做错了?和你说话总不爱回答。”
聂永隐隐有些不耐烦,轻撇她眼冷淡道:“你想多了,小姐对你好。你就真心待她。”
“小姐对我极好,我自然也忠心小姐。”
说得底气不足。
“碟碗洗好了,给你放这了。”
白若端着碗碟进屋,没发现两人之间的气氛微妙。
聂永点头:“多谢。”
宁婷婷一口气噎住,心里有气不能发。
这还不让她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