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瑞王妃,皇后还在里边儿,此事不如交由微臣来处理。”柳丞相张了张口道。
柳丞相想着皇后独自在内,现下又痛失皇儿,只怕是需要皇上的陪伴和安慰,便想着让皇上前去陪伴皇后,至于皇后小产的原因便交由他来调查好了。
“皇后方才失血过多,现下已经昏迷。”
顾浅话还未说完就听到皇上着急的问:“皇后失血过多昏迷了?那皇后她……”
“皇上你别急,听我将话说完。”顾浅耐着性子解释道:“我已经给皇后诊治过了,皇后现在身体虚弱,但却是没有大碍,只需好些修养便是。”
“只是皇后昏迷前一直百般叮嘱,让我保住她腹中的胎儿,她醒来若是知道腹中胎儿没了,只怕会伤心欲绝,到时皇上你还要多加安抚皇后才行。”顾浅又向皇上叮嘱了一句。
顾浅本不是一个话多和爱管闲事的人,可不知从何时开始,顾浅竟然也爱叮嘱起这些了。
“朕,知道……”皇上好半天才说出这三个字来。
皇后没了孩子,皇上心中何尝不难过,而皇后的心情皇上自是明白。
“去把皇后近来服用的药方子拿来。”过了一阵皇上才吩咐道。
几人进了皇后的偏殿,就在皇后的寝殿旁,众人一一落座,皇上坐在皇后的凤位上,显得有些悲痛。
“皇上,这便是娘娘近来所用的药方子。”宫女翠儿将方子拿了过来。
皇上长袖一拂,指向对面的顾浅:“将方子呈给瑞王妃。”
翠儿点头应声,就将方子拿到了顾浅面前,恭敬的呈上:“请瑞王妃过目。”
顾浅接过随即认真了看了一遍,浏览了一遍顾浅便道:“这的确是我开的方子,这方子并未任何不妥之处,若是照着这个方子给皇后服用的安胎药,那便绝无可能会出现见红小产的情况。”
“方子没有问题,那药材呢?若是有人在药里动了手脚,那当如何?”谢景淮就坐在顾浅的身旁,此时又张口说了一句。
皇上心中悲痛万分,此时乃是强忍悲痛同顾浅等人探讨此事。
皇上道:“皇后宫中现下能够贴身侍候,触碰皇后药物的宫女都乃是皇后的陪嫁宫女,这些宫女乃是皇后的心腹,不会害皇后。”
谢景淮剑眉一挑,看了一眼皇上,不疾不徐缓缓说起了旁的:“南阳王妃和其妹妹一同嫁给南阳王,姐妹二人共侍一夫,因着姐妹情深,两人一同生活在王府可谓是极其和睦。”
“南阳王妃嫁给南阳王的第二年便有了身孕,而南阳王王妃妹妹心生嫉妒,便在南阳王妃的安胎药中动了手脚,最后导致南阳王王妃小产。”
说到这里,众人突然明白了谢景淮的意思。
这世上并没有真正值得信任之人,就算那个人是妹妹也是如此,又更何况是这些宫女呢?
“将皇后宫殿所有宫女传上来,朕要亲自审问!”当即皇上便做了这样一个决定。
随着皇上一声令下,片刻的功夫皇后殿中侍候的所有人都跪在了殿中。
“皇上莫急,皇上还是先让人将皇后这些日子所喝之药或是药渣给我看看。”顾浅缓缓的说了一句。
“去办。”皇上立即吩咐道。
不一会儿便有人将药呈了上来,是皇后这几日喝了剩下的药,顾浅闻了闻,片刻后便看着皇上道:“皇上,皇后小产的原因就在里头。”
“什么意思?”皇上一脸的不解。
柳丞相和郑颜两人也是疑惑的看着顾浅,等着顾浅说接下来的话。
“这药里放了藏红花,怪不得皇后会突然小产。”顾浅将碗放到了一边道。
“这么说来便是皇后的药出了问题!”柳丞相当即意识到问题:“看来是有人不想让皇后平安产子,故意在皇后的安胎药中做了手脚!”
“嗯,应该就是这样。”
皇上眼睛一眯,那悲痛的神情中露出几分怨恨和杀意来,右手握拳狠狠砸在了凤椅上:“是他!”
皇上未曾言明这口中的他是谁,但在场的众人却是心知肚明!
“皇上,能在皇后药中做手脚的人必是皇后宫中之人。”柳丞相马上道。
“将皇后宫殿所有人带上来!”皇上压抑着怒气再次道。
皇后小产,皇上心中本是十分悲痛,现下知道这孩子是有人迫害的,又如何能不动怒。
皇后乃是中宫之首,殿内侍候的太监宫女众多,之前皇后有孕,便已经遣走了不少人,但如今所有人站在殿中却还有不少。
殿中站着的众人皆知皇后今日见了红,如今所有人被叫来只怕是不会有什么好事。
“皇后小产,是谁在皇后的药中动了的手脚!”皇上俯视着底下的众人,直接开口问道。
一群太监宫女将头埋得极低,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更没有谁敢接下皇上这话。
“是谁!说!”皇上厉声质问。
不管如何如何震怒,底下却都是没有人敢接皇上这话的。
见众人都不说话,皇上又问道:“是谁负责每日给皇后熬药?”
“皇,皇上,是奴婢。”一名宫女颤抖着身子回答,又立即的解释。
“既然是你负责给皇后熬药,那你来告诉朕,为何皇后的药里会有藏红花!”皇上低沉的嗓音极其严厉,就像是那地狱的阎罗王一般。
宫女连忙解释:“皇上,奴婢不知啊!”
“皇后娘娘的药一直由奴婢煎熬,但奴婢跟在皇后娘娘身边十年了,又岂会害娘娘和皇子呀!”宫女面色一白害怕的解释着。
如今小产的可是皇后,若是真的和自己扯上关系,那可是要灭九族的大罪,她如何能不急。
“不是你,那藏红花又是谁放的?你负责看着煎熬药,除了你又还有谁!”皇上的声音极其严厉。
宫女又忙不迭解释:“皇上,皇后娘娘的药需熬足三个时辰,这三个时辰里奴婢也并非是寸步不离,更何况厨房里还有其他人啊。”
这便是在说这药不是她下的,而是别人了。
这么说来她不曾一直寸步不离,旁人的确是也有机会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