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是不想伤及无辜。”明易忽然给大家提供了另一种思路,“一夜之间领导层死完了,什么样的暗杀手段能这样精准打击?”
“怕不是精准打击,就是无差别攻击,时间点到了只要留在内城里的大概全会第一时间毙命。”六六在一旁补充着,“也不知道用什么办法让你们那时候忽然往外跑呢。”
六六这一推测得到了梅诗这边大多数的人认可,只是他们看向老窦、董川他们面上的表情的时候似乎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
“如果都是统一无差别攻击的话,应该所有人死法都一样的才对。”董川提到六六刚才的观点,“但是事实上并不是这样,有很多一批人都是得十分安详,其实就跟睡过去一样的,但是还有些人……”
话说到这里董川明显停顿了一下,像是回忆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猛地吸了口气吐了出来,说道:“有些人却死相难看,浑身像是被抽干了血液一般,大家手拉着手,围坐在一起,而中间还有一个人心脏被挖去握在自己的手间……”
“别、别说了……”六六用手捂住嘴巴,这场景听得就让人有些毛骨悚然,周泗没忍住已经直接打了个冷战,嘀咕道:“像是什么邪教似的。”
还别说,周泗这么冷不丁的一句吐槽说的那场景还真像那么回事。
“孙书记才不是那种邪教人士呢!”忽然,董川队伍里那个小胖墩阿满开口反驳道,“只有孙书记才是真正为大家好!”
“孙书记是谁啊?”阿满说完周家兄弟这边先是忍不住了,梅诗原本想发问的话默默的咽了回去,周家兄弟虽然大多时候不靠谱,但是说实话有时候还就是因为这样乌龙而歪打正着,她也想看看周泗刚刚无意间嘀咕钓出来这个叫“孙书记”的大鱼是个何许人。
“咳……孙书记原来是川渝基地领导层的其中一位。”董川接过话,将阿满往自己身后扯了扯,十几岁的少年眼睛里都是非黑即白的世界,说话也凭着自己的喜误说话,只是这样有时候说出来的内容并不够客观。
“他在川渝基地建立初期有很多支持者。”董川脚步此刻也慢了下来,像是回忆什么。
偌大的竹林里梅诗似乎还能因为全场安静停下董川那一声微不可查的叹息,“孙书记原来是大学生村官,在咱们这边做的其实是风生水起,很是有名望的一位,要不是丧尸病毒爆发,前途……”
“应该挺有前途的。”既然话题是周泗起得,那他现在肯定是要接的。
“也许吧。”董川这句也许吧就很有东西,梅诗听到的眸光微微一闪,没有说话,继续听着董川说道,“丧尸病毒爆发最开始的时候是他亲自组织、带领他们附近十几个村庄一起抵抗丧尸、带着他们跋山涉水来到这边投奔,而且他的到来直接带来了将近百来位异能者。”
“十几个村庄能出现这么多异能者?”顾渊疑惑了,就他在所在的军队里,异能者的发现也是几十个里面才出现一个,普通人,一个村庄又能有多少人,多大的比例能够出现这么多异能者?
“应该还有的是路上面加入队伍的,总之——孙书记在我们普通人的眼里名望是很高的。”董川说罢? 他自己毕竟不是最早就认识孙书记的那波人,这些事情也是听别人这么说的。
梅诗还注意到他身后阿满那个小胖子露出来的一丝丝得意? 看得出来,这个小胖子就是那个孙书记所谓的支持者了。
“后来呢?”
“后来? 孙书记进入基地? 虽然也进入了领导层,但是孙书记一直遭受到排挤。”董川说着? 眼睛看向别处? 望着翠绿的竹子有些发呆,喃喃道,“可能因为孙书记只是普通人吧? 亦或者他只是一位村官罢了,和他们那群高高在上的人不同吧。”
“高个屁,手底下没人你让他高什么劲?不给给百姓做实事,迟早要倒霉? ”周一在一旁啐了口? 对此梅诗只能感叹一句? 不愧是海市基地的? 海市基地那边对这种人的嘴脸怕是非常反感的。
前领导人背着他们一声不吭搞实验差点搞垮了整个基地,后来逃难的里面也有着所谓的领导层给他们海市搞得乌烟瘴气,对于董川说的这种说法他们是最反感不过的。
周泗也跟着同仇敌忾道:“那领导层死得不冤。”直接给人家盖戳了。
“所以,你们刚刚说的孙书记死相不同,是你刚刚说的后者那种可怕的死法是吗?”梅诗听了这些话将自己的判断问了出来。
老窦和董川都点点头,只是梅诗转而又疑惑了,又问:“那和孙书记死法相同或者类似的又有哪些人?他们和孙书记关系如何?”
梅诗这话直接抓住要点,死相可怕的可不止是孙书记,那么一起死的又有哪些人呢?这才是关键。
梅诗这话也让董川面色一凝,最终叹了口气道:“都是支持孙书记的人,也有些本身虽然同为领导层,但是都一样,不在权力核心,他们大多数要么和孙书记一般底下名声很高,要么异能实力强大。。”
“啊……不会这次谋杀是那个叫孙书记干的吧?”周泗啪得一下就把这话说了出来,猝不及防,哪怕梅诗心里已经隐约有些猜到了,差一些关键证据什么的她都没直接说出来,周泗倒是简单,话简直不过大脑。
“笨!孙书记一普通人怎么杀?”周叁在一旁刺了一句,他还记得董川说的那位孙书记是普通人。
“那难不成杀手还区别对待,孙书记那帮人他们就动手格外凶残?!”
好家伙,这话更招仇恨了。
梅诗眼见着周泗这么一说董川脸黑的跟个锅底一样,连他身后的小胖子阿满这下也是气得直接从董川身后跳出来,一阵风似得冲到周泗跟前上演一出“我顶你个肺啊”一头磕在周泗胸口上,双方都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周泗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阿满那边已经嚎啕大哭起来,十几岁的少年此时哭得却格外伤心,同伴们都围了上来安慰他,还有些小姑娘直接一个眼刀子咻咻咻朝着周泗身上飞,可把周泗郁闷坏了。
被打的不是自己嘛?!怎么对方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这是……”梅诗看得出来阿满的情绪的不对劲,董川看了看将梅诗引到一旁,这才低声解释道,“和孙书记一样‘惨死’的还有阿满的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