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申秋回到自己的屋子,第一时间就把这块会让空间球发冰石头搬进了空间。申秋打死也没料到,这给她的空间带来了巨大的转变。习惯是种很可怕的东西,习惯了往空间里取放东西的自在,根本没料到,这一放空间居然出现在巨变。
已经称得上是花团锦簇的空间就那么一秒钟内,温度突降所有的植物都被冻成冰花。小大圣同小六子蹲在申秋的肩膀上,还有那头鹿子,紧紧地靠着她的腿,人猴鹿组成的围观群众就那么好好的看着,一朵朵玫瑰罩上了晶莹的罩子。优雅的兰草变成一棵棵的冰雕。
良久,小大圣急得在她肩膀上直跳,指着桃树的方向,一阵阵的急叫。
“怎么了,是不是我做错了,那我把它给拿出去吧!”
申秋习惯对着这个小不点说话,小大圣一爪子抓在申秋的头发上,几乎是扯着她往那棵桃树边走去。
申秋在小鹿子的拦手拌脚的下,走到了水塘边的桃树前,这回可真是开眼了:这桃树缓缓的在长大,看得申秋浑身上下的每一寸毛细血管都凝结出害怕两字,这种违反自然规律的事情,真的太TM的让人由心底里恐慌了。
像动画片,这树在一朵朵的开花,生动地、缓慢地一片一片舒展,伸直,展开,一片片地开,一片片地罩上冰罩,开得申秋浑身直冒冷汗。
怎么办,是人能想到的第一个主意自然是抱着猴子牵着鹿子跑啦,可就那么一刹那,异像又生,冰花碎了,扎扎声四起,居然,出不去了……空间那道隐形存在的门,关上了。申秋抱着两猴,牵着小鹿子回到了木屋。这里是唯一能呆着的地方了。外面重复着结冰化冻的过程,一次次的,各种冰水汇集到了桃树边的小池子里,滴水成溪,居然“哗~哗”有声。木屋外面像是一片沼泽在重生,莫名长出许多异样的草来,一棵棵的顶着露珠以电视特效的速度长成各色花草……
申秋就隔着窗子看着,看到脚酸后,躺在地毯上,靠着小鹿子,两猴时不时的往外面去试试深浅,回到屋门还正经在申秋留在门边的擦脚布上蹭干净水才跑回来。
“小六子,饿了,去摘个水果来当饭吃吧。”
相较于小大圣的贪玩,小六子比较喜欢听命做事,真的往外蹦跳着摘了两个水果跑了进来,不错,灵猴,两个品种,申秋吃着杏,一般般啊,就吃了两口,便把剩下的递给身边的小大圣。小六子抱着一个桔子一个橙子回来,申秋把桔子剥了,这水果最适宜共享小鹿子都分到两瓣。小六子得了一瓣,兴高采烈地又奔出去了。
就这样,在勤劳的小六子奔出奔进中,申秋同小大圣以及小鹿都吃饱了。木屋外那块石头已经轻飘飘的,没点重量。小大圣敲着它,轻脆有声。
空间还是出不去,没办法,申秋真的累极了,抱过两猴,往床上扎去,被子展开,一人两猴就睡着了,小鹿子晃晃脑袋,出了屋子,吃草去了。主子也太离谱了谁家鹿吃点水果的边角就能饱的?屋外,水融化的速度越来越快,结冰的程度越来越低。
一人两猴睡得极熟……
帝都一座非常古朴的的大宅子里,桑仁青推门走了进去,一层层的院落,几人高的朱漆大门,金色的狮头大门环……桑仁青就那么一层层的推开门走进去。
院落深处,软垫铺就的罗汉床上,闭目坐着一个白胡子和尚。
桑仁青最后推开一扇门后,就站到了他的面前。一僧一俗,相对而立却不说话。来者不问安,主人也不招呼,就一个闭目,一个凝视。
边上,一架坐钟嘀嗒有声,嗒、嗒、嗒的声音打破两人彼此间的疏离感。嘀嗒的时间越久,两人间仿佛也多了许多亲切之感。许久之后,和尚缓缓睁开眼:
“你来了?”
“大师,我来了!”
“一切都已经拨到原点,不差一丝一毫……”
“……”
“真的,我时间不多了,你怎么选你未来的日子,注定了所有人的未来。”
“……”
“桌子上,有本书,拿给她去读吧。”
桌子上放着一本不明材质小册子,上面有三个字,桑仁青半猜半认才认出了是什么气。三个字认出一个,也是醉了。
“大师,您没开玩笑?”我都不认识了,她能认识吗?学得还是英文,又不是中文或者古文什么的。
“拿去吧,是她的,就能认出来……”说着垂下眼帘,再缓缓地闭上眼睛,盖住了眼底的不确定。
桑仁青直直地看着他,眼利如他竟没看到对方的心虚。
……
帝都的清晨,透着一种远古的神秘。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停在了W大门口,司机坐在车上,街边上正在吃早餐的人都停下了筷子。这车真的很少看到,少见的大气……
后面的一辆奔驰车上,下来一个大帅哥,跑步上前,替迈巴赫拉开了车门,桑仁青走了下来,之前的大帅哥的光辉瞬间就灭了。
“这是哪个明星啊,香港的?”
“看不清楚……”好奇的群众悄声说着。
桑仁青一手提着一个保温桶,一手提着一个女式小坤包,大步走向申秋的屋门口。
“小秋,起床了,哥哥来了!”
申秋听到有人在耳朵边叫自己,屁哥哥,自己除了有个弟弟外,哪有什么哥哥?睁开眼,眼前是两对蓝汪汪的眼珠,申秋已经不同之前会被吓到了,一把推两猴:“别闹了……”
“小秋……小秋……”还伴着敲门声,申秋翻身坐了起来……谁叫我啊……
小大圣急促地指着床外,申秋这才发觉,自己竟然是在空间里睡着了。眼前的屋子有些不对,但外面的情况更麻烦,自己出不去啊!
申秋试着心念一下,出去,居然就出去了,申秋身上还穿着棉睡袍,随便把头发抚抚,再把床上的被子迅速拉开,枕头拍皱,蹙着眉打开了门。
刚当上自己哥哥不到十二小时的哥哥站在自己面前,门开处冰冷扑面而来,是外面的冷空气,也有面前这人的低气压。
“哥?”
“这才睡一觉就忘记了?”
晃晃头,忘记了多好!习惯了没人理没人管的人生,突然多了些爷爷、哥哥不习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