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楼熟悉的声音令躲在幕后偷偷观看的无心身躯一颤。
萧子笑居然也会来秦楼?不对,他今日不上朝吗?
不对不对,虽然与萧子笑相处的时间不多,但凭她直觉敢肯定,他不可能会旷工来逛这种风花雪月的地方。
一定是君如西那家伙!
正如她所想,在萧子笑说完答案后,四楼房间立马传来君如西解释道声音。
“酒干,即“酒”字没了“水”,就是“酉”。
客散,自古来主位在东,宾位在西,“客”也可喻意为“西”;客散便是“酉”字散去“客(西)”,就只余下“一”。“一”与“伊”读音相同,所以答案正是一!烟娘,这答案没错吧!”
听完他的解释,不明所以的人恍然大悟,原来答案是如此的简单,竟然就藏在题目中。
烟娘看向雅楼三层的窗户,那里坐的都是大户,不能轻易糊弄过去。
“确实如此,答案为“一”,恭喜雅楼401号房的两位公子答对了第一题,那么还有第二道题,大家都有机会……”
台前闹得热火朝天,台后无心却辗转难安。
君如西有萧子笑做帮手,获得头胜的肯定是他,找人替她出面,肯定会被他看破。
这该如何是好。
她不想将自己的底都彻底交代出去。
不到一炷香时间,401号房便答出了所有问题,不少人交头接耳,笑声肆意,许多有在国子监学课的学子识出了萧子笑的声音,败给曾经的第一才子,当今丞相他们也心服口服,只是自此,萧子笑一身清明便滴上了一笔浓厚的黑墨。
401房间,半开的窗户后面,君如西紧紧的盯着漆黑的幕帘,要不是今日萧子笑带他来看他合伙的产业,他都不知道自家娘子竟如此优秀!能歌善舞,还有这么一段悲伤的往事!
萧子笑对无心心感抱歉,他这些日子忙于政务,根本不知道她竟然会亲自上台开场。
烟娘也察觉到了对方来者不善,十分担忧。
舞姬渐渐入场,有人吃茶,有人作乐,一片靡靡之音渐传渐远。
《醉梦》顶楼,一间独特的院子修建于上方,一颗高大的桃花树从墙里伸出枝条,已然是冬季,却不见凋零,再仔细一看,竟然是一株假树。
推开一扇普通却精致的红门,院内轻微摇晃的秋千上,坐着一位白衣似雪的女子,她光着一双洁白的小脚在空中晃荡,隐隐约约中,露出白花花的小腿。
萧子笑诧异的看着眼前陌生的女子,之后捂着眼睛背了过去。
君如西一瞬呆滞,之后火气冲冲的将一脸莫名的萧子笑赶了出去。
“百里无心!你给我适可而止!”
他将门关上后,脱下自己的鞋子,按住她不听话的小脚,强迫她穿上了自己白色的靴子。
“如你所见,我就是个不知羞的。”
无心一脚踢掉了那双白靴,顺带连君如西都给踢了出去,然后大幅度的晃荡着秋千,裙摆翻飞,令人臆想连连。
君如西怒火更胜,滚动了一下喉结,直接用内力震断了绳子,无心从空中落下,正好砸在了他的怀里。
秋千落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再看院子里的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屋内,君如西将她轻轻放在床沿上坐着,然后取下鞋子轻柔的为她穿着鞋子。
“不知羞,也只能在本夫君面前不知羞。”
无心摸着自己的脸,她贴了人皮面具后又画了很厚的妆改变了脸型、眼型。明明刚才萧子笑都没有认出她来,君如西是怎么认出来的。
“你是如何认出我来的。”
“我说过,无论你变成何种模样,我都能第一眼认出你!”
在乾安国,只有丈夫才有资格看女子的脚,若被外人看去那便是不贞,此时君如西抱着她的一双脚,正想着要不要将萧子笑的眼睛挖掉。
无心撇嘴,亚洲三大邪术之一居然对他不管用。
“为什么要瞒着我。”君如西更气的,是她对他的不信任,她处处提防着,什么都不告诉他。
“我的事,与你无关。”
她身上背负的,是血海深仇,是至死方休的战争,是她对原主的承诺,在这条危险重重的血路上,同行的能少一人,便是一人吧。
“与我无关?”
君如西气极,强势的站起来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手上力道之大,她感觉自己的下巴快要碎掉。
“看着我。”
“看着你面前的这个男人,他不是别人,他是你一生的依靠,你的夫君,我,君如西是百里无心的夫君,你怎么能说出这么伤我的话。”
君如西原本捏住她下巴的手,顺着她的脖颈滑进衣衫,拉扯间衣衫碎裂。
“你干什么!”
无心挣扎着推开他作乱的手,她现在心中乱成一片,她害怕,害怕自己会沉溺在他给的温柔乡中。
她起身披上一件完好的衣服向屋外走去,却被他一把拥住。
“心儿,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对我,你难道真的就没有一点点感觉吗?哪怕只是一点点。”
他的目光乞求着,哪怕只是一点点的心动,他也就心满意足。
无心心中微动,却坚韧的摇头说了没有,若是当时她只是轻微的点个头,是否结局又大不相同。
君如西咬得牙龈出血,用内力压制着他躁动的身躯,可最好的疗伤药酒在怀里,他又怎能抑制得住。
原本用来压制自己的内力瞬间变了对象,强大的内力游走在手臂上,禁锢着她不能动弹半分,眼见他的手爬上她白皙的大腿。
“来人!”在《醉梦》的地盘,只要她轻轻一吼,便有无数暗卫涌出,本就蠢蠢欲动的暗卫听到召唤,秒间破开窗户将利刃指向了君如西。
君如西不妨被打出了院子,他看着自己被对方划烂的衣袖,眼睛半眯,对方竟是江湖传闻的魔刀手。
她究竟对他隐瞒了多少事情,他对她竟然一无所知!
两人从实质的木板打到水晶质圆顶上,因为怕毁坏了《醉梦》,两人都不敢用全力,只能轻盈的在上面跳跃,不少人在下往上张望,只看见一白一黑两道虚影闪烁。
萧子笑刚才被赶了出来,便被侍女迎到了五楼,此时他正坐在五楼的某个房间中,盘腿坐在茶几前,悠闲的喝着茶水,张静坐在他的是身边,不时用内力探听上方的情况然后汇报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