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歌知道大事不妙,这个什么玩意儿巫术肯定不是用来杀人那么简单。
不如问问独孤廉,他是妖不知活了几千岁,定能知道点什么。
她推开耀,拉好衣服,转身去拿纸笔,江苏这边她不好离开,只能让暗卫代为传送了。
“耀,你挑一名能彻底信任的暗卫连夜把这封信送往国师府。”
已经过去半月余,独孤廉大概已经能化出双腿了。
她坐在椅子上等着,耀打开门却一步步退了回来。
毒母周身绕着黑雾,走进房间。
“我劝你还是不要这么做,难保不齐,会丢了小命。”
“你什么意思。”离歌是聪明人,立马就知道了国师府也跟这件事情有关系。
“字面上意思,这个图腾不会要了你的命,不过,你若是将事情告到了国师府,被某位大人知晓了,就难保你不会死了。”
毒母字里行间,都透露出一股此事跟国师府脱不了干系的信号,离歌为难的捏紧手心,若是此事干系国师府,她该怎么办!半月前独孤廉还帮她入了朝,半月后她就翻脸不认人把他捅出去吗?
“那你告诉我,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无可奉告,知道的越少,对你有好处。”
毒母抬手,原本在耀手里的信就飞进了她的手里,一股黑气把信腐蚀成了灰烬,然后转身消失。
离歌看着地上黑色的碎片,静静出神。
耀知道她在犹豫,她已经将国师府当做了自己人,才这般纠结。
他面无表情,眼中似有痛意,冷冷道。
“你犹豫了!”
“我……”是的,她现在很难做出抉择,况且,国师府那么强大,全是妖魔鬼怪,她一介凡人不可能与之匹敌,随便一个虾米都能将她捏死于手掌。
“你姓月!”他语气重了一些。
“我知道,我只是需要时间,我还要救离,我是不会背叛月府的!”
她现在脑袋有点乱,一时还不能接受自己突然就要跟他撕破脸了。
耀心似刀割,心越痛他反而越是平静冷漠。
她做一切竟然只是为了救离。
离歌长叹一口气,她必须完成这个案子。
“我们只追查杀人凶手,届时我回京后,再也不与他联系,这个答案你可满意。”
她从椅子上站了下来,拖着沉重的袖子离开。
既然毒母说这个东西不会要了她的命,她也就不麻烦耀日日抱着她了。
耀抬手想要把她接进怀里,动了动手,她却插肩而过,他深吸一口气放下自作多情的手,默默跟在后面。
离歌日夜守在下一个转折点,似乎只要她一直守着,那个东西永远都不会出现。
夜,离歌没有回城主府,而是继续蹲着点,已经是午夜时分,她丝毫没有睡意。
忽然四周传来一声声铜铃的声音,还有诡异拖地声,她推醒打瞌睡了张三,指了指外面,做了个禁声的手势。
离歌借住墙上的缝隙往外看着,地上什么都没有,离歌辨声识位,一直盯着一个地方看,终于看到了一团隐匿在夜色之中的神秘物体。
张三疑惑的看看离歌,再看看外面,反复几次也没瞧见外面有什么东西。
“王……唔~”离歌立马将她的嘴堵了起来。
那东西似乎有所察觉,跳上了屋顶准备离开,离歌等了这么久才等到这么一个机会,再危险也要追上去,她拖着沉重的脚底,勉强跟了上去。
耀就一直跟在她的后面,见她跌跌撞撞的追着东西,也不求助于他,他气急,却也不能放任她这般,瘫着一张脸飞身抱起她的腰。
“哪个方向?”
离歌不敢抬头看他,死死盯着那个东西。
“它往左了。”
两人配合着,轻轻松松的追着那个怪物,而后面的捕快却成了狗,不听的哈气。
离歌目光一眨不眨的捕捉那个怪物的一举一动,就连沙子进了眼睛也不敢眨一下,就怕因为自己的那一下,蹲了半个月的时间就白白废了。
“快!它的速度好像慢了。”
离歌摸出自己的匕首,看准时机把匕首射了出去,插进了那个东西是身体里,这下,目标一下就清晰了起来,连后面的捕快们也懵了眼。
他们只看到一把匕首在快速的移动。
“张三,是不是我们跑花眼了啊,你看清那是个啥玩意没有啊!”
一位捕快一边追着一边喘气,拉着张三问着。
“呼呼,我哪里知道,反正听王爷的就对了!快追!”
张三简直对离歌的佩服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他们跟了一路硬是没发现的东西,她一眼就发现了!
离歌又从耀的身上摸出各种暗器,全部打在那团东西的身上,不知是不是打到了它的弱点,只听一声痛苦的尖叫,那东西摔下了房,顿时消失在视线之中。
失去目标,让离歌很是不安,她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追回了城主府附近。
不出意外,等她们落地时,地上只有一片带着血的暗器,那个东西已经不见了身影。
张三气喘吁吁跑到时,离歌正蹲在地上检查着上面的血迹,如此鲜红,她闻了闻,确认是人血,但想起刚才那东西,似乎又不是人,她一时难以下决定。
张三熟练的拿出赃物袋,离歌吧东西都捡了回去,连同血迹一起。
此时天已经大亮,离歌回到国师府,却见府里似乎特别忙碌,进进出出。
“怎么了?”她拉住一位仆人,仆人对她行了礼匆匆说道。
“大小姐与二小姐比剑,互相刺伤了,城主大人气急,叫我等寻府医医治。”
“这么巧!”
不但离歌觉着巧,就连张三都觉得太过凑巧,但她只是一个小捕快,还能说什么。
“我们去看看。”
离歌先向大小姐的房间走去,她看着屋子里端出的一盆盆血水,很是震惊,两姐妹打架竟然伤得如此严重。
城主守在这里,她向城主道了一声,便掀起大小姐手臂上的袖子,双臂上确实是剑痕,很深,深可见骨,她检查了一下伤口,大大小小五十处之多。
然后她又看了看大小姐所佩戴的那把长剑,上面也沾着血沫。
“平日里大小姐都带的这把剑?”她闻着房里的仆人,仆人点了点头,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