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雨天似乎特别的多,大雨连绵又接连下了七八日,湿滑的土壤里像是被投入了新的生机,长出许多不知名的草芽。
似乎没有人在意这些新的小生命,任由它们肆无忌惮的席卷。
云府中,已经吃了解药好得差不多的云依依,从床下摸出一个密封的黑色盒子,她露出淬毒的目光,既然你想跟我比毒,那就让你见识见识蛊毒的威力。
她在千幻国拜师学艺时,偷学了蛊毒之术,虽然对蛊毒这一门她不是很精通,但她敢保证,这世界上能解蛊毒的人屈指可数。
因为蛊毒受到各国严令禁止,当年她偷学被发现后,师傅居然将她赶出了门。
她想不明白,蛊毒这么强大为何会被禁学,毒术不就是为了折磨杀人的吗?
她打开盒子,里面一大一小两只蛊虫,她拿起那只母蛊,用手指轻轻的触摸着母蛊的头。
“好久不见,终于到你派上用场了。”
翠娥站在门口,看着她手里的蛊虫,便知道她要干嘛。
小姐最爱养些小虫子,种在各种“宠物”身上,看他们互相残杀,失去理智,沦为她欢乐的牺牲品。
“小姐,你让我留意千阁主,阁主今日去了嗜血阁。”
嗜血阁?那种地方似乎不太好下周,不过没关系,千夜,既然我的真心感化不了你,那么,你从今日起便做我的傀儡吧。
“翠娥,将我那件粉色纱衣拿来。”
“是小姐。”翠娥将那件早已经准备好的,秦楼女子所穿的纱衣取了出来,再为她穿上薄薄的外衣,两人立马朝嗜血阁赶去。
嗜血阁没有专门的楼梯供人上下,考验的便是嗜血阁杀手们的轻功,云依依的轻功再好,也只能飞到第二十五层,根本上不了千夜所在的房间。
她只好求助云鳌,让父亲帮忙把她带上去。
千夜听说云依依想见他,丝毫不与理会,无心的事还没找她算账呢,如今病好了,又想生什么幺蛾子。
云鳌带着云依依与翠娥落在最顶层的落脚台上,恭敬的对着屋里的他说道。
“阁主,小女来看望阁主了,属下私自将她带了上来,实属为父情怀,还请阁主勿怪。”
“云副阁主,这嗜血阁的规矩,难道只是摆设?不管出于何种原因,去领罚吧。”
千夜躺在红色的床榻上面,这一层是他的专属,自然按照他的喜好来修建,每一个物件都是红色的。
云鳌极其不满他的语气,生气的抖了抖嘴角,好歹他也是跟着千曦出生入死过的好兄弟,不将嗜血阁交给他却给了这个外来小子,如今这小子对他说处罚便处罚!千夜,你得意的日子,也没有几天了。
云依依知道以往知书达礼的伎俩对他已经没用,更别说靠近他将蛊虫种在他的身上,她劝走了父亲,将自己的外衣脱了下来丢给了翠娥。
今日不过牺牲点点色相,反正将来这个男人也是她的宠物。
千夜眉头一皱,用内力将她推开,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服,与她保持着安全的距离。
“你找本尊有什么事吗?”
“夜哥哥,是不是有什么人说了依依坏话,所以哥哥才疏远我的,夜哥哥,依依不求夜哥哥娶依依,依依只想陪在夜哥哥身边,求夜哥哥不要疏远依依。”
云依依意有所指,明眼人都看得出她心中所想,话未说完,就梨花带雨的又试图扑进他的怀抱。
她已经如此廉价的要求,对千夜并没有什么吸引力,她进他躲,一寸衣角也没让她碰到。
“本尊并没有因为什么疏远你,只是最近烦心事过多罢了。”
“夜哥哥,你有什么烦心事,与依依说吧,依依帮你解决。”
云依依给翠娥使眼色,翠娥按着计划瞧瞧来到了千夜的背后,在两人说话间,她接住内力的帮助,推搡了一下他。
千夜已经有所察觉,调动内力给了翠娥全力一击,瞬间将翠娥震得口吐鲜血,也正是因为有了翠娥的牺牲,云依依立马就近了他的身,胳膊死死搂着她的脖子,整个身体都贴了上去。
纱衣因为动作太大散开散开,曼妙的身躯若隐若现。
千夜这些日子被无心冷漠得紧,如今身体本能的紧张了起来。
他闭上眼睛用力抑制着熊熊*火。
他不会做对不起她的事情。
云依依这个女人!实属该死。pp
他双手捏住云依依的挂在他脖子上的手腕,毫不留情的将她甩了出去,两人挣扎间,他的手指不小心被云依依身上尖锐的首饰划破。
“滚!”
血一滴滴的落在地上,瞬间引起了云依依的注意。
“夜哥哥,我不是故意的,啊,好痛。”
云依依因为跌倒,纱裙滑落,雪白的肌肤散发着诱惑。
她揉着手腕,不管不顾的站起来冲过去含住千夜的手指,藏在舌尖上的蛊虫立马就从伤口爬了进去。
千夜!你此时如何待我云依依,将来你会比我云依依惨百倍!
千夜见她还不死心,一把甩开她,将她从最顶层甩了下去,也不管她会不会被摔死。
翠娥见她被甩了下去,不须千夜动手,立马扶着伤口也跳了下去。
这两人,云依依今日来总不会只是为了勾引他吧!如此胸大无脑的法子竟然也想的出来,真想知道是谁给出的这么个馊主意。
先不说他阁主的身份,但他本身一个一米七骨架,
千夜看着自己手上已经止住血的伤口,总觉得手指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痒痒的在蠕动,但一时又不清楚是什么。
他想起云依依那些恐怖的毒术,恶心的立马用水洗了三遍手指,解毒消毒的药全往手指上抹。
办完公事,千夜趁着夜幕没有降临去,回了山庄,第一件事便是吩咐下人寻来凉水,把自己泡在凉水中几个时晨,身体一会儿热,一会儿凉,最后终于把邪火压制了。
只是这样十分的伤身体,他换上一身整齐的新衣裳,暗红色的外套,上面绣着几只狐狸的图案,似乎这件是她亲手挑的,一直没舍得穿。
他看着镜子中满脸欲求不满的男人,恶心的摇了摇头。
夫人,你若是不给本尊生个孩子,都对不起本尊为你忍下去的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