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在外浪荡这么多年,他还真不知道自己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大哥,其实你才二十一。)
经过这一插曲,靳长言也没心思插科打诨了。
聊什么天,天都被宋昭暮给聊死了。
他委屈巴巴的坐在驾驶位上,恨不得把宋昭暮给甩出车外。
H市最大的医院。
宋昭暮一下车,就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来来往往的人潮让他有点不喜,但是最令人不喜的,是这里的布景丝毫未变。
当年母亲就是在这里被宣告了最终结果的,从这里的太平间出去,然后发葬。
他是没有外公外婆的,母亲所有的家业都是自己挣下的,所以宋威义才敢那么欺负她。
呵。
住院都要来这里,真不知道那个好父亲是怎么想的。
宋昭暮伸手掸了掸身上那莫须有的灰尘,眉头一直都没有舒展。
今天早上他给苏溪发了消息,要去办点事,那时候估计苏溪还没醒,所以也没回。
刚刚看手机的时候发现她在跟自己请求,说是想玩几局游戏。
他很自然的应允,身上的戾气收了一些,可是现在一看到这个场景,身上的戾气难免变得更多。
宋银临上前拍了拍他的胳膊。“知道的你是来探病的,不知道还以为你是来奔丧的。”
瞧瞧这苦大仇深的样子,再瞧瞧这一身缟素,估计一会儿伯父刚看见他就得再晕过去。
不过……她也不喜欢那个伯父。
跟自己的父亲不愧是一母同胞,一丘之貉,一样的道貌岸然。
可是自己的爷爷并不是这样的人啊,所以宋银临始终都搞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伯父和父亲就是一副花心的模样。
高级病房是一人一间,但是宋家有钱,宋威义一个人就包下了一个楼层,再加上宋家的关系,所以他在顶楼。
电梯可以直达的那种,每天也是专人换药。
宋昭暮上去的时候,一直都是抿着唇。
宋银临来的时候买了一束花,她平常不怎么买这些东西,见得最多的就是红玫瑰。
但是看病人自然是要素净一些票,他很自然的选了白色的雏菊。
稍微懂花一点的靳长言不免看了一眼,然后……默默的在心里给宋父点了一根蜡。
他现在打心底里觉得,这两人不是去探访病人的,这两人就是去奔丧的。
“我都告诉你了,怎么还是不是挺,有什么事情不能稍后再做啊,现在你病着,所有的事情就交给二弟来做就好了……”
一道柔弱的女声略带埋怨和个关心的传出来,宋昭暮的脚步一顿,真是令人很不爽啊。
不过转念一想,宋威义生病,她作为妻子在身边也是应该的吧。
既然是来探病的,那就应该大度一点。
只是身上的寒气越来越重,他两手插在兜里,也没有敲门,直接用叫提了一下,虚掩的病房门便开了。
里面的空间很大,墙角里堆着许多的花束,阳关折射进来,看上去就敞亮极了。
四目相对,相顾无言。
宋昭暮就那样看着他,一言不发,宋威义似乎也没想到进来的人会是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倒是白澜先打破了尴尬,她笑着说道:“是阿昭和银临来了啊,快坐吧。”
进场杨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进去,所以他站在了门外。
这一场无声的硝烟他可不想被无辜波及。
每次看着宋哥那难受的样子,他都会觉得揪心,所以啊,等着做司机是自己最好的选择。
宋昭暮眉头一皱,“你不配叫这个名字。”
阿昭是他亲近的人才叫的,这个女人有什么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