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发生的事情已经无法更改,不过被西陵宇死缠烂打半日的南宫景也不如之前那般决绝,渐渐打开心结的南宫景觉得西陵宇还是不错的,与西陵宇的关系虽还不如之前那般要好,可是也算重新开始,少了些针尖儿对麦芒的敌意。
“你答应去天罗了?”西陵宇突然坐起来问道。
南宫景毫无温柔而言,一巴掌便将他拍了回去嚷道:“你老实躺着吧,管那么多闲事做什么?”
西陵宇被她一巴掌打的直笑,说道:“小景与我这样才好,不过天罗你若不想去不去也罢,那里那么冷你去着了凉怎么办。”
南宫景无奈的摇头道:“既然赶巧让我赶上了,我去去也是无妨的,再说了南宫臣跟青青都在,我也自当旅游一趟了。”
西陵宇点了点头道:“那我与一起去可好?”
南宫景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忍着怒火道:“你是不是有病,你一天天没事吗,总跟着我做什么?”
西陵宇不温不火的答道:“自然有事,只是你一个人去我总有些不放心的,左右不过两日还是可以的。”
南宫景无语道:“你再这样咱俩真的没法聊天了,还有谁告诉你我就去两天的,我准备待一段时间再回来的。”
“多久?”西陵宇紧接着问道。
“不知道,反正不会很快。”南宫景答道。
“那天上人间怎么办?”西陵宇问道。
南宫景叹口气道:“你倒是爱操心,我左右不过十天半月,难道我还留天罗过年啊!”
“那么久,我怎么找你?”西陵宇继续问道。
“我去天罗应该住皇宫吧,有本事你也住进去。”南宫景气死人不偿命的讽刺道。
“那我修书给南宫辰,这点面子他还是会给的。”西陵宇想了想继续道。
“你是不是要气死我才行?你猪脑子吗,我是以他们的郡主身份住进去,你没事跟着也住进去做什么?”南宫景堵心的说道。
西陵宇笑着道:“我开玩笑的,我去自然不合适,你去去就回可好?”
“你再多说一句我不保证你以后还能不能开口!”南宫景威胁道。
西陵宇总算安静了,南宫景站到了窗户旁边,秋天的的空气是清新的,天高气爽,秋天的太阳更红更娇,一阵风吹过,让人感到很凉爽。街道上的桂花开了,好远就能闻到桂花的香气。有些树已经枯黄了,但远方的松树还是那么翠绿。徐徐清风吹过,清新而淡雅,南宫景的心情也好了许多。她乌黑的秀发随风飘逸,西陵宇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看着,突然说道:“小景给我唱首歌可好?”
南宫景没有回头,会心一笑,打起响指找着节拍,歌声婉转:手中雕刻生花
刀锋千转蜿蜒成画
盛名功德塔
是桥畔某处人家
春风绕过发梢红纱
刺绣赠他
眉目刚烈拟作妆嫁
轰烈流沙枕上白发
杯中酒比划
年少风雅鲜衣怒马
也不过一刹那
难免疏漏儿时檐下
莫测变化
隔却山海
转身从容煎茶
一生长
重寄一段过往
将希冀都流放
可曾添些荒唐
才记得你的模样
一身霜
谁提笔只两行
换一隅你安康
便销得这沧桑
你还在我的心上”
南宫景唱完回头靠在窗檐上,看着西陵宇说道:“你倒挺享受,躺着还得给你哼个小曲儿,你倒是给我唱一个啊。”
西陵宇笑着开口:“天青色等烟雨 而我在等你
炊烟袅袅升起 隔江千万里
在瓶底书汉隶仿前朝的飘逸
就当我为遇见你伏笔”
“这样可还行?”西陵宇唱完看着傻傻的南宫景问道。
“太行了西陵宇,没想到你唱歌这么好听啊!”南宫景激动的走到他跟前说道。
“跟你学的!”西陵宇看着她说道。
“我当然知道跟我学的,你这唱的比原唱还好,这长相也甩周董那个小公举好几条街,你说我要把你打包带回去,岂不是分分钟秒杀那些靠脸吃饭的小鲜肉!”南宫景细细打量着他,说的高兴还不停的拍他肩膀。
“我现在帅了?”西陵宇问道。
“不错嘛,连帅都知道。这智商也没问题。”南宫景边说边用手托着他的下颚左右看看。
“咳咳”南宫景回头便看见不知何时站在门口的云蝶,冲她招招手道:“云姐姐什么时候进来的?”
云蝶走近将梨汤递于西陵宇,娇羞地说道:“也不是很久,就是你对宫主上下其手那些都没落下!”
西陵宇刚入口的梨汤差点喷了出来,抬头看了看云蝶,可是云蝶好似不知一般继续道:“景儿刚才还与宫主不熟,怎么一会儿不见,我看这感情上熟没熟不知道,身体应该熟了吧?”
南宫景不以为意的笑着说:“我看姐姐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就他这长相、这身材难道云姐姐不想熟悉熟悉!”
云蝶被南宫景怼的不再言语,不过更尴尬的是坐着喝梨汤的西陵宇,一碗汤下肚他愣是什么味道都没唱出来,感觉自己就是个供人玩乐的相公。
南宫景看着脸红的西陵宇说道:“你一个大老爷们儿脸红什么,该不会你跟南宫辰一样吧?”说完不等西陵宇回答便笑倒在软榻上。
云蝶听的云里雾里还没来得及问清楚,只见西陵宇把碗砰的一声放在桌上,说道:“我尚未娶亲,这本就是正常之事,你何需取笑我。”
南宫景捧腹道:“他南宫辰一辈子就让娶一人,自然要守身如玉,这样也算公平。你们西凉又没这规矩,反正以后也是要多娶的,你现在装什么正经?”
西陵宇被南宫景气的有些语噎,南宫景正襟危坐道:“不对,你又不喜欢女人,也是正常。”
“我不喜欢女人难道喜欢男人?”西陵宇嚷道。
“不是吗?”南宫景问道。
“南宫景!”西陵宇站起来怒吼道。
“又怎么了?”南宫景懒得搭理这个喜怒无常的家伙,言语中充满着不屑。
“你刚才说什么呢?”西陵宇再次问道。
“我什么也没说啊。”南宫景答道,看了看旁边一脸震惊的云蝶继续道:“我刚才是说漏嘴了,但是云姐姐也不是爱传闲话之人,再说喜欢男人怎么了,我告诉你西方有些国家同性是可以结婚的,人家说了不论男女生下来就有两种选择,而且人家还觉得同性才是真爱呢,并且他们也可以结婚的,受律法保护。”
“云蝶,你出去!”西陵宇吩咐道。
“不许走。”南宫景起身拉住云蝶,说道:“云姐姐都已经知道了,我跟你道歉,我保证不说出去不就行了。”
“景儿,我看我还是先出去,你先跟宫主聊聊。”云蝶推搡着南宫景牵着她的手说道。
南宫景一使劲将云蝶拉着坐了下来说道:“不用,有我在难道他还能把你怎么样。”
云蝶如坐针毡的坐在那里,她想说话可是看着四目对视,怒气冲冲的两个人她也不知如何开口。
“我不喜欢男人。”西陵宇率先开口道。
南宫景如听到一个大秘密一般惊讶,看着西陵宇半天才明白过来,开口:“那你为什么现在才说,我一直以为你是个gay呢!”
“盖,所以你以前一直叫我死盖,就是说我有短袖之癖吗?”西陵宇再次愤怒的说道,深邃的眼眸早已凝上了冰霜。
南宫景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道:“原来不是啊,不好意思我搞错了,那我道歉,对不起啦。”
西陵宇被南宫景再次按压到软榻上,可是挨着云蝶太近,刚碰触到座椅他便反射似的站了起来,愣是将他跟前的南宫景吓了一跳,问道:“你干嘛,屁股底下有针啊?”
西陵宇稍微侧了侧身说道:“我不习惯与人同坐。”
南宫景白了他一眼,讽刺的说道:“就你事儿多,不过也没见你睡我床上弹起来,难道是我绑着你的。”
西陵宇刚想解释什么,云蝶打断道:“你们什么时候睡一起啦?”
“帮他治伤的时候,那时候我还以为……所以也没多想。”南宫景答道。
云蝶憋着笑道:“那如果当时我们景儿知道不是又该如何啊?”
南宫景看了一眼云蝶道:“云姐姐还是不要知道的好,我怕我说出来你会后悔现在的问题。”
云蝶拍着胸口保证道:“我不后悔。”
南宫景刚张嘴就被西陵宇捂住,只见他冲着云蝶道:“你会后悔的!”
南宫景拍掉西陵宇的手说道:“你不是怕她后悔是怕你自己听见吧,可以告诉你,你把心放肚子里,没你什么事儿。”
“什么意思?”西陵宇一脸茫然的问道,云蝶也附和的直点头。
南宫景答道:“就是你这样的躺我身边也懒得睡,单单长的好看可不行,本小姐的要求多着呢。不过你什么也不懂跟这凑什么热闹,哪来回哪去吧!”
云蝶也想继续问下去,可是一想到南宫景太过轻浮的言词,还是装傻充愣不再提了。倒是西陵宇一脸探究的看着南宫景,好像要看出什么。
“你看着我做什么?”南宫景问道。
“你话不是没说完吗,我就听听你什么要求。”西陵宇答道。
“你还真是好奇宝宝,可惜天机不可泄漏。”南宫景一脸不屑的说道。
“要不你们聊,我出去还有些事情要忙。”云蝶见二人不说话,站起来便要走。
“南宫景一把将人拉下,撒娇道:“云姐姐别走啊,明天再忙就是了。我明天走了得有些日子不过来了!”
云蝶一脸不舍的拉着南宫景问道:“你莫不是真的去天罗,那里天寒地冻的你这小身子骨可怎么受的住?”
南宫景心想能有多冷,连南极她都待过还怕这些,不过这些她自然也无法与他们说,缓缓开口道:“我素来身体骨好不碍事的,云姐姐帮我准备些冬装即可。”
云蝶本就待的别扭,应了南宫景一声赶紧边上忙活去了。倒是一直站着的西陵宇突然坐到了南宫景旁边,吓她一激灵,问道:“这马上就晚了,你还不回去难道晚上跟我们一起住吗?”
西陵宇摇摇头,脸色有些发红说道:“自然是不行的。”
南宫景跟发现宝藏似的,兴奋的喊道:“云姐你快过来,你看看!”
云蝶转身便看到盘腿坐着的南宫景用手在此捏着西陵宇的下巴,显然西陵宇是懵的,坐着一动不动,任由她钳制着。
“怎么了?”云蝶走近问道。
南宫景笑着道:“他刚才说不想走,好像是想晚上与你一起睡,你看他害羞脸红成了这样。你要不要委屈些从了他吧,好歹还是个童子身,咱不亏。”
“什么?”西陵宇暴怒的推开南宫景的手站了起来,浑身散发着浓浓的寒气。
云蝶见状况不对,拉了拉南宫景的手示意她承认一下错误,南宫景则将装傻充愣发挥到了极致,说道:“他刚才明明那个意思,我就是帮他表达一下。”
“你…”西陵宇气的额头青筋暴起,拂袖而去。
“哈哈哈…”南宫景笑倒在软榻上,直到眼泪流进嘴角,那咸酸的口感实在不好,她才勉强止了笑。
“你故意的?”云蝶问道。
南宫景点头道:“对付非常之人自然要用非常之法,都待一下午了也赶不走,难道你真的准备留宿他啊。”
云蝶摇头道:“那也不用这样啊,他看着很生气,不会有事吧。”
南宫景站起拍了拍云蝶的肩膀搂着她道:“这个姐姐放心,他就算追究也是找我,没什么事的。他也就看着凶了些,其实还是蛮可爱的。”
“可爱?”云蝶重复道,再想起那张脸不禁打了个寒颤。
南宫景倒是无心云蝶的担忧,将云蝶帮她搜罗的衣服仔细看了一边,选了两身,心想怪不得说冷呢,这衣服未免也太薄了。不过这话她也不好说,自己默默的拿起那些东西告别了云蝶。云蝶自然知道她说留宿布庄不过玩笑话,也没多挽留。只是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也是莫名的怅然若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