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胤泓挑眉,想起什么莞尔,“什么时候动手?”
江芜月想了想,说:“就这两天吧,话说将军,你身边都没个可以用的人?”
“你想做什么?”沈胤泓身边有人,还挺多,只是平日里都不出来的。
“传个消息什么的,盛京中的人不是最喜欢听人家的家长里短了吗?”
江芜月语气冷淡,好像说的事情就是那么随便,而盛京的人也确实是,一丁点儿消息传出来,保管明儿起来连戏折子都给你写好了。
沈胤泓沉默了一下,说:“有,要传什么?”
当天,就在江芜月给沈胤泓拔完针后,盛京里传遍了沈阎王为了娶江芜月倾家荡产的事。
“哎,这沈阎王当真有这么喜欢那什么江芜月?”
“江芜月是谁?沈阎王的娘子不是江府大小姐江念初?”
“嘿哟兄弟,哪门子的事儿了!沈阎王的娘子名叫江芜月,听说血还能救人呢!”
一传十十传百的,从百姓传进了贵人家里。
江耀知道这件事时,大家已经开始猜测沈胤泓到底给了江家多少聘礼,以及江芜月为何这么些年都没有消息了。甚至有人开始说,江芜月这些年一直都在江府,不过被人囚禁了。
阮氏向来好面子,听到这些传闻时差点咬碎了一口牙,“这些不要脸的下贱货!知道些什么,就这么乱传!”
江念初闻言忙道:“娘,莫要生气,这些人也就是嘴碎。不过这不是正是咱们想看到的局面吗?”
“什么意思?”阮氏看着江念初问:“你说你娘我就该被人骂?”
江念初垂眸,笑着说:“娘你想哪儿去了?女儿说的是将军府。您瞧,现在将军府已经穷成了这个样子,过不了多久想必就捉襟见肘,到时候江芜月还不是被咱们踩在了脚底下?”
将军夫人又如何?还不是穷人一个!
阮氏闻言眼睛一亮,“这倒是,为娘倒是要看看,这个江芜月能翻出什么浪花儿出来。”
江念初笑着,眼里闪过一抹得意,江芜月,很快,你就要被我踩在脚底!永世不能翻身!
傍晚将军府
江芜月一边夹着菜一边问,“将军,你说这盛京里的人会不会觉得咱们很穷,都吃不起饭了?”
沈佳颜笑,夹起一块白水煮鸡,道:“这个可说不准,嫂嫂明日可要把人赶出去了?”
“不急,明日咱们先把月银发了。”江芜月想着,问青黛,“那孩子呢?”
“回夫人,耗子睡下了。”
江芜月筷子一停,“耗子?”
青黛忙解释道:“就是今日跟着将军和夫人回来的那个小男娃,名字叫耗子。”
“啧,这倒是有趣了。”江芜月想到什么,莞尔,“他吃了吗?”
青黛点头,“还吃了些药,他身体太弱了,奴婢没敢下手。”
“不着急,本来也只是想给你练个手的。”
江芜月说着,又问沈佳颜,“今天可想出什么法子来了?”
她说的是卖布匹的事,沈佳颜方才还笑着的脸瞬间苦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