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芜月又带着沈胤泓去了另一扇石门后,那些都是丹药,很多很多,足够百万大军使用了。
沈胤泓看着那些丹药,说:“这些丹药,都能拿走吗?”
江芜月一愣,“你的意思是,放到空间里?”
沈胤泓点头,“这个地方终究是不安全的,还是放在自己手上比较好。”
江芜月想了想,道:“空间足够,丹药能够放进去,不过兵器库那边,不一定能搞定。”
“那就先把丹药收起来,”沈胤泓看了眼,说:“总比放在这里好太多了。”
江芜月点头,“好,我先试试。”
说着,江芜月晃了晃手中的手链,眼前的丹药全都收到了手链里。
“好了,搞定!”看到眼前的丹药都消失了,江芜月笑着说:“夫君,咱们现在就走了?”
沈胤泓点头,“走吧,这里也没什么好看的了。”
江芜月回头看了眼这个空荡荡的房间,说:“好。”
“咱们现在就先回去。”
沈胤泓带着江芜月来到了另一扇房间后,那些兵器,江芜月试了试,并不能装太多。
“算了,我们现在就走吧。”
两人转身回到了之前的城隍庙。
外面已经赶来了不少人,江芜月看了眼,都是自己的人。
“好了,走吧,这边事情已经解决得差不多了。”
在沈胤泓带着江芜月离开的城隍庙的时候,皇宫里的人也闹起来了。
“大历皇!之前说好的事情,你现在这是什么意思?”
五长老看着大历皇,说:“现在你想反悔了?”
赵廷元笑着说:“五长老别着急啊,我们找到了人,今后一定会让江芜月自己回来的!”
“你找到江芜月?可笑,大历皇你能找到他们?”
六长老直接说:“你们现在什么人都找不到,有什么用?”
赵廷元抿唇,不太高兴的看着六长老,只道:“我会找到人的,二位长老就不必担心了!”
说完赵廷元直接拂袖离去,根本不给他们挽留的机会。
江芜月和沈胤泓回到了将军府后,江芜月道:“听闻最近盛京中出现了一个黑市?”
沈胤泓点头,“你想去?”
“去看看。”江芜月眼里带着一丝趣味。
要说这黑市上什么地方的东西最多,当然得数这拍卖行。什么都有,什么都敢卖。只要你有银子。
江芜月走进拍卖行,此时还不到拍卖行开始竞拍的时候,但会场里依旧坐了不少人。
看到江芜月,一个小厮走了过来,“公子是来拍东西还是卖东西的?”
江芜月今日换了一身男服,脸上又涂黑了些,还带上了面具,一时间没人认出来她就是上次在拍卖行一掷千金的那人。
“买东西,就是不知道我要的东西,你们有没有。”
小厮一听就知道江芜月是个新来的,笑着说:“公子小看我们黑市拍卖行,只有你不要的东西,没咱没有的东西。”
江芜月挑眉,唇角轻勾,“找你管事的来,我有个大生意跟他谈。”
江芜月行事从不扭捏,常年习武使得她的步伐稳当,看上去就当真跟个少爷一样。
那小厮一听是大生意,顿时高兴了,手往前请了一步,“公子这边请!”
跟着小厮在拍卖行里绕了许久,江芜月都快记不住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了,就听小厮说了声:“公子,到了。”
江芜月抬眸,眼前就是个湖,湖中心有个凉亭,里面坐着两个人。
“掌柜的,这儿有位公子说来买东西!”小厮冲着湖中心喊了一声,没见人回答,他便说:“公子可在这儿等着,掌柜的随后便来。”
江芜月谢过小厮,见人走了,她撩起衣摆直接坐到了石梯上。目光一错不错的盯着湖中心的两个人,眼里带着些惊奇,小声嘀咕了句“这两人到底是怎么过去的?轻功这么高?”
江芜月没法过去,那湖中心的凉亭跟岸边没有一个连接的东西,要么她就飞过去,要么她就只能划船。可看了半天,也没见哪儿有船。
叹了一声,江芜月也不知道那两人到底什么时候过来,想着自己一直等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眼眸一转,她起身按着原路返回。
却不知她走后,亭中正在对弈的两人纷纷看向了她离开的方向。
“又是一个没耐心的。”其中一个年长的人笑着摇头,摸了把胡子,冲眼前的年轻男子说:“到你了。”
年轻男子这才收回目光,看着棋局,落下一子,嘴角却勾起一抹笑,说:“不见得。”
大胡子男人还未问为何,年轻男子便说:“瞧,这人不是又回来了。”
大胡子男人一愣,偏头一瞧,这姑娘居然让人抬着张塌进来了。
他手上一顿,棋子落下,等他回过神时,已经输了。他正想拿起来,年轻男子伸手拦住,笑着说:“大哥,落子无悔。”
韩晟,也就是大胡子男人,啧了一声,道:“大哥这是让你!你懂什么。”
年轻男子轻笑一声,将手中的棋子放回棋盒中,笑着说:“大哥再来一局?”
韩晟不服输,自然点头:“来就来,这次让你先。”
年轻男子浅笑,手执黑旗,说:“如此,韩墨却之不恭。”
江芜月也不管那两人,躺在塌上晒着太阳,旁边还放着一张矮几,上面摆着水果瓜子,还有些糕点,看着就很有食欲。
“啧,这样的日子果然悠闲!”江芜月一边嗑着瓜子一边想,等到将军府的危险彻底过去后,她一定要天天都过这样的日子,多爽!
凉亭中,说是对弈的两人,目光却不时被岸上的江芜月吸引去。不怪其他,江芜月慵懒的往塌上一躺,旁边还摆着不少吃食,让人看着都眼馋。再看看他们,旁边,旁边什么都没有。
韩晟将棋子随手一扔,说:“不下了,没意思。”说着余光还不停的瞥向江芜月,“这人怎么这么能吃?”
韩墨闻言轻笑,如沐春风般动人。
“大哥莫不是看饿了?”
韩晟瞪眼,“难道你就不饿?”
摇摇头,韩墨说:“不算,中午吃了望月楼的全羊宴……”
“闭嘴!”韩晟拍了下棋局,道:“你这小子,趁着我不在就去找好吃的!去去去,给我滚回去!”
韩晟的声音有些大,岸上的江芜月也听见了,不由得喊了声,“亭中的二位,我方才让人去望月楼买了吃食,你们可要一起?”
韩晟脸色一黑,正要呵斥回去时,又听江芜月说:“望月楼掌柜亲自掌厨哦!”
韩晟,别说韩晟了,就是韩墨都心动了。他起身抚了抚衣摆,说:“有人请客怎么不吃?兄台等着!”
说罢,韩墨飞身离开了亭子,脚尖在水面点了几下,就来到了岸边。
江芜月看得满脸的羡慕,“公子这轻功不错!敢问师从何人?”
她要是也有这么一身轻功,那不是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了?
韩墨闻言一笑,说:“兄台过谦,家师没有名号,不过是个游散侠士。我也多年不曾见过他了。”
“如此,那边是遗憾了。”江芜月叹了口气,觉得自己时运不济,好事都遇不上的。不过她也不纠结,直接说:“公子可是这黑市拍卖行的管事?”
韩墨摇头,后面跟来的韩晟黑着一张脸说:“我是。”
江芜月见状起身,行了个抱拳礼,说:“在下冒昧,倒是不知道这拍卖行的管事竟然如此年轻。”
韩晟留着一圈大胡子,看上去狂放不羁,但那张脸却没有那么老,明显就是个年轻人。
跟先前上来的这个男子也差不多。不过,这两人都长得好好看啊!
尤其是这先上来的年轻人,江芜月多看了两眼,对上韩墨好笑的眼神时,她也不羞涩,勾唇一笑,说:“这儿没位置了,不若我们进去谈?”
这拍卖行里多的房间,韩晟随便找了间屋子,左边的窗户正好对着会场,能够看到拍卖行在拍卖的东西。右边一推开就是湖面,清风一吹,带着些许凉意。
“啧啧,这日子才是人过的哟!”江芜月半点不客气的往椅子上一坐,说:“掌柜的,其实我今日来,是像跟你买个东西。”
韩晟满心念着的都是望月楼的饭菜,听她这么一说,顿时不太感兴趣。“买东西下去拍卖就是。”
“那可不行!”江芜月摆摆手,“我要这东西可不能拍卖,要是拍卖了不就谁都知道我?”
韩晟皱眉打量了她一眼,问:“你想买什么?”
“假死药。”
“什么?”韩晟瞪大眼,“你可知你说的是什么?”
江芜月点头一笑,“我当然知道,难不成掌柜的没见过?”
见过,他怎么没见过。只是这假死药,来头不小,数量也不多。不贵,偏生就看有缘人。
韩晟说:“兄台要这假死药,可知道假死药的规矩?”
江芜月摇头,她想到这个办法都是无意中起的念头。其实就是在询问玥儿之前,她都不是很确定世上到底有没有这种东西,不过现在听韩晟这么一说,她反倒是确定了。
“听这语气,假死药很难弄到?”
韩晟晃头,“也不是很难,端看这人有没有诚意。”说着还故意看了江芜月一眼,眼里带着精光。
江芜月装看不懂,皱眉:“难不成要斋戒?那我刚刚让人送来的饭菜不就吃不成了,不妥不妥,还是让人送回去吧。”
韩晟一听急了,“慢着!”
江芜月抬头看他,韩晟咳了一声,“其实,也不是全然没办法。”
江芜月不说话,就这么看着他,韩晟见她不接自己的话,着急,说:“哎你怎么不问我?”
“我突然觉得,好像找你们也不是那么靠谱。算了,黑市应该还有其他的,我去问问。”
说着江芜月起身就要走,韩晟忙拦住她,“不行不行,兄台,你这就不对了。咱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倒是一旁的韩墨看到江芜月这样子,莞尔一笑,江芜月不可能走的。只是她刚好抓到了韩晟的命脉。一个好吃的人,怎么可能允许好吃的离开自己?
不过他并不打算提醒,大哥就是要多上几次当,才会知道悔改。
江芜月却一脸的不甘愿,“不让我走,又不买给我东西,你是不是就是想混吃的?”
韩晟嘿嘿一笑,“兄台怎么会把韩某当成那种贪嘴的人?你先坐下,听我跟你讲,这个假死药啊,不是你想买就能买的。这卖药人要看眼缘,眼缘不好的人他也不买啊!”
江芜月蹙眉,“我买个药,给银子不就成了,还要什么眼缘?”
韩晟一拍大腿,“我也是这么想的啊!可人就是不干,就是要看眼缘,你说我能怎么办?买东西的是大爷,卖东西的更是大爷!我一个中间人也无奈啊!”
嘴上说着无奈,实际心里指不定怎么想的呢,江芜月懒得跟他掰扯,直接说:“那你说,要怎么才能拿到手?”
“这个,你得等。”韩晟说:“卖药人什么时候来我不知道,反正你得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