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胤泓闻声抬眸,眼中带着一丝暴戾,冷笑一声,“洞房?夫人觉得本将军这个样子怎么洞房?”
江芜月一愣,知道他是误会了,但这个时候解释显然不是个好时机,于是她低下头不再说话。
沈胤泓却没想这样放过她,操控着四轮车走到她面前说:“夫人若这么想洞房,不如随本将军到军营中去?”
眼神微颤,江芜月心道这忠武将军果然性情暴虐,忙福身道:“妾身不敢!”
“哥哥!”一旁的沈佳颜担心自家哥哥把刚过门的嫂子给吓跑了,忙说:“按照规矩您是该进喜房了!”
许是不想让自己的妹妹看到他残暴的一面,沈胤泓冷冷的看了江芜月一眼,自己转着四轮车往后院走去。
见他放过自己,江芜月松了口气,感激的冲沈佳颜笑笑,又才跟了上去。
沈胤泓的四轮车走得不快,不一会儿江芜月便追了上去,但不敢靠近,而是跟在了距离沈胤泓三步远的地方。
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的走过了长长的回廊,来到了沈家给两人准备的喜房。
江芜月跟在沈胤泓身后,刚进房就听到身后嘭的一声,她回头一看,门已经被关上了。
这是在给她一个下马威?江芜月抿唇,一转身,一把冰冷的长剑架在了她的脖子上,江芜月眼眸一凝,往后退了一步,脖子上的长剑也逼了过来,将她整个人困在了长剑与门板间。
长剑逼近她的脖颈,勒出一道血痕,江芜月心惊,忙说了一句:“我能治你的腿!”
闻言,沈胤泓眼眸一颤,手上动作一顿,抬眸看向江芜月,眼神越发冰冷。如今正值盛夏,江芜月却觉得这喜房内比那九寒天的雪还冻人。
“你到底是谁的人!”
他的腿,找遍了天下名医也没人能治,如今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说可以,他怎么能信?再说,江家可是太子的人,眼前的江芜月不过是前些日子才提上来的嫡女,他怎能不提防?
江芜月小心翼翼的咽了下口水,捏紧了衣角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才说:“我不是谁的人,将军不必担心。”
沈胤泓没说话,手上的长剑却没有片刻松开。江芜月只好说:“将军,在出嫁前我只是江家的一个打杂丫鬟,您若是不信可以让人去查。若是我说的是假话,您再杀我也不迟。”
听到这话,沈胤泓想起方才自己牵着她手时,的确摸到了一层茧,那是常年干活儿的人才会留下的痕迹。不过,这也不代表眼前的人说的就是实话。
长剑依旧架在江芜月的脖子上,但力道却没有刚才那么大,江芜月也能稍微松了口气。
沈胤泓问:“你能治好本将军的腿?”
“能。”
知道沈胤泓有了那么一点的兴趣,江芜月心中也有了思量,她对上沈胤泓的眼睛说:“你的腿我能治,但我有一个条件!”
沈胤泓眉眼一凝,嘴角挑起一抹冷笑,手上的长剑又一次逼近江芜月的脖子,鲜红的血滴在绿色的喜服上,暗沉又刺眼。
他说:“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
江芜月倒是放松了下来,她笑着,比脖颈上的血还要刺眼。
“将军不必动怒,我的条件很简单,我帮你治病,待你的腿完全好后,放我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