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沈胤泓施完针,江芜月只觉得全身疲惫不堪。
“将军,我需要休息,就在塌上,你若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叫我一声就成。”
说着江芜月就走到窗外的塌上,伸了个懒腰躺上去。慢慢的,江芜月就睡了过去。不过很快,她好像有些不习惯这样的睡姿,皱起眉,伸手四处摸了摸。最后蜷缩起双腿,手紧紧的抱着枕头,脸还无意识的蹭了蹭,眉头渐渐松开,好像这样的睡姿才让她感觉到了安稳。
沈胤泓一偏头,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江芜月,心里突然泛起丝丝的疼,他知道那种感觉叫同情。只是,他垂眸看着腿上的银针,冷笑一声,“同情?你有什么资格同情别人?”
江芜月这一觉并没睡多久,皇宫那边来人,打断了她的睡眠。
她迷迷糊糊中,听到一个尖细的声音正在跟沈胤泓说话。
“皇上听闻将军身体不适,特地让宫中御医前来查看。”
皇上?江芜月一愣,猛地睁开眼,看到的就是帘子外站着的公公以及跟在他身后的华太医。
她连忙翻身下塌,笑着说:“原是公公来了,未曾迎接,还望公公莫要怪罪!”
公公闻言忙摇头,道:“将军夫人折煞老奴了,皇上也听说夫人您昨个儿回门受了伤,特派老奴前来问候。”
“芜月多谢皇上关心,不过有神医相助,还请公公带芜月谢过皇上。”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公公一边应着,一边说:“只是夫人,这会儿需要华太医给将军看看嘛?”
江芜月闻言,看了眼屋中计时的漏刻,距离她睡着不过半个时辰,又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微亮。也就是早朝刚下,皇上就让人过来了,果然还是很关注沈胤泓的吗?
敛眸,江芜月一边走到床边,一边说:“自然,不过将军现在不舒服,还感染了风寒。太医待会儿还要进宫复命,芜月担心会将病气过给皇上。所以,华太医介不介意悬丝诊脉?
沈胤泓闻言抬眸看着江芜月,眼中带着愤怒,悬丝诊脉那都是给女人用的!他一个大男人哪里需要这种东西?
江芜月勾唇,眼神瞥了他扎满银针的腿。轻声说:“将军莫要忘了,你的腿可是所有人都不能治的,若是我突然就会了,是不是有些奇怪?”
沈胤泓蹙眉,这人之前在皇上面前可是一点都不隐藏自己会医术的事实,不过两天就改变了主意,这不是更奇怪?
“这,也好。”不等沈胤泓再说,华太医果断点头答应,“不过还得麻烦将军夫人取来红线,下官身上可没有。”
江芜月点头,“这是自然,太医稍等。”
江芜月说着唤来了门口守着的嬷嬷,让人取来红线,一头绑在沈胤泓的手腕上,另一头牵到了华太医面前。
“太医可以开始了。”
江芜月说完又钻进了帘子后,一双眼却是盯着华太医手上的印记。若说之前她可能是看花了眼,但这一次,华太医的手上可是真真切切带着印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