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月你,这是什么意思,是不让我呆着魏家了吗?”二姨娘一听着急了起来。
“可是你亲娘,你不向着我就算了,还要赶我走?”
魏涟月,“我走了你觉得她们会不会对付你?”
“这不是有你爹在吗?你爹看着你,看着宋将军的面子还能敢对我不好?
到时候,别说是什么锦衣玉食,说不定还能将大夫人挤下去,那你可就是嫡女了,宋将军还能轻看你不成,堂堂丞相的嫡女。”
魏涟月看了她一眼,“我看你才是喝醉了,醒不过来,做什么黄粱大梦。你根本不知道宋尤是什么变态,他会在乎是嫡女还是庶女,他连郡主公主都敢杀的人!”
二姨娘吓了一跳,“他,他真有这么吓人?”
魏涟月有些烦躁,“你信不信不要紧,到时候死了可没人给你收尸。反正我话放着这里了!”说着就将她推去门外。
自己反锁门倚着门后。
自顾自的嗤笑了一声,“反正啊,这一辈子都这样了,还指望这些蛆虫还怜悯我?”
将拳头攥的死死的,“魏涟漪,兰清浅,我一定会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魏涟月觉得这一切都是因为兰清浅和魏涟漪,所以她才落的今天这么个下场。
另一边的魏涟漪也在琢磨着弄死魏涟月的法子。
“她真以为弄了几个臭钱来,这魏家她就能高贵起来了?当初我就应该弄死她好了,送她去什么星耀。”
魏涟漪是真的没想到魏涟月能活着,还能那么耀武扬威的回来。
魏夫人喝着茶,脸色也不好看。
“没瞧见你爹那态度,如今她就是魏家的摇钱树,你爹能许你动她?”
魏夫人将茶杯放着,试探道,“要不,你先忍几日算了?等她走了,不也就什么事都没了?
你不是不知道如今咱们家在西洲的境遇,你父亲在朝中又不得重视,西洲的生意也不好做。
你哥哥又亏了那么些银子,全是站着星耀那边的生意。此时,这利益断了,只怕你爹送的就是你过去了!”
魏夫人吃过的盐比魏涟漪的米还多,自然更是能忍气吞声,顾全大局。
魏涟漪听见她的话,也不得不沉默了。
她深知她爹的脾气,为了魏家的前程利益,肯定是舍得她去交换的。
想了想,最终以沉默妥协了,还是没敢说出什么硬气的话。瞧见魏涟月身上那些,她当真是怕了。
可他们没想到,魏涟月的目的可不是为了耀武扬威那么简单。
宫里,夜已经深了。
兰清浅正在用玫瑰花汁泡脚,甜汤则是在旁边用敷面的面霜给她按摩手。
顾君安则是在旁边看书,屋子里的烛火有些暗,兰清浅便盯着发呆。
“魏涟月突然回来就是为了回来显摆显摆?依着她的性子倒是可能,可宋尤能这么做吗?”
兰清浅在从沧澜逃出来的一路上,可没少听这个宋尤的事情。
顾君安,“朕倒是觉得应该是有人给魏涟月委派了秘密任务。城里密探传来消息,说宋尤还排了一只小分队保护她,武功都是上乘的。即便是宋尤再怎么被美色迷惑,也不至于昏聩到这个地步!”
“那他就是为了......”
两人心知肚明,兰清浅也没完全说出口。
如今敬嘉太后在星耀,肯定没少透露她的事情。即便是敬嘉太后不确定她到底知不知道沧澜秘宝的下落,敬嘉太后为了陷垢她,也一定会咬死了是。
而如今她才回西洲不久,宋尤的人便来了。
“她这么个蠢东西你有什么好怕的?再说这是西洲,若宋尤真让她做些什么,倒是好抓住把柄,寻个开战的由头!你让三七送封书信看看沧澜旧部准备的如何了?”
兰清浅,“好!”点点头,却不免得有些紧张起来。
“可东西还没找到,暂时没那么多军饷军粮来着!”
这若是一开战,便是个持久战。
“沧澜没有,西洲有!”顾君安道。
“可西洲大臣们会答应吗?”兰清浅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们肯定不愿意答应的。
“那就想法子让他们答应。倘若是星耀有意向攻打西洲,或者是星耀护国将军指使人谋害西洲皇帝,你说他们会不会答应?”
顾君安似乎早就想到了,十分的淡定。
此时魏府里,魏涟月和魏丞相还在秘谈中。
“所以,宋将军是想让你拿到皇后手里的东西?”
魏涟月纠正,“父亲,宋将军说的是让我们,不是我一个人。魏家肆无忌惮的享受着将军的好处,总不能什么事都不替他做吧?”
“你这什么意思.......”魏丞相话说到一半,略微有些不妥,便没再言语。
魏涟月笑,“父亲用不着急,这话是宋将军让我转达的,也不是我瞎编乱造的。”
“那你打算怎么办?”
“这要问父亲啊,父亲是朝中的丞相,身居高位,总是能想到办法的不是。”
魏丞相丧着脸,总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天底下没白吃的馒头。
“高位,高位有什么用,你又不是不清楚陛下的手段?你到底是不是我的亲生女儿,竟帮着宋尤来坑害我。这稍不注意魏家全都得灭门!”
魏涟月,“那父亲拿白花花的银子就没想过有这么一日?我是不是你亲生的你自己心知肚明,有时候我倒是希望不是。”
看着窗外,魏涟月有些出神,“父亲知道我为什么总是三五次的去故意挑|衅坑害九公主吗?”
不等魏丞相回答,她又自言自语道,“每次我看见她,总是想起她的身份来。你说都是女儿家,年纪也差不不了多少。
她一出生便是万千荣宠,什么都有。来了西洲依旧是别人手心上的宝,大家目光里都是她,她似乎走哪里都带着耀眼的光芒,我就这么被她比的一点都不剩下。
在学院里,明明她的功课最差,做什么都不如我,可大家还是喜欢她。我好不容易成为天下第一神医的弟子,连我师父都都偏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