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清浅理直气壮,“当然,我可是从小就很爱读书的人,天天功课都按时做,先生一天要表扬我一百八十多遍。大家都对我羡慕嫉妒恨呐!”
顾君安面带笑意,听着她的吹嘘。三七一副你太厚颜无耻的样子!
兰心安,“那我怎么从来没瞧见你瞧书呀?”兰心安一副认真的表情端倪着兰清浅,似乎在怀疑她。
兰清浅,“那是因为我低调。好了,说定了,等这几日就给你找个启蒙先生,送你好好念书,这样才对得起你父皇的嘱托。”
兰清浅甚为满意的摸了摸他的头。
全然忘记了小时候的自己对于读书是有多废柴的!
眼瞧着离着兰清浅的生辰还有七八日,宫里便开始忙活起来了,皇后的衣食住行还有办生辰要用到的东西,那都是一切要准备妥帖的。
兰清浅瞌睡怏怏的等着他们量尺码,听得有人来报,“皇后娘娘,韩将军家的小姐带了韩将军的令牌,说进宫求见皇后娘娘!”
兰清浅听到韩将军三个字,立刻瞌睡全无,“快,去请!”
韩绵绵穿着一身橘红色的长裙,抱着些东西便进来了。
“臣女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金安。”
兰清浅立刻去扶着她,“我们之间,用不着这些虚礼的。我回皇城也有一月了,你怎的一直都没来看我?”
韩绵绵脸色有些绯红,带着羞涩,“我最近在忙着出嫁前的东西,而且我娘说了,你一回来了,我便忙着来找你,这外人看着便是上赶着巴结皇室,定会有人说些不好听的闲话来着。
所以便特意等了一等,索性现在将喜帖一并送来,其他人也没什么可说的。”
“那你从前可没这么多规矩的?”兰清浅拉着她坐下,给她端了茶。
韩绵绵道,“长大了,自然不能像小时候一样,是规矩都得守。单是瞧刚才你老老实实的给她们又是量身尺,我便知道,你这不是也守着规矩吗?”
兰清浅,“也是,长大了就没那么无拘无束了。”
韩绵绵喝了一口茶,“你就知足吧,我听我爹娘说朝里的人对于陛下没纳妃大为不满,可陛下还纵着你和他们胡闹。别说是君王,即便是城里这些大户人家的夫君也没几个能做得到的?”
兰清浅得意笑,“那是,他可是我的驸马,我从小就嫁给他,这么多年的感情,可不是得向着我。听说你要嫁的是皇城里的商户白玉无,你可见过他长什么样?”
“嗯,我偷偷见过,来我家提亲的时候。”韩绵绵的脸更红了,“像,像是个读书人,眉清目秀的,气质有些清明。”
眼里有些得意和欢喜,亦如从前既往。
兰清浅瞧着,“难道还能比我老驸马好看些?老驸马是天底下我见过的最好看的人!我第一次见他就这么觉得!”
韩绵绵,“你嫁给他的时候才五岁,小屁孩一个,你记得什么样吗?”
兰清浅笑,“当然记得啊,我从小的记忆力一向便是好。
我当时做了很远很远的马车,又换了轿撵,正在瞌睡中就撞在他身上了。
抬头瞧见他清冷似寒霜的面容,像是天地间最冷的美玉,眸子漆黑深邃,让人沉溺。就像是更小的时候,我父皇给我将故事里的神仙一般。”
韩绵绵,“我倒是我觉得我夫君更好一些!”
兰清浅,“等哪日我去见见,光凭着你说,我可不信。”
两人像是小孩子比谁的糖更甜一些,争执了好半天。
兰清浅翻着韩夫人做的糕点吃,韩绵绵忽然道,“你知不知道,从前那个事事都与你作对的魏涟月如今是星耀护国将军的妾侍了,今天大摇大摆的进城,那阵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星耀的皇后来了。”
“魏涟月?她回来干什么?”
韩绵绵摇头,“不知道!许是回来炫耀的吧。她从小便是个庶女,魏家丞相夫人可不是个好相与的。如今得了势,可不得回来做两场戏?”
“她嫁给了宋尤做妾?”兰清浅实在惊奇,“这魏家是不知道宋尤的德行吗?听说他可是个老变态,祸害死不少姑娘了!”
兰清浅从前从沧澜逃出来的路上,没少听路上的人说起宋尤的事情来。
“不知道,许是人根本不在乎吧!这魏丞相喜好权势是出了名的,谁有前途谁有权利他和谁结交。从前他不是挺针对陛下的吗?如今你看巴结的多欢!”
两人口中的魏涟月已然是从马车上慢悠悠的被人扶着下来。
瞧见门口站着府里大大小小的人,这才满意了,得意的露出一丝笑意来。
走过去道,“爹,这是不是让你们等久了,都怨这马车走的慢了些!”
魏丞相脸上褶子都藏不住的欢喜和体贴,“是走慢些,慢些好。皇城车马多,人也多,这磕了碰了不好。”
魏涟月草草的道了一声,“大夫人好!”
转头便去看其他处,“怎么不见我二姐啊!还有我大哥呢?”
“你二姐去铺子了,你大哥不知道浑到哪里去了!”
魏涟月笑,“那我们进去吧!娘,我给你带了好些衣服料子,你一定喜欢!”魏涟月特意和自己亲娘说道,故意将魏夫人冷落了。
魏夫人自然是不高兴的,可也没什么办法。毕竟当初送她去星耀是和她魏涟漪想出来的。
本来是想让她作为一颗棋子,受尽折磨而死的。
没想到她名如草芥,却活的好好的,如今还回来耀武扬威了。
二姨娘那扬眉吐气的样子,往前一插,就走在魏夫人前面,和魏涟月一道,说说笑笑的进去了。
魏夫人,“小人得志!”
魏涟月进去,发现自己院子里都被打扫一新了,还添置上了许多东西。
故意看了一眼,“这是父亲特意为我添置的吗?”
魏丞相高兴,“是啊,爹怕你回来有些不习惯。你看看还有什么不喜欢的,让你大娘给你换。”
魏涟月点点头,“那便有劳爹爹了!”目光里有些复杂,习惯,呵,从前怎么不问问她习惯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