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到容静姝毕竟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容天玺纵使记性再好,也最终没想起来,更何况容静姝的面容早已长开,透着一股成熟女子的韵味,再不是之前那个青涩的少女了。
这几年,围着容天玺身边的女子太多,他早对女子有了些抵触的心里,虽然面前的女子长相符合他的审美,但他也丝毫提不起兴趣。
容天玺的身体轻轻往后一扬,轻而易举地避开了容静姝的攻击。
人群也因为容天玺和容静姝打斗的动作,纷纷避让开来。
“哼,你们胆小鬼酒楼就是这么招待客人的吗,不但不为客人做主,反倒欺辱客人!”容静姝一边怒气冲冲地大喊一声,一边又是一个凌厉的招式向容天玺攻去。
“姑娘,我们对待酒楼的客人一视同仁,你若愿意,现在我就可以把剑还给你,尊你为上宾。”容天玺又是轻松避开了容静姝的招式。
“哼,现在太迟了,本姑娘可不想再进去你们酒楼了!”容静姝见容天玺轻松避开了刚才她使用了将近七八成的功力攻击的一招,心里更是不爽,面前的这个男人显然功夫不俗,看来自己要使用全力才行。
容静姝从小生性贪玩,虽然聪慧,但学得容少濂的武功却不过三成,而容天玺却在武功方面颇有天资,风离熙只亲授了他两年武功,他便小有所成,再加上那日出宫时,风离熙派李允交给简悠筠的木盒子里,也留有一本风离熙留给他的秘籍,他早在这十年内,全部练得融会贯通了。
最终,容静姝被容天玺打得连连后退,差点跌倒在地上,幸亏一只手稳稳的托住了她的腰肢,她才不至于献丑于人前。
“你!”容静姝面色一红,狠狠地推开了抱着自己的男人。
容天玺似是料到容静姝会来这么一下,早做好了准备,冷哼一声,闪到了一侧:“姑娘,在下未免好心没好报,救了你,你还如此。”
“谁要你救了,少在这里装好人了,我今日算是看出来了,你们这家酒楼的人都不是好东西,本姑娘以后再也不会踏入这里一步!”容静姝咬牙切齿,一把从容天玺的手中夺过了宝剑。
容天玺也没有阻止,他觉得这女子甚是有趣,武功不错,脾气虽然火爆,但总比那些扭扭捏捏的大家闺秀好。
“姑娘,我们店还是很欢迎你过来的,你若想来吃饭,我定不计前嫌,免费请你吃一顿。”容天玺情不自禁地勾了勾嘴角。
容静姝强压制住自己冲上去撕烂面前男人脸的冲动,狠狠瞪了容天玺一眼:“呸!以后你们即使拿八抬大轿抬我过来我都不会来!”说罢,便愤怒地扬长而去。
人群还在议论纷纷,说容静姝不识好歹,容天玺大度,特别是一些女子,免不了又挖苦了容静姝几句。
容天玺皱了皱眉,莫名地不愿意别人说方才那个女子的坏话,遂用眼神示意了一眼跟过来的薛正。
薛正立马心领神会,对着人群笑道:“哎哟,各位客官不好意思了,今日免费的菜已售完,明日大伙再过来可好?”
虽然觉得有些遗憾扫兴,但人群还是逐渐四散了开来,那些个为看小老板风采的姑娘们,更是依依不舍地盯着容天玺离去的方向,心道明日还要继续来看看小老板的风采。
人群刚散,容少濂就从胆小鬼酒楼的后院走了出来,他此时的心满满的全是失落,脚步也有些不稳。
方才店小二带他去见了酒楼的老板,是一个大概三十多岁的男子,哪里是他的悠筠!
他不禁自嘲地笑了笑,已经二十年了,他是不是应该接受简悠筠已经不在了的事实了?
天际的光亮渐渐暗去,刚才进来的时候还是晴空万里,此时却不知为何突然飘来了几朵惨淡的黑云,好似容少濂此刻的心情,有如厚重的浓雾般,如何都散不开阴霾。
“爹爹,你刚才到哪里去了?”容静姝刚才和容天玺大打了一架后,本打算独自回家,却又不放心容少濂,便又折了回来,他爹爹今日看起来的确有些反常。
容少濂有些茫然地看着容静姝的脸,过了半晌才似回过神来,淡淡说道:“静姝,我们回家吧。”
容少濂的性子容静姝最清楚,他爹爹想说的事情他自然会说,不想说的事情即使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只字都不会说出口,遂也没多问,点了点头,便随着容少濂大步向前走去。
但没走几步,她又心里极度不平衡地回头看了一眼胆小鬼酒楼的金子招牌,心道:胆小鬼酒楼,我可记住你了,不但害我今日丢人现眼,还害的我爹爹如此郁郁寡欢,还有那个该死的什么小老板,今日的梁子可算是结下了!
容静姝微微眯起了眼睛,心中突然有了个不错的想法,她必须要好好教训一下那个自以为是的小老板才行!
入夜,容静姝看容少濂已经睡下,便悄悄从床上起身,摄手摄脚地出了门,她手上拿着个细小的竹筒子,可放入口中,这里面装了些她自制的迷药,药力相当了得,纵使武功高强,闻了这迷药也得瞬间倒下,这是小时候她娘亲教她做的,说是小姑娘学了这个技能防身也好,但她却一直没有用到的机会,因为她的身边一直有容少濂保护着,别的人想欺负她,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倒是没想到今日第一次用,却是要对付那个胆小鬼酒楼的毛头小子,她决定了,就用这药把那个什么小老板迷倒,然后把他五花大绑到近郊的破庙,好好教训一顿!
想到这里,容静姝的脸上不禁扬起一抹狡黠的笑容,脚下的步伐也加快了不少。
就在容静姝出了房门不久,容少濂的眼睛也蓦地一下睁开,对于自己女儿的举动他怎么会不知,这么晚了,静姝是准备到哪里?虽然自己的女儿大了,应该有自己的空间,但到底只是一个女孩子,他还是有些不放心,遂起身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