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雅兰咬了咬下嘴唇,手紧紧握成拳头,低垂的眸子闪过一丝恨意。
这个贱人,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她这是在炫耀,炫耀陆俊熙如何如何爱她舍不得她,这个贱人啊她怎么能那么无耻下贱呢?
宁雅兰感觉贝儿这样说就是专门来刺激她的。
其实是宁雅兰想多了,在贝儿的心目中,宁雅兰连个情敌都称不上,她对这种自恋到了极点出门不带脑子的女人根本不屑一顾。贝儿是故意恶心欧阳倩的。
“伯母,我不想去。”宁雅兰低声说道。
“为什么?你不是喜欢俊熙吗?”欧阳倩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难怪宁雅兰不喜欢俊熙了?
不行。
欧阳倩眼睛暗了暗,老爷子的身体越来越不行了,陆家兄弟正虎视眈眈地盯着陆氏集团,一旦老爷子不在,没有宁氏集团支持,俊熙如何能在陆氏站稳脚?
“雅兰啊!俊熙根本就不喜欢那个女人,你知道俊熙从小就是一个善良的孩子,他一直对贝忆雪心存愧疚,又不知道如何来偿还,所以这才鬼迷心窍地和她领了结婚证。”
欧阳倩拉着宁雅兰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道。
“伯母!”宁雅兰的眼圈又红了,“不是我不喜欢,是俊熙根本不喜欢我,还有锦华的事情,俊熙现在一定讨厌死我了。”宁雅兰说着说着眼泪又掉了下来。
“这事不怪你,是我让你做的,我会和俊熙解释清楚。雅兰啊,你平时就是太文静了,所以俊熙才没有注意到你,你呢就应该大方一点,主动一点,这样才会让男人注意到你,发现你的好。”
欧阳倩用一副过来人的身份再次对宁雅兰说道。
宁雅兰停止了哭泣,抬眼看着欧阳倩,迟疑地问道:“这样真的可以吗?男人都喜欢主动的女孩吗?”
“要不是那个贝忆雪主动勾引俊熙,你说俊熙会看上她吗?”欧阳倩一提到贝儿,脸上就是毫不掩饰的厌恶。
宁雅兰心中对贝儿的恨意又多了几分。
这个不要脸的贱人,就是她勾引俊熙的,要不俊熙怎么会看上她?贱人,贱人。
宁雅兰在心中恨恨地骂道。
“走吧!”欧阳倩见宁雅兰低头不说话,只当她默让了,拍拍她的手,起身站了起来。
“林嫂,让司机备车。”欧阳倩叫了一句。
“是,大夫人。”林嫂应了一声,匆匆地出门了。
宁雅兰柔柔弱弱地起身,“伯母,我去洗把脸化个妆。”
“好,去吧,我在车里等你。”欧阳倩一脸慈祥地看着宁雅兰。
“嗯!”宁雅兰对着欧阳倩羞涩一笑,抬步向着洗手间走去。
林嫂从外面进来,“大夫人车已经安排好了。”
“嗯!”欧阳倩点点头,“去把我的包拿来。”
“是,大夫人。”林嫂应了一声,二楼卧室把欧阳倩的包取下来,欧阳倩接过,换上鞋子向外面走去。坐在车里,她给陆俊熙打了一个电话。
“俊熙,有空吗?”
“我现在正在开会。”陆俊熙冰冷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来。
“我现在正在往你赶,一会儿你抽出一点时间,我有事情想和你谈谈。”
“我现在没空。”
“那你要不要我给你们一一打个电话请个假?”欧阳倩的声音严厉了起来。
手机那头一阵沉默,好一会儿陆俊熙的声音才传来,“半个小时,我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
“哼!”欧阳倩鼻子里重重地冷哼一声,从耳朵上把手机拿下来,按了结束健,眉间全是怒意。
自从那次车祸以后,陆俊熙就和她不亲,不管她对他如何,看见她就像是一个陌生人一样,脸上永远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欧阳倩一想这里头就开始疼起来,儿子儿子不把她当亲妈,女儿女儿一天到晚的也和她对着干,她的这两个孩子就没有一个让她省心的。
“伯母!”车门打开了,宁雅兰柔柔地叫了一声,抬腿坐了进来,一脸笑容地看着欧阳倩,“伯母,让您久等了。”
欧阳倩看向宁雅兰,粉黛娥眉,琼鼻娇唇,娇羞可爱,这才是她心目中的儿媳妇。
“开车。”欧阳倩对司机吩咐道。
“是,大夫人。”司机应了一声,发动车子飞快而又平稳地向前行驶。
欧阳倩伸手抓住宁雅兰的手,微微叹息一声,“我要是有你这一个女儿就好了。”
“千霜姐也很好。”宁雅兰低头娇羞地说道。
“不提千霜了,一年到头回不了几次,有她还不如没她呢!”欧阳倩一提到陆千霜,她的大女儿,她的脸就禁不住有一层怒气。
“伯母,千霜姐应该快回来了吧?”宁雅兰小心翼翼地问道。陆俊熙要举行婚礼,她这个亲姐姐肯定要回来了。
宁雅兰恨恨地咬了一下牙齿,贝忆雪不是一直恨陆俊熙吗?为什么她还不离开呢?这个虚伪爱慕虚荣的女人,嘴里口口声声说是恨陆俊熙,不和他有任何的瓜葛,现在她知道了陆俊熙的身份,为什么还一直赖着不走?
这个不要脸的贱女人,表面看起来一副清高的样了,实际上庸俗不堪,看她那副爱钱的样子,真让她觉得恶心。
“婚礼哪有什么婚礼?就算是有婚礼,那也是俊熙和你的婚礼。雅兰,你才是陆家认可的儿媳妇,其他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陆家根本不认。”欧阳倩恨声说道。
宁雅兰眼里露出一丝得意,脸上却是无比娇羞的样子,看了一眼欧阳倩,嘴唇动了动,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雅兰,你想说什么就直说。”欧阳倩把宁雅兰的反应看在眼里。“伯母,如果俊熙不离婚怎么办?”宁雅兰咬了一下唇角,一脸幽怨地看着欧阳倩。
欧阳倩脸上变了颜色,从鼻子里重重地冷哼一声,“他敢。”
“伯母,这个世上还有俊熙不敢做的事情吗?他连说都不说一声就和贝忆雪领了证,要不是无意间听到夏正阳和秦丰羽的谈话,恐怕到现在我们都还蒙在鼓里。”
宁雅兰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一脸的黯然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