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贵妃白皙细腻的手是有一下,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贵妃椅子的扶手。
“皇上不过来?”抬眼看着进来的凝淳,尤贵妃声音幽幽的问道。
凝淳被尤贵妃问得心里是咯噔的一下,战战兢兢的:“皇上……皇上……他已经吩咐了下去,说是在璇光殿用膳。”
尤贵妃听着凝淳这话,眼睛猛然的睁开,眼睛里面是厉光迸出,这让人看着胆战心惊。
凝淳连忙把头低得更低了,良久之后只听尤贵妃声音幽幽道。
“这不是在年婕妤那里就是关才人那里,胆小容易控制有什么用?还不是一个妖媚惑主的贱蹄子!”话音落下尤贵妃长袖一挥,把自己旁边小桌子上隔着的一套青轴茶具尽数的挥散在地。
这青轴茶具是稀里哗啦的碎了一地,凤仪宫的太监宫女是跪了一地,大气也不敢出。
凝淳这个时候也不敢说话,更不敢给尤贵妃出主意,毕竟这关采灵就是她推荐给尤贵妃的,眼下自己是闭紧的自己的嘴巴才是上上之策。
良久之后只听尤贵妃道:“去做一碗燕窝,给本宫送到璇光殿去。”
“是。”凝淳也知道尤贵妃的意思,不过自己家娘娘这么做不过是给自己添堵罢了,何必假装大方,在皇上面前装贤惠?
就在凝淳要出凤仪宫的时候,又被尤贵妃叫住了:“等等。”
“娘娘还有什么吩咐?”
尤贵妃看着凝淳,目光闪烁:“我那里还放两件衣服,一件是蜀锦,还有一件是云锦,这蜀锦的给钱才人,云锦的给年婕妤,年婕妤那边你费点口舌。”
凝淳有些纳闷,这中午的时候娘娘刚刚跟年婕妤过不去了,这晚上又是如同亲姐妹一般。
“璇光殿你要亲自去一趟,年婕妤那边你也要亲自走一趟,至于钱才人那边雨莲你去就好了!”
“是。”那个叫雨莲的宫人,连忙朝着尤贵妃行礼,跟着凝淳一起出了凤仪宫。
这出了凤仪宫凝淳看着雨莲,嘴角勾起了一抹似有似无的冷笑。
“雨莲姑娘你是越来越受娘娘的中意了!”
雨莲听着凝淳这话心里是咯噔一下,连忙对着凝淳笑脸道:“雨莲就算再得贵妃娘娘的心,也比不了凝淳姑姑您的,您是贵妃从尤府带出来的,自然是要比雨莲得贵妃娘娘的心,也比雨莲更加的了解贵妃娘娘。”
“呵!”凝淳冷笑一声,看向雨莲目光带着一丝鄙夷。
“是啊!我可是贵妃娘娘从尤府带进宫的,自然是你这样的比不了的。”
雨莲被凝淳这鄙夷的目光看着,脸上的笑意是更加的灿烂了,一脸的恭维之色。
“这贵妃娘娘看得重谁,刚才那一番吩咐已经表明了,贵妃娘娘让姑姑您去璇光殿,那可是皇上在的地方,如果贵妃娘娘不倚重姑姑的话,自然是不会让姑姑亲自跑一趟的,而且年婕妤那里,也只有姑姑那三寸不烂之舌才能说得通的,换成了雨莲这笨嘴拙舌的,自然是说不通,怕是到最后还越说越黑。”
凝淳听得了雨莲这一通马屁拍下来,只觉得心情舒畅,当下也不为难雨莲了,对着雨莲挥了挥手:“好了,你也忙你的去吧!”
“是,不过姑姑是长辈,姑姑先走。”雨莲是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样。
“嗯。”凝淳点了点头,转身朝着尤贵妃的小厨房方向走去。
雨莲看着凝淳的背影紧紧地消失在转角处,脸上的恭维消失殆尽,她朝着凝淳那已经消失了背影啐了一口。
“呸,还真当自己是一个东西了,不过也跟我一样是一个奴才罢了!”
凝淳吩咐了小厨房的人做着燕窝,自己去拿那件云锦衣裳,拿云锦衣裳的时候正好也遇到了雨莲。
雨莲见到凝淳来了,连忙上面福了福身子,一脸献媚的笑意。
“姑姑来了,那衣服我刚才已经吩咐人拿了出来了。”
凝淳听了雨莲的话,眼睛扫了扫就看到一旁眼睛放进托盘的月白色的云锦料子用金线缠着嫣红的丝线绣芍药衣裳,凝淳点了点头。
“嗯,你过来端着托盘,跟着我!”凝淳随便指了一个宫女,那个宫女眼睛朝着雨莲看了过去,透着稍许的不情愿,不过凝淳的话,她也不敢不听。
凝淳再看了一眼屋子里面的人缓缓道:“钱才人只是一个才人而已,雨莲你带一个宫女去就好了,剩下的两位跟着我出来!”
“是。”宫女们齐齐道是。
雨莲与听着凝淳的话,在心里暗暗咬牙,凝淳却是已经带着人出了屋子。
“雨莲,你还好吧!”剩下的那个宫女看着雨莲的脸色有些不正常,连忙问道。
雨莲深吸了一口气,脸色再次浮出了微笑:“还好,自然是好,好的很呐!”
要不是凝淳这个贱人一直在贵妃那里得脸,暗地里一直打压着自己,自己怕是早就出人头地了。
宫女听着雨莲这咬牙切齿的话,便知道雨莲此时不是很好,便小心翼翼的道:“我们现在去给钱才人送衣服去吧!”
“嗯。”送完衣服,她还有其他事情呢,也不是姑姑在冷宫那边怎么样了?
凝淳吩咐宫人去了小厨房端了尤贵妃说的给关采灵送的燕窝,带着端着给年婕妤的衣服的宫女一路朝着璇光殿走去。
关采灵正在跟战寒钧用膳,两个是吃饭的时候,时不时的说上两句话,气氛还是非常的温馨。
棉槿看着自己家小主跟皇上相处的这一幕,脸上浮现出了浅浅的笑意,不过棉槿脸上的笑意很快了没了下去,因为她感觉到了一道灼热的视线,一抬头只见齐公公目光灼灼的看着她,这让棉槿感觉心里是一阵的恶心,胃里也是翻江倒海的。
正在吃饭的关采灵注意到了棉槿的异样,连忙的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棉槿悄悄地看了一眼战寒钧,见战寒钧没有生气这才安下了一颗心,小声回答道:“没什么!”
关采灵自然是注意到了棉槿的眼睛,不由得好好的打量了起来棉槿,她觉得棉槿可不是那种一心想着攀龙附凤的人,可是她刚才的眼光难道是自己多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