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这次你那么卖力的为武陵王府那边筹措粮草,这武陵王府和那南图两军对峙的事情,究其根本,还不是因为蓝家庄的事情,如果蓝家庄的事情得以解决,那么武陵王府那边儿,也不会出什么乱子了,或者说我们蓝家庄,也不会躲的大辉的身后,有大辉的庇护,其实,这件事情到了今日蓝家庄也并非只捡便宜,一点力都没有出的。”沙多陀闻言倒是也不介意,只是朝着顾长林的方向,微微倾了倾身子,出言辩解道。
顾长宁闻言,便是双目上下打量了他几眼,微微皱了皱眉头。方才试探的道:“这么说,你这次给我带的消息,真的是关于蓝家庄的。”
对方只是嘴角微微翘了翘,与顾长宁常年四目相对,神秘一笑:“如果真的是关于蓝家庄的。你是否真的不愿意听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如果你不想说的话,我也不勉强,如今时间也不早了,我也想早些歇下了,沙公子也请便吧。”顾长宁见他如此,似乎是失去了耐性,便是错开目光,冷哼一声开口道。
“我长宁,我每次冒险而来,你都对我下这样的逐客令,难不成你竟这般不欢迎我?”沙多陀对她的恶劣态度也不介意,“方才,忍冬不是说过,你们南图那边的探子,已经探听到了消息,南越的使者,在南图的驿站里,突然出现了被刺的事情。”
他此话一出,顾长宁吓了一跳,忙是抬眸紧紧的盯着他的脸,知道这个人必定又是在外面偷听半晌了,不过今日顾长宁懒得纠缠这些小事儿:“这么说,这件事情竟然是你们蓝家庄的人干的。”
见顾长宁对这件事情果然感兴趣。沙多陀便是欣然一笑。略略停顿了一下,方才看着他顾长宁的脸,皱了皱眉头:“怎么说呢,也算是,也算不是。”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便是,不是便不是,这件事情有那么难回答吗?”
顾长宁对他的这个回答,显然很不满意。
沙多陀伸手转着桌上的茶盏,略略想了想,方才郑重的回答道:“这次我的确是奉了公子的命令,潜入南图那边,刺杀那个南越使者,只不过,当我率人赶到的时候,发现已经有人先动了手,当时情况十分危急,既然我们俩的目的一致,所以,我们就联手,刺杀了那个南越的使者。”
“那先你们一步,潜入的是什么人?你对他们的身份全然不了解吗?”顾长宁见他如此,突然对那先到之人来了兴趣,便是追问道。
沙多陀闻言,便是咧嘴一笑,从袖子里面取出一个小匣子出来,轻轻地推到顾长宁的面前。
顾长宁有些疑惑的看着他,又是低眉瞧了一瞧眼前的小盒子,不解的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打开看看,不就知道我什么意思了。”沙多陀闻言却是缩回脑袋,身子往后一背上,一副漫不经心的慵懒模样。
“故弄玄虚。”顾长宁闻言便是不满的嘟嚷了一声。负气的一把抓过眼前的盒子,打开一看,也是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见眼前的顾长宁果然成功的变了脸色,沙多陀便是嘴角微微翘了翘,这才开口道:“看来,你果然知道他是谁!”
顾长宁并不理会他,只是伸手取出里面的那支短刃,拿到灯下细细的端详了片刻,方才回过头来,看着眼前的沙多陀,开口道:“既然你们这么多人前去刺杀那个南越使者,你们这些人,最终可都全身而退了。”
“看来你对这个刺客还是很关心的嘛。既然当时我也在场,为何你就没关心一句,我可否受伤?”沙多陀微抬眼眸,看了一眼旁边的顾长宁,脸上似笑非笑,语气中明显带着一股酸楚的意味儿开口了。
搁下手中的短刃,顾长宁心里也的确是有些忐忑,虽然长固执行这种刺杀的任务,并非一次两次,但毕竟这次与众不同,他们前往南图,本身就十分危险,这个暂且不提,这个南越使者既然是前往南图那边儿,必定是受到了重兵保护,这个时候他们前去刺杀,自然是危机重重的:“废话,你眼下都已经好好的坐在我的面前了,我还有何好关心的,可长固不同,他不在我面前。”
听他如此预言,沙多陀心里也是难得的一丝舒畅!低眉轻轻笑了笑,这才站起身来,缓步走到顾长宁的面前,也是抬眸看了一下眼前跳跃的火苗,方才开口道:“安若枫手下的暗卫,个个皆是武功不凡,长风自是不必多说,长固虽然年纪尚轻,但是他与外面的长垣也是长风一手调教出来的座下高手。而且长固素来都是为人机警,心思缜密,虽然南越使者下榻的驿馆,有重兵把守,但是,以他的武功。来去自如还是没有什么问题。再加上当时我们又是及时赶到。自然是成功得手,而且全身而退,怎么,我这个回答,你可还算满意吧。”
顾长宁闻言心里便是松了一口气,没事便好!没想到这次南越使者,那边的事情,竟然是安若枫派人做下的,只是这安若枫一向都是谋算周全。不露痕迹,可这一次他为何这般冒险竟然派自己的亲卫,前去完成刺杀任务。如果让南图那边的人抓到把柄,到时候如何收场?此举真是太草率了。
见顾长宁听了他的话,依然只是双眼看着眼前的短刃,半晌不语,沙多陀便是心下疑惑:“你这是怎么了?不相信我的话吗?”
被他那么这一提醒,正在微微发愣的顾长宁也是瞬间被惊醒过来,忙是摇了摇头,收好手中的短刃,方才开口道:“你的话,我自然相信。”
“但愿如此。”沙多陀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略点了点头转身,这才又在桌子旁边,施施然地落了座。
“你今日过来,该不会,就是为了叫我确认一下,你当时不知道的人是否是长固这么简单吧?”顾长宁回到桌子旁边,收好手中的短刃,目光灼灼的看向座位上的沙多陀,不相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