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安世子此来,将二公子置于尴尬的地位,他自然数不希望安若枫安然回到府邸之上,可是眼下,这下手之人竟然是袁大人的人!那么,这二公子的人究竟是没有机会下手还是,临时改变的?决定还是两说:“怎么,你这么说?难道是二公子这些时日有动静不成?”
“要说这二公子那边的动静,也的确是有。眼下听说这三公子正在四处筹措粮草,只可惜在武陵封地之上,仓库倒是有不少粮草,可是二公子竟然这般沉得住气,三公子在封地之上硬是一根粮草也未能买到,这件事情,公子是否觉得甚是诡异呢!”秦子琨也是顺手给自己倒了一盏茶,然后悠悠的坐了下来,面上似笑非笑的道。
筹措粮草不是安世子的事情吗!如今三公子为大公子鞍前马后,倒是也可以理解,只不过,眼下他们在封地之上,便是一根粮草也没有筹措到,倒的确是很奇怪,如果说没有人从中作梗,怎么可能呢:“你的意思是说,这从中作梗之人,是二公子。”
“那是自然,大公子前往封地之后,粮草的事情,一向都是由二公子负责的,只可惜这次二公子对筹措粮草之事,似乎很不尽心,大公子也不愿屈服,于是便和三公子合计,想利用三公子手上的银钱,购买粮草,运往南图,不过可惜。二公子提前窥探了他们的心思,想必这些商家,也肯定是得到了二公子的授意,无人敢将粮草卖给没有无权无势的三公子和毫无根基的大公子。”秦子琨低头轻抿了一口手上的茶水,看向秦元景的方向,娓娓道来。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如今武陵王爷带到南图那边的十万将士,还有那么可怜的一些粮草之外,只怕确实难以支撑多久!没想到武陵这边的形势远比自己想象的要复杂的多:“安若枫一向心思通透,想必这件事情,他定然会设法解决的,如果他连区区一个二公子,都不能够收拾妥帖下去的话,那往后在武陵封地之上,只怕,他也是注定很难在主持大局。”
“公子说得有道理,只是武陵这件事情,毕竟眼下形势危机,难道我们真的坐视不理吗”秦子琨眼见公子一副坐山观虎斗的模样,似乎有些担心,毕竟皇上虽然是对武陵王府那边下旨,让安世子回到武陵封地筹措粮草,但是皇上将秦元景安置在夷州这个地方,毗邻武陵封地,也是希望他可以看着武陵,也或者说是,督促武陵,保全武陵,如果,这秦元景目睹了武陵眼下的乱局,而选择置之不理的话,只怕有违皇帝的初衷。
秦元景还没有说话,便是听到外面有是从进门的声音:“禀公子,百撷坊的顾姑娘在门外求见。”
闻听此言,秦元景与眼前的秦子琨便是对望一眼,这个时候,顾长宁前来求见,却不知是什么意思,难不成眼下武陵的规矩,她这么快就已经知道了?
“子琨,你说长宁此番前来。所为何事?”秦子琨还在怔愣之间,秦元景已经是嘴角含笑的看向他的方向。
二人对望一眼,秦子琨眉心微微一跳:“顾姑娘前来我们蓝靛所,必定是为了顾府的事情,难不成还会为了其他。”
“你少在这里给我就着明白装糊涂,长宁什么时候为了顾家的事情主动前来我们蓝靛所,若我所料不错,她今日前来,必定是另有隐情。”他话音刚落,秦元景便是冷瞥一声。
见他如此,秦子琨便是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他脸上的神色。略略想了想,方才出言试探道:“也是,上次顾姑娘冷不丁儿的将沙多陀带了进来,的确是为公子添了不少麻烦,这一次,公子若是决心不打算见她了,属下出去打发了她便是。”说完,便是站起身来,作势朝外面走了出去!
“多事,”秦子琨起身还没走两步,便是被身后的秦元景冷着脸一把扯了回来。
方才的是侍卫满眼为难的立在那里,垂着脸,吃不准眼下的秦元景景是什么意思?
“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赶紧去将顾姑娘请到花厅那边,给姑娘准备些好茶,就说公子一会儿便到。”秦子琨翻了他一眼。但还是给他指了一条明路。
侍从恍然的转身快步而去!
……
在蓝靛所里再次相见,秦元景和眼前的顾长宁二人对望了一眼,顾长宁连忙站起身来,倒是一副很谦恭的模样!但是秦元景还是警惕的环顾了一下厅堂里面,确定只有顾长宁和忍冬主仆二人之外,方才跨过门槛,走了进来,在顾长宁的对面缓缓的落了座:“看来今日的确只有,你一人前来,我还以为,又是为了替其他人求情呢。”
说完便是目光朝着顾长宁主仆的方向看了过来,与忍冬目光相接。忍冬忙是垂下眼睛。避开了秦元景投过来的目光!顾长宁则是面色坦然,果然是有古怪。秦元景心里明白,却也并没点破,耳畔边是听见了顾长宁熟悉的声音:“长宁此番前来,并不是为他人求情,只是有些事情,希望与公子做个交易。”
“长宁,这一次,你倒是真够直截了当。”秦元景闻言面色并无多少变化,只是嘴角微微翘了翘,目光灼灼的看着她,似乎是自言自语,“花开堪折直须折,如果你是为了府中姚氏的事情。我自是会竭尽所能救你脱困。”
见着秦元景说话也是够直接,毕竟是儿女情长的事情,被他说的这般坦然。顾长宁便是面色一阵忍不住的泛起一阵红润,但她还是很快便是稳住心神儿,镇定了下来:“公子也知道,眼下武陵王府那边的情形很是危急,安世子也是为了筹措粮草的事情,四处奔波,只可惜收效甚微!如今若是粮草再不筹备齐全,只怕武陵那边的情况大事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