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牧也是有原则的人，别说他之前没有想为了王佳佳出卖自己的亲姐姐过，但是他现在还是觉自己的姐姐更重要。女人有那么多，但是二姐之前做了那么多，确实很辛苦，她还是应该得到自己的幸福。

再说了，王佳佳一直坚持要和沈川在一起，沈川完全不把她当回事，她就是自己自作多情，她也应该醒醒了。

“哈哈哈……说的那么冠冕堂皇。算了算了，我知道我们就只是学姐和学弟的关系，我确实也没资格让你为我做那么多。唐芷是你的亲姐姐，你们是一家人，我算什么啊？现在所有人都欺负我，沈川和他的家人欺负我，唐芷看不起我，连你是不是也开始要嘲笑我了？我怎么就沦落到这个地步了呢？你说我是不是很可怜啊？”

王佳佳说着说着都快哭出来了，不过她知道自己现在是在公共场合，不能随便哭，这太丢脸了，她马上收住了自己的情绪对唐牧说：“我想见一见你姐姐，上次我就和你说过了，当时你说你要帮我。”

“我当时是说要帮你，但是我姐怀孕了。你从来就没得到过沈川，但是现在我姐是沈川的正牌妻子，而且还怀孕了，你说我是帮她还是帮你？”

唐牧这话说的理所当然。本来王佳佳的要求就不合理，唐牧之前是看在自己喜欢王佳佳的份儿上，连脑子都不走就答应了，但是他虽然喜欢王佳佳，那也不能不要自己的亲姐姐，这就是他最近思考出来的结果。

虽然他知道自己这么说可能会让学姐生气，但是他也没办法。不过他觉得学姐也不可能这么想着沈川一辈子，最好趁早能把学姐给打醒，什么时候学姐醒过来了，那他也许还有机会？

“你之前口口声声叫我学姐，你还说你欣赏我，我还以为你说的都是真的，我也以为你会真心想帮我。所以男人说的话果然都不能相信，你再一次让我清楚地认识到了这个问题。”

王佳佳看上去很颓废，对于她来说，唐牧应该是她唯一的希望，然后现在这个希望也崩塌了。

王佳佳没心情和唐牧再浪费时间说什么，她站起来就要走，唐牧担心王佳佳生他的气，拉住王佳佳担心地说：“学姐，我不帮你你是不是会恨我啊？”

王佳佳拍了拍唐牧的肩膀：“不过还是要谢谢你这个朋友。虽然你和我说的话都不是很中听，虽然我让你帮我的事你都不愿意帮我，但我还是要谢谢你，毕竟你也是我现在唯一能叫出来的人了。”

“学姐，我刚才说的那些话是不是让你不高兴了啊？”唐牧小心翼翼地问，“你该不会以后都不理我了吧？”

“怎么会呢？”王佳佳摇头，“虽然我们今天谈的不是很愉快，但我也能理解，你唐芷毕竟是你姐姐，你向着她说话，这也没什么好说的。”

唐牧松了口气：“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不过王佳佳虽然这么说，但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在王佳佳的心里现在基本上已经把唐牧拉黑了。不过这个拉黑说的不是以后她都不见唐牧了，而是她以后对唐牧要是有什么心思，那也就只是利用的心思，想再进一步发展？不可能。

当然，她也从来都没想过和唐牧进一步发展。

叶欢送范雨晨离开，范雨晨的心情经过了这一个晚上的折腾其实也没好到哪儿去，但是看到叶欢那傻乎乎的笑容，她又觉得很开心。

叶欢对范雨晨也不了解，他们两个人现在的关系仅限于知道了范雨晨的名字，再多的他也不知道了。

“我能问问你到底是遇到了什么事吗？什么事让你这么郁闷啊？我看你昨天喝了那么多酒，但是也没见你有多开心。”

“这不是当然的嘛，我要是开心的话，那还需要喝酒么？”

叶欢想了想也觉得是这个道理。

其实叶欢就是在想怎么能聊天，怎么能找个话题出来，但是他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还能聊什么。叶欢自己也佩服自己，他竟然连怎么和女生说话都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问题？

“我……”

还没等叶欢想出来要说什么，范雨晨就先说：“谢谢你，你昨天算是收留了我吧，要不是因为你，我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而且我还要谢谢你的那个朋友，是你带我回来的，但是也打扰了他，真是太抱歉了。”

“没事没事，本来也没什么。其实就是助人为乐……嘿嘿，我也没做什么。”

叶欢看上去很紧张，他是真紧张，他现在就不能看范雨晨的眼睛，一看范雨晨的眼睛她就更紧张了。

他和范雨晨又说了两句话，说到他实在无话可说了，范雨晨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两个人就分开了。

分开之后叶欢还有点舍不得。

昨天三更半夜的时候他也看不太清楚范雨晨的相貌，而且那个时候她喝得醉醺醺的，他也没心思看这些。不过早晨他看到范雨晨从他的房间里走出来的时候啊……那种心情还真的不是一般的激动。

他之前也没交过什么女朋友，更别说带着女人回来过夜……这对他来说确实是一次奇妙的体验，虽然他们什么关系也不是，虽然他们什么都没做。

叶欢想着他们以后也不一定还能再见面，但是就算见不到面也没关系，光是这一次的经验就足够让他回味好长时间了。

早晨唐芷接到了唐牧的电话，看到打电话来的人是唐牧，唐芷还有点紧张，毕竟她觉得自己这个弟弟在这种偷偷摸摸回来的情况下应该不太怎么想见她，没想到他竟然主动打电话过来，唐芷还有点诧异。

唐牧整理了一下语言，然后把他和王佳佳见面的事说了出来。

唐牧和王佳佳见面本来也不是什么让唐芷觉得意外的事，不过唐牧说话的语气确实很着急，她也不知道说什么，然后就让唐牧先到她家来，有什么话当面谈。

唐牧挂断电话就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气喘吁吁的，唐芷看到唐牧这样也吓了一跳。

“发生什么事了？你这是……”

“二姐，我跟你说啊，我今天见到王佳佳了。”

唐芷一点都不觉得意外：“你以为你平时和王佳佳在私底下见面我不知道吗？不过你们都是成年人了，我想拦能拦得住吗？”

“姐，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想和你说的是，我今天在见到王佳佳的时候，我在王佳佳的眼睛里看见仇恨了。我觉得王佳佳特别恨你，本来我之前看到王佳佳看着你的眼神也没这样，不知道怎么了，才一个晚上竟然就变得很可怕。你们两个人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啊？”

唐芷想了想说：“是发生了一些事。”

“你看，我就知道……”唐牧尴尬地笑了笑，“其实王佳佳都和我说了，我就是怕你尴尬，所以才问问你再说的。”

唐芷瞪了唐牧一眼：“可以啊，你现在也学会耍我了是吗？”

“不是，我就是担心你听到之后会受刺激，所以我就想先试探试探你，你既然早就知道了，那我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了。我就是想问你，你和二姐夫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们两个有没有感情？还是说只是因为什么合同啊，或者是孩子才不得不在一起的？”

“一开始是因为合同。”

“那现在是因为孩子？”

唐芷摇头：“虽然你学会抢答了，但是你的答案不对。我们在一起是因为感情，虽然刚开始在一起的时候没感情，不过后来就不一样了。我们相处了一段时间，发现我们其实还挺合适的。”

“好吧。我不能理解你们两个，但是王佳佳可不这么觉得。她始终觉得你们不是真感情，你说二姐夫是不是应该说点什么？比如解释……他难道都不和王佳佳解释的吗？”

“解释啊，当然解释了，而且也说了很多次，但是王佳佳不愿意相信。”

“其实我之前认识的学姐不是这样啊。”唐牧托着下巴说，“二姐你不知道，其实学姐真的是个好人，而且她特别优秀。她之前在我们学校拿的是全额奖学金，本来能拿全额奖学金的就没几个人。而且还有啊，她还拿了很多奖，简直就是学霸，是好学生的典范。我真想不通她回来之后怎么就这样了呢？就因为一个男人……”

“你不也是为了一个女人，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顾地回来了吗？”

唐牧竟然被说得无言以对。

“我……我和她还是不一样的啊。你看我，我就算再怎么喜欢学姐，我也没喜欢到丧失理智的程度是吧？虽然我喜欢她，但我也知道你是我姐姐，所以我还是向着你的。我就是想知道沈川到底有什么好？怎么你喜欢沈川，学姐也喜欢沈川？”

“感情是说不清楚的。”

“到底是说不清楚还是说不出来？我看其实是说不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