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穆安见了故人,一时之间难以入眠,窗外忽地下起了雨,这个季节里罕见的打着闷雷。
她怔怔的看着窗外,这五年来的种种在她脑中一一闪现,她才发现与纪晨曦的这些年来好似没有一点美好的回忆,对于曾经的恋人也被时光磨炼没有一点点的眷恋。
彻夜未免的不只有她,江锦希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脑中闪现的是纪晨曦适才警告她的话。
他怒气冲冲的从宴会回来,对她没有半点温情。
原本自信心十足的她顿时心中有了危机感,同时也认清了自己现如今的处境。
纪晨曦永远都不可能让苏穆安离开纪家,而她不过用来调剂夫妻俩感情生活的工具。
江锦希惊慌的坐起,心中升起一计,摸索着起床来到书房前,她风光无限的住着纪家里的主卧,纪晨曦却没有一日与她同房,她嘲讽的想着,抬手轻轻地敲了敲门。
“晨曦,你睡了吗?外面在打雷,我有点怕……”
书房里没有人应答,江锦希放下心来。
纪晨曦只要没有宿在书房,那定是已经离开了家里。
她肩上披着外套,转而来到隔壁苏穆安的客房,大力的打着门板。
“苏穆安,我知道你没有睡,给我起来。”
苏穆安本来不想搭理这个女人,但江锦希敲门的势头却丝毫没有弱下去,冷着脸打开门,只见江锦希扶着腰一脸傲倨。
“我饿了,去给我做夜宵。”
苏穆安冷笑一声转而大力的关上门,却不料江锦希用身子去挡,丝毫不畏惧伤到肚中的孩子。
江锦希看着苏穆安不屑的态度,抛去白日里的伪装,披头散发的抵着门如同泼妇,尖叫着。
“苏穆安,你不过是家里的一个佣人,而我才是纪家的女主人,我让你去做饭你就必须做。”
看着江锦希疯狂魔怔的模样,苏穆安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
佣人们房间已经闻声亮起了灯,她知道对方今晚不会善罢甘休,松开推着门框的手,忽然妥协道。
“好,我去帮你做,你先回房间。”
江锦希站直了身子,脸上带着莫名浅笑,整理着刚刚弄乱的头发,眼中带着异样的兴奋轻轻地抚摸着肚子。
“好,我在房间等着你。”
苏穆安看着对方离去的身影,眼神沉沉,忽然释然的挑了挑眉头,转身去了厨房。
被惊醒的佣人看着两人消停下来,不像是会发生什么大事的模样,皆打着哈欠回屋睡去。
江锦希坐在主卧的大床上,面上格外的平静,房间内灯火通明,她不停地磨挲着小腹,像是在等待着什么,直到房间的门被忽然打开,她猛然坐直了身子,手指有些不自然的握紧被单。
苏穆安端着一碗粥放在床头,余光打量着这间住了五年的主卧。
已经被江锦希改造的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令她有些许惊讶的是屋中没有没有看到纪晨曦一件生活用品。
忽地“啪”的一声脆响让她回过神来,不知为何江锦希忽然发难将粥摔在地面上,怒瞪着苏穆安。
“这么烫,你是想烫死我和孩子吗?苏穆安,你居心何在,你是不是巴不得想害死我和晨曦的孩子?”
滚烫的粥一些泼洒在苏穆安的脚上,她皱着眉头,想后退几步,却不料江锦希猛然间紧拽着她的衣角,狠狠的摔在那些瓷碗碎片之中,光洁腿与脚顿时伤痕一片。
苏穆安皱着眉不动声色的避开江锦希想要撕扯的手,地面上的女人墨黑的发素白的皮肤以及星星点点的血迹,如同地狱索命的女鬼一般。
看着江锦希痛苦狰狞的面容,她止不住的冷笑着。
“江锦希,为了害我你还真是好演技啊。”
“穆安姐,我求求你,不要打我,我不该独占晨曦哥,我求求你不要打我,你要打我的孩子啊。”
江锦希慌忙的闪躲着,膝盖跪在瓷碎片上狠狠的碾压着,一脸的恐惧的不敢看苏穆安。
苏穆安皱着眉看着江锦希精湛的演技,沉默着,眼中古井无波。
看着苏穆安丝毫没有上当前来争执,江锦希咬了咬牙半站起身来狠狠的将小腹撞在床脚。
“啊……好痛啊,不要啊,穆安姐……”
苏穆安眼角一闪,江锦希的****已经缓缓的流出血迹,她倒吸一口凉气,心底却已经悲凉,看来江锦希今晚无论如何也要拉她下水。
她走向前拉扯着江锦希的头发,看着她满是狼狈泪痕纵横的脸,忽莫名的勾起嘴角。
“害我?好啊,如你所愿!”
江锦希心中一喜,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苏穆安抡起胳膊狠狠的甩了几巴掌,对方精致的小脸顿时高高的肿起,嘴角难看的流出涎水。
苏穆安拉开床头的抽屉,摸索着从里面拿出一把瑞士军刀,这是她以前闲来无事收藏的,没有想到居然还在里面。
冰凉的刀刃贴在江锦希的脸颊上,看着对方充满恐惧的眼神,苏穆安不觉手上加重了力道。
“这么好看的一张脸,毁了多可惜啊,不是爱演苦情戏吗?我来帮你吧?”
江锦希瞪着眼睛猛然挣扎的想要逃离,但腹中的绞痛让她反应微乎其微,眼睁睁的看着泛着青光的刀刃贴近脸颊,脸上没有感觉到痛,却顿时温热一片,她知道那是她的血。
苏穆安松开对江锦希的禁锢,轻轻地磨挲着小腹安抚着腹中的胎儿。
“啊……啊……啊啊…….”江锦希难听的尖叫着,不敢置信的摸上脸颊,手上鲜红一片。
地板上皆是血红一片,如同谋杀现场,苏穆安麻木的看着手中的的军刀,面无表情的收进口袋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