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不管什么样,王妃都是自家主子的最爱。
在主子身上,印证了一个爱情的真理,爱一个人,不管贫穷富贵,丑陋貌美,不管何时何地,都会将对方放在心里作为第一位,不会因为任何情况和原因淡了彼此的感情。
正是穆钰兰和宇文珲的真实写照。
因为战事的原因,孩子的满月百日都没有办,穆钰兰也在宇文珲的坚持下,做了个双月子,才允许她下床。
可是等她真能下床洗漱的时候,外头正是鹅毛大雪纷飞的时候……
孩子满月那天正是小年,等孩子过百日的时候,气温都开始有回暖的迹象了。
和北燕国的战事,越发的顺利,从年节开始,捷报便时不时的传回长京,百姓私底下都会议论,“皇上到底是不是好皇上?”
这个问题的答案,还真不好说。
春播的时候,古忠率领大军攻破北燕国都城,活捉了北燕国皇帝和皇子皇孙的消息传回了长京,继而整个凌国都知道了。
举国欢庆的同时,宇文珲和七皇子等人商议过后,下了一道大赦天下的令,除严重死囚犯之外,都得到了赦免。
“贤王!臣以为不妥!”
毫无疑问,这样的圣旨,遭到了一部分人的反对。
大赦天下,这样的圣旨,该是皇帝颁布,而不是几个皇子几个王爷。
细说起来,当初穆钰兰让七皇子他们下的免税令,就已经不合规矩了,但是当时情况危急,他们也没有别的办法,就只能默认。
效果好自然不必多说,可一旦出现纰漏,他们也有说辞,到时候“皇帝”回来,严惩了七皇子和十皇子两个监国王爷便是。
现在前线情况一片大好,宇文珲再想越权,朝臣不管出于什么目的,都应该出来阻止。
因此,宇文珲一点都没有生气的样子,而是平静的道,“若本王一定要下这样的旨意呢?”
最先开口阻止的朝臣抬头了宇文珲一眼,然后长袍一撩,跪下,“臣,以死进谏!”
“呵!威胁本王?”宇文珲从属于自己的王座上站起身,一旁的三皇子七皇子十皇子也站了起来。
朝堂之上,气氛立刻紧张了起来。
十几个阻止的人,犹豫了一下,随后也跟着跪了,“臣以死进谏!”
七皇子和十皇子对宇文珲是死心塌地,不管他做了什么,都会无条件的支持。
三皇子向来是个二,他就不明白了,为什么向来聪明的五弟,今儿要做这种事?
之前兄弟四人商议的时候,他是投反对票的,奈何三比一,他完败。
今天上朝之前,他还问宇文珲为什么做这样的决定,可是宇文珲没告诉他,这会儿当着外人的面,不能拆自家兄弟台的道理,他还是明白的。
宇文珲过去,没有因为这十几个人的死谏而生气,反而很是高兴的样子,“原来,我大凌国还有这样的纯臣!本王真是深感欣慰!来人!”
开始的两句话,死谏的十几个人心里还有点小欣喜,觉得自己赢了。
这些人,其实是皇帝的心腹,虽然皇帝这半年多的变化很大,但是他们还是得为皇帝考虑。
之前栽了那么多人,如今剩下的,几乎就他们这些人了。
只是后面宇文珲话风一转,叫了来人,不免让人觉得有些不安。
侍卫直接上了大殿,“请王爷吩咐!”
“他,他,他……还有他!”宇文珲将死谏的十几人点了个遍,而后冷声命令道,“这些人,违抗本王的命令!打进死牢!本王可以等到父皇回来,再要了他们的狗命!”
“你!”十几个人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向宇文珲,没想到他真的敢,“贤王!你这是要越俎代庖么?你还有没有把皇上放在眼里?你这是大不敬!”
“大不敬?”宇文珲嘲讽道,“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敢说本王大不敬?就以你现在对本王的态度,本王就能处死你!”
那人咬牙暗恨,“我是一品大员!是皇上的臣子!你没权处置我!”
宇文珲竟是大笑出声,“哈哈哈!一品大员?好啊!来人!先摘掉他们的官帽!脱了他们的官府!本王倒是要,皇家臣子,谁敢在本王面前做那跳梁小丑?!”
“贤王圣明!”
同样是跪,前者是心里不服宇文珲,与他对着干,后者是臣服他,在一定程度上,已经等同于站队。
而且站队的结果,让宇文珲甚为满意。
在众朝臣选择之后,侍卫就行动了起来,摘了官服,脱了官服,还很明智的将所有人都堵住了嘴,于是十几个人呜呜呜的就被拖了出去。
大殿之上很快恢复了安静,宇文珲站在最上首的位置,向群臣,“本王代父皇下旨,大赦天下!”
“王爷英明!”如果外头那十几个人听到宇文珲这一次的措辞,肯定会吐血晕过去。
直接下令大赦天下,和代皇帝下旨,那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贤王也是个厉害的,坑死人不偿命呐!散了早朝,七皇子和十皇子虽然开始迷糊,后来也明白了宇文珲的用意,只有最“耿直”的三皇子,犹豫半天后,问道,“五弟,我不明白,父皇没有那样的旨意,而且如今也没道理大赦天下,完全可以等父
皇回来再说,为什么……”
三皇子越说越是小声,被自己三个弟弟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竟然怂了。
宇文珲笑着摇了摇头,自家这个三哥啊,没救了,难怪不争那个位置,根本就没长那个心啊!
“七弟,你就好好跟三哥解释解释,我回府了。”
说完,宇文珲潇洒的走了,三皇子松了口气,周身的气压总算是减轻了不少。
“三哥。”
七皇子一叫,三皇子瞬间打起十二分精神,“七弟,你说吧,我听着呢!”
“让十弟跟你说说。”说完,七皇子也走了,之前就被三哥折磨过,都说兄弟要共甘共苦,还是分点儿给十弟才好。十皇子尴尬的轻咳了两声,“三哥,其实事情简单的很,五哥什么都明白,他就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