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的意思?”
身后的暗卫宫人点点头,再次确认,古忠都傻了,就算是主子的意思,他也不敢碰啊。
“皇上?”下首的宫人也没听清古忠在说什么,小心的抬头又问了一遍,“皇上可要歇息了?”
宫人有点懵,柳贵人来侍寝,就是这里传出去的消息,怎么皇帝的意思,好像没这回事儿似的。
古忠咬了咬牙,“朕知道了!”
得了这句话,宫人就知道该如何做了。
古忠也是被逼的没辙了,如果他拒绝,那柳贵人回去都得被欺负死。
往寝殿走的时候,古忠的速度一点都不快,他……还没准备好。
那么,就聊聊天好了。
进了寝殿,古忠收拾妥当就走向龙床,到床上战战兢兢的小女人,有些怯步。
柳贵人是去年进的宫,一直当做后宫里的小透明,要不是家里遭了难,托人给她传消息,她还是继续当小透明,绝对不会主动来招惹皇帝。
床上的柳贵人听到脚步声,赶紧擦干了脸上的眼泪,然后一脸悲壮,如同要上战场似的,裹着被子跪在床上,“妾身请皇上安。”
“咳!”古忠一声轻咳,站在原地就不动了,“免礼。”
“谢皇上。”
“……”古忠无话可说,想着要不借口批折子,在一旁待一晚上算了,反正殿里发生什么,外头也不知道。
正要开口,古忠脸色变得古怪,习武之人,尤其是他这种高手,对自己的身体是最敏感的了。
所以,现在自己的身体不对劲儿,古忠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短瞬间判断,自己竟然中了药!
呼吸加重,燥热难忍……古忠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想不通,能接触到他的身边人,都是自己人,自己什么时候中的药?
总不能是自己人给……古忠脑中一根弦儿就这么断了!难不成中药,也是主子的意思?
回想那暗卫宫人对自己的同情眼神,古忠觉得自己悟了。
千算万算算不到,自己竟然被主子给算了……
他不就是喜欢一个不该喜欢的人么,下药,至于么?
再有进来寝殿的时候,那暗卫宫人还道,“主子也是为了你好,别辜负主子的一番心意。”
古忠这个心啊,简直了……
“皇上?”柳贵人抬眼偷了一眼古忠,只见他面色古怪,担心的问道,“皇上您不舒服么?可需要叫御医?”
古忠深呼吸,脚步似是不受控制的往床边走去,近了柳贵人跟前,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咬牙道,“你别后悔!”
柳贵人微讶,而后坚定的道,“妾身不后悔,只希望皇上能饶了妾身的家人,他们都是被陷害的,妾身这条命就是您的。”
古忠咬牙切齿,见鬼的陷害!自从柳贵人来求情后,他就把柳家给流放了!
他还查到,去年柳贵人进宫,是被自己亲姐姐算计的,柳家见她进宫连皇帝的面都见不到,都放弃她了,前几个月柳贵人重病,差点死掉,柳家连个屁都没放一个。
现在柳家遇难,就想到宫里有这么个人,想着要她求情,也不想想,皇帝暴虐,蠢萌蠢萌的柳贵人还能活?
对!就是蠢萌蠢萌的,这个词儿还是古忠跟自家王妃学的,用来形容柳贵人正好。
想把柳家的事儿解释给她听,可是古忠发现,自己忍不住了,主子到底用了什么强度的药……
宫内一夜春风,宫外贤王府,宇文珲给穆钰兰讲睡前故事,故事的主人公便是承王和楼箐。
“承王厉害了,霸王硬上钩!”
穆钰兰听得认真,不禁感慨,却是成功让宇文珲黑了脸,“都是什么词儿,不许说。”
“难道不是事实,有什么不能说的。”穆钰兰才不怕他,她话本子里,戏本子里,什么话没有?他还不是得津津有味儿,“其实他们两个挺般配的,你觉得呢?”“……”宇文珲咬牙,含着她的耳唇,轻咬了一口,“你在我面前说别的男人厉害,你还有理了?我可没忘,你第一次见楼箐的时候说他长的好,第一次见承王正面的时候,你说承王像你认识的人,你说,
我该怎么惩罚你?嗯?”
“有话好好说。”穆钰兰瞬间怂了,就她说的那些,是个男人都受不了,是她高估了他,“我就是说说而已,说厉害,都没你厉害,说长相,也都没有你英俊,再说,我又不喜欢小白脸,你吃什么干醋?”
宇文珲松开嘴,低笑出声,“那上我什么了?”
“矫情,这话我都没问呢,你倒是抢了先。”穆钰兰笑的有些不怀好意,“说实话,你别生气。”
“说出来,我再判断值不值得我生气。”
穆钰兰手指戳着他的肩膀,声音小小的,“就是觉得吧,我干坏事的时候,你是没立场的只帮我,我很感动。”
宇文珲闭着眼,等下文,结果再没听到她出声,“没了?”
“还有什么?”穆钰兰故意仰起一张疑惑的脸,“难道你还真相信一见钟情?第一次见你,你差点掐死我,你忘了?”
原本想“收拾收拾”她的宇文珲,瞬间泄了气,那时候他神志都不清楚了,她就出现在他面前,要不是自己重伤,还真就掐死她了。
心虚的宇文珲气势全无,仍旧不甘心的追问道,“难道就没别的原因了?”
“当然有啊。”穆钰兰笑了,“但是我不说。”
宇文珲大手一紧,贴近了两个人的距离,“你不说,我就睡不好觉,你忍心么?”
“万一我忍心呢?”穆钰兰反问,就见宇文珲微微叹气,“现在就我们两个人,说句哄我开心的话,这么难?”
“我……”穆钰兰瞬间脸红,他要听的话,她都知道,可是被这么问,有点不好意思,“我……爱你,行了吧?”
宇文珲亲了亲她额头,“虽然声音小了点,但是我很高兴。”
“你高兴了,我睡不着了。”穆钰兰埋怨,“宝宝休息不好,都怪你。”
宇文珲抱着怀里的人,“怪我,都怪我,那我再说个事儿,将功补过怎么样?”“还有新鲜事儿?你怎么不早说,告你一个知情不报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