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两辈子最想知道的秘密,终于知道了,他也可以放开手脚了。
虽然真相简单残忍又可笑,但事实终究是事实。
“你在哪儿,我便在哪儿。”穆钰兰轻声回应着,他忍,她便陪着他忍,他不忍了,她也不会怕的。
皇帝寿宴这一夜,宫里宫外都没怎么休息,各回各家各自商议。
整个长京都陷入莫名的气氛中,穆钰兰和宇文珲一夜未睡,相拥陪伴了一夜。
穆钰兰到现在都没想过,如果他以后坐上那个位置,怎么办?她只是想要他好,他要的,即便她力量微薄,也要竭尽全力帮他!绝不后悔!
天大亮了以后,杀手们搜查楼箐的结果终于出来了。
还是昨晚上的位置,杀手首领跪地请罪,“主子,属下无能,楼箐被承王的人救走了,请主子降罪。”
被救走了?
要是昨天之前,听到楼箐被救走的消息,宇文珲和穆钰兰该是着急的。
可现在,对于宇文珲来讲,已经无所谓了。
皇帝,承王,他并不惧怕他们!
楼箐没死成,就当给孩子积德吧!那条路,除非必要,他愿意为了孩子少杀生,多积福。
“具体说说。”
承王还能有本事从自己杀手手里救人,这一点他还是有点兴趣的。“回主子的话,楼箐所跳的悬崖下,是一条不算湍急的河流,属下派的人找到时,是在河流下游,距离长京近了许多,那时候,楼箐已经落在承王的人手上,生死不明。”杀手首领再次领罪道,“属下失职,
怕暴露便没有追上去,还请主子降罪,是属下无能。”
眼睁睁着人被带走,连动手的机会都没有。
“算他命大。”宇文珲淡淡的道,冷笑一声,“呵!我就不信,承王会愿意养一个废人!”
断了一臂,一只眼,骄傲如楼箐,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属下愿意戴罪立功……”
“不必了。”宇文珲怎会不知道他们的意思,无外乎就是再潜入承王的地方,接近楼箐,干掉他。可是,一来,他是真的不在意楼箐死活的,他和穆钰兰在双河村的秘密,瞒一时算一时,瞒不住就算了,他养伤呢,难不成皇帝还会治罪?况且,楼箐还不知道他和穆钰兰的身份,这次被追杀怕是还不知
道原因。
二来,楼箐被追杀,必然引起承王的注意,他不想让自己的人冒险,他不需要他们做无用的牺牲。
“楼箐的事,顺其自然便是。”宇文珲又道,“从今日起,你们这一组,就跟着王妃。”
“是!属下谢主子!”
哪家死士任务失败有好下场的?他们家主子就没不把他们当人,作为死士,这是最幸福的事儿了。
经了一夜,宇文珲也有心情让人去打听宫里的事儿,府里管事的就匆忙进来,脸色煞白的道,“主子!后头有情况。”
屋内都是自己人,管事也不需要藏着掖着,直接就说了事儿。
“后院儿?”
宇文珲微皱眉头,这府邸,他重新找人规划了风水,该拆的都拆了,以后这里就是他的潜邸,是他和穆钰兰的地方,于是宇文珲便拆了后院修花园子,现在种菜,以后可以种花。
旁的地方急着拆,已经成了穆钰兰的菜园子,后院拆得晚,如今还在开荒阶段。
“正是后院。”管事喘匀了气,继续道,“后院假山周围重新修葺,发现了一处暗门,打开后里面竟是一处密室。属下斗胆进去了,发现了一些要紧的东西,不敢擅作主张,请主子前去。”
宇文珲只想了一下,就往后院走去。
穆钰兰倒是心疼他一夜未休息,可如今有要紧事儿,也不能劝着他什么都不做。
至于密室,虽然宇文珲什么都没说,但穆钰兰有自己的猜想。
这府邸的前主人,可是先皇中意的焱皇子,很可能成为皇帝的皇子。
越是靠近后院,穆钰兰的预感就越发的强烈,那密室,定是有天大的秘密,不然管事也不会这样小心谨慎。
后院的假山,因为本身工程量就不小,所以拆的时候便没有大动它。
假山东侧,此时已经被清理出来一条路,几块儿石头被搬走后,便露出藏在里头的小门。
“主子,就在这里头。”管家询问道,“要不属下将东西拿出来?”
宇文珲问道,“里面可是焱皇子的旧物?”
管家只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是,算得上是焱皇子旧物。”
宇文珲听过后,就直接走了进去,穆钰兰想了想,紧随其后。
密室的空间不算太大,只占据了假山下侧的一部分,密室里的东西更是简单,两个书架,一张书桌一把椅子,便把地方都占满了。
书桌上还有干涸的磨盘以及不出字迹的纸张,书架上倒是有不少书,因为常年潮湿的缘故,书都是半湿的。
书架最中央显眼的位置,摆放着一个精贵的楠木盒子,手臂长短见方,倒是完好无损,只那痕迹,管家等人定是过了。
“主子,东西就在这盒子里。”管家低头道,“属下擅作主张,只这东西……让人畏惧得很。”
宇文珲只点了点头,没说话,拿过盒子放在桌子上,了有一会儿才打开。
一张明黄的圣旨,一方玉印,几张画像,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了。
几乎是在他打开楠木盒子的一瞬间,进入密室内的人都默默的跪了。
他们查的时候,就后悔了,这大不敬的行为,让他们后怕。
宇文珲早就见那玉印眼熟,此时轻轻拿在手中,确认再三,终于清楚,那哪是普通的玉印?分明就是玉玺!
“这是什么?”穆钰兰好奇的问道,只得出来,这东西是好东西,却不知道来历。
宇文珲放下玉玺,牵过穆钰兰的手,怕吓着她似的,解释道,“这是玉玺,凌国的传国玉玺。”
“!”穆钰兰立刻紧张起来,忙问道,“这是不是个阴谋?!”争位的时候,为了陷害对方,便布置了龙袍等不合规制的东西,只要得手,便将置对方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