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久就离开了,一路上无言以对,秦鸢倒是歪着头开始胡思乱想。
当然,想的最多的居然还是身后怀抱着她,骑着高头大马的男人。
作为一个新世纪的女人,并不觉得两人一起骑马会如何,但,出自于女人的自尊心,她绝对还是探探顾霄口风,看到底是不是想娶那传说中貌美如何,还有钱有势,只要娶了她就一步青云的昭阳郡主。
郡主郡主,秦鸢虽从未听过此人,更是未曾打听过。但皇亲国戚,能是她一介农妇可以媲比的吗?当然不能,单单这身份,她就输在了起跑线上。
秉着让自己安心,又成全他人之美的念头,秦鸢清了清嗓子,问道,“顾霄,你是不是想娶昭阳郡主?你若是想娶,俺不挡道。你想娶就娶!”
只好不收好地契田契,让我继续做个安分守己的地主婆就好。
嗯,心里话不敢说。秦鸢只好口头上大方又好说话!
“你想我娶?”半响,后头的男人沉默才道。
嗯,够骚气够讨人厌,关键还是——够显摆。啥意思,我不让你娶,难不成你还能不娶不成?
“我对昭阳郡主无意。”就在秦鸢快要炸毛时,顾霄风轻云淡的一句话,轻轻的拂去她内心的狂躁。
“我句句属实。”许是前头的小媳妇没反应,顾霄眉头轻蹙,还以为小媳妇不信,忙是补充了句。
秦鸢:“.....”不喜欢你还三更半夜的跟人约会,你会相信?
哼了哼声,秦鸢不自觉的一愣,那顾霄倒是勒马停下了。
秦鸢:“???做什么,天寒地冻的呆路上?”
顾霄突然伸手,那双有力的臂膀从小媳妇的腹部慢慢上移,移到了胳膊下。大掌有力的游走在自己身上,麻麻酥酥的,秦鸢先是一惊,后反应过来,即使羞又恼,更是想骂人。
可没当她操蛋的话骂出口,那顾霄突然将她抱起,腾空的将她抱到马下。
路口风有些大,又许是进村的唯一条山道,秦鸢除了觉得冷,哆嗦之外,更是心生一丝不安。
她抬眸去看面无表情的顾霄,心里一惊,若是这王八蛋,敢把自己撂这了,她就让他好看。
哼,先杀后奸,呸,先奸后杀,看谁斗得过谁。
秦鸢一想到这儿问题,目光汹涌无比,犹如豺狼般盯着顾霄。虎视眈眈的盯着他!
顾霄:“....”盯着他看,是能看出花来吗?
“你把我撂这干嘛?我告诉你,你如果找死的把我扔这里,我就能让你好看。”
秦鸢叉腰,一脸刻薄凶残的道。这毫不遮掩的释放本性,落在顾霄眼里,竟也是十分的有趣。他们初次相遇时,她也是这般威风,只可惜是个假老虎,一遇事泄气的比谁都快。
“你告诉我,你到底几个意思?别以为你不说话就能不了了之。”秦鸢叽里呱啦一通话讲,但那‘话题终结者’也不知吃醋了什么药,竟也连话题都不想终结了?
这很奇怪也很让人抓狂。秦鸢只好干瞪眼看着男人!
顾霄不是没感受到来自小媳妇的幽怨目光,只是他觉得小媳妇喋喋不休的小嘴,真心有趣。
她仰着头看他,而他却凝视着看她。
男人眼里的含情脉脉,女人眼里的愤怒。两人态度云泥之差,但他却不恼。
他低头附身,一张俊脸放大几倍出现在秦鸢面前时,秦鸢也只是愣了愣。却没想到,顾霄居然疯了——疯到见人就吻?
直到嘴角上的冰冷,越发的冷。她才反应过来,这该死的王八蛋,还真是在亲她。
瞪大眼睛,青筋暴起,脸红到耳根,秦鸢脑子一片空白!
亲她。居然敢亲她?凭什么亲她。她这,这算是初吻吧?
终于回神,秦鸢憋足劲想推开男人,却不想被某个无耻的男人,一只大掌擒住了下巴,强迫她正视着他。
好半天,秦鸢都快觉得自己精气快要被眼前的男妖孽吸干时,他才放开了她。
“权当是惩罚,你若下次再乱说,再吃味,我便——便像那样惩罚与你。”
秦鸢:“....”大兄弟,你,你撩妹技术哪里学来的?
秦鸢瞪眼,依旧犹如被雷劈着的模样,惊恐万状的看着他,“顾霄,你,你别是——大晚上,脑子突然瓦特了吧?”
顾霄:“....”权当小媳妇这是在害羞了。
“无非,我当你是害羞。”不仅心里暗道,还要当面说出来。顾霄直男癌怕是晚期了!
“你能告诉我,你用这招撩了多少妹吗?”秦鸢眨着眼,内心虽然有所波动,但也得强迫自个淡定。这该死的妖孽,也不知道用这招术,泡了多少个妞,祸害了多少家姑娘。
“放心,我只吻过你。”小媳妇用手背擦了又擦嘴巴,顾霄见了眉头又是轻蹙,他以为小媳妇这是嫌弃,忙是板过她身子,凝重的对她道,“我从未对其他人这样过,我只对你。”
秦鸢:“....”这才叫,突如其来的骚,闪瞎了我的眼啊。
大兄弟,你要不要这么突然表白?我,我可是会当真的。
“顾,顾霄,你别这样,我会当真的。”秦鸢抬头,凝目看着他,最后在男人勾魂的桃花眼的对视中,忙将视线移开,“磨磨蹭蹭看啥,快些回家。”
“好。”小媳妇向来不太正常,顾霄倒是习以为常了。
他一手牵着马,一手自然而然的去牵秦鸢的手,并且还惯性的往自己衣兜里放。
秦鸢:“....”谁能来告诉我,今夜里不知吃错了什么药,疯狂撩我的男人是谁?我该如何是好。
两人牵着手慢慢走,有马不骑非要靠走,终于到家的秦鸢,立马就冲着浴房而去。
她得去洗澡,洗完澡赶紧去睡,不想看到顾霄,可无奈顾霄跟她同一间房,虽说两人同房并不同床共枕,但确确实实挺尴尬。特别是当今晚,他们还亲了嘴。
“啊,好烦,凭啥,凭啥啊,男人不吃亏,女人才吃亏。”秦鸢嘀嘀咕咕,那夜里起夜的顾灵儿听见声音,忙是向那浴房走去,“嫂嫂。你不去睡觉,在浴房里嘀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