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鄙的话不绝于耳,但是此刻的南姝甚至连反抗的本能都没有了。
原来,她已经彻彻底底地签了卖身契了。
“想知道还有什么不平等条约吗?”
男人冷哼着。
直到衣服被剥开的凉意席卷而来,南姝才从自己封闭的小世界里醒过来。
“别……啊!”
伴随着撕裂般的疼痛,南姝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地肆意流淌了起来。
傅景琛却完全没有心疼的意思。
云雨过后,傅景琛从南姝的身上起来,没有丝毫的愧疚和留恋,泰然自若地穿着衣服。
回头看见她就那样衣不蔽体地摊在沙发上,傅景琛皱了皱眉。
“南姝,你起来穿上衣服。别弄脏了我的办公室。女孩子家这么浪,成何体统?”
仿佛一把冰锥扎在南姝的心口,她吃疼地看着男人的倒影,冷冷地讽刺傅景琛不是人。
傅景琛也不生气,“是你自己不看条约,签了合同,难道还怪我了?”
强忍着下面的酸痛,南姝咬牙切齿地撑着起身。她不想再被这个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又不是他的狗!
“我不后悔签了合同,但是我会恨你!傅景琛,我会用我的一生去恨你!你这个乘人之危的无耻之徒!”
南姝恼火地站起身,狠狠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痕,指着傅景琛痛斥。
但是男人并不为所动,而是安安静静地等着她骂完,穿好衣服,微笑着看她累得嗓子沙哑,才勉强开了金口。
“骂够了?”
“……”
“这个合同我会一式两份,给你一份。你回去之后看一看具体的内容,和我对你的要求。至于你的爷爷,”傅景琛停顿了一下,语气稍有缓和:“我个人对他是有敬重的,并且有合约在,履行承诺送他去澳洲最好的疗养院是没问题的。”
男人的口气无时无刻不再提醒南姝只是一件被他买下的商品。
没有资格讨价还价,更没有资格反抗他的话。
“至于你。”
傅景琛深深地看了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南姝一眼,欲言又止。
“张昊,去买几件高档女装。”
接通电话,傅景琛皱着眉头上下打量着南姝:“最小码就行……童装也行。”
男人的表情里分明写着“嫌弃”二字。
他上了她还嫌弃她?!
受尽屈辱的瞪圆了眼睛,南姝怒火中烧,难以置信地看着一脸淡定的傅景琛。
不顾傅景琛的阻拦,南姝从衣架上顺手拿走了一件西装外套裹在身上,理了理凌乱的头发,丢下一句“不还了”,就气哄哄地离开。
走到门口,南姝听见有人在身后喊自己的名字,回头一看,是总裁助理张昊,没什么好气儿给他。
“干嘛?”
担心傅景琛嗔怪,强忍笑意的张昊不敢直视她,而是低着头,递过去一份文件:“夫人,您忘了这个。”
冷哼着夺过那份不平等协议,南姝没有半句废话,抬腿就要走人。
“那个……”
“还有什么事?”南姝皱着眉,不耐烦地看着他。
张昊实在不敢说,南姝脸上的妆都花了,看起来有点儿恐怖,之后让她稍等,自己去前台秘书那里要来了一个小镜子,递了过去。
“夫人,您走好。”
莫名其妙!
南姝愤愤地走出了公司,打了一路的车,都没有空车停下。
孤独地走在马路上,南姝的心里五味杂陈。她知道,自己嫁入了不折不扣的火坑。这个男人非但不爱自己,而且把自己当成畜生都不如!
可是,如今没钱没势又无依无靠的她,不敢告诉爷爷,更不敢和傅景琛离婚。
想着,南姝停下了脚步,叹了口气。
奇怪,马路上的人干嘛都在看自己?
下意识地瞄了一眼手里的镜子,南姝站定不动了,天知道她此刻的心情是多么复杂。
“傅景琛我和你不共戴天!”
……
心安理得拿着傅景琛,独自帮爷爷办好了转院手续,南姝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也是了了一个心愿。
整个过程,傅景琛没有出现过一次。
南老爷子时不时的会问起傅景琛,南姝只能违心撒谎,说他比较忙,没时间帮自己照顾爷爷,心有余力不足。
“阿姝,景琛是个好孩子,你要听他的话,不要给他添麻烦。”
南姝很想像小时候那样,把自己所有的委屈都告诉爷爷,让爷爷帮自己讨公道。但是如今,南姝只能笑着说,“好,我知道了,爷爷。”
疲惫地回到冷冷清清的家里,南姝坐在沙发上发呆,无意间看到了被自己随手扔在茶几上的合同,忍不住拿过来翻看。
她要看看,傅景琛究竟还有多少花招。
结果,翻开的第一条,就让南姝本来就疲惫的身体被迫精神了起来。
“转让所有琦华珠宝的股份,由丈夫傅景琛代为掌管?!”
啪!
合同重重地被南姝摔在傅景琛的办公桌上,女人冷静的声音里透露着隐忍的愤怒。
“说,这是怎么回事?”
傅景琛头也不抬,依然翻看着手上的公文,半天才回了一句:“就是这么回事。”
南姝只觉得自己快要被傅景琛这个心思叵测的男人气疯了。
“傅景琛,你也太会乘人之危了吧?这是我爷爷的公司,是我的公司,凭什么交给你来带我掌管?我南姝是死人吗?”
女人激动的情绪让争吵的声音尖锐而刺耳。
傅景琛忍不住皱眉,抬起头来看着盛怒的南姝,脸上大大地写着不屑两个字,对于她的脾性,根本就是丝毫不在意。
“字据为证,现在想要反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