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琛赶到的时候,就看见她整个人缩在办公室的椅子上,紧紧的抱着手臂,俏脸贴在办公桌上,老老实实的在呢喃。
“怎么回事儿?”
蔡悦进去就说不好了,南姝出事儿了,他就跑过来了。
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高烧。”
只是半个小时,她就高烧?
傅景琛带着怀疑的态度过去,粗粝的指尖探在她光洁的额顶。
“你开门。”
他绕过桌子,目光扫到她的文案,上面还有她勾勾画画王八蛋的字样,唇角不自觉的抽动一下,淡淡的吩咐。
打横直接抱起来,直乘总裁专用电梯去地下车库。
季瑶刚好要开车去华美谈合作,倒车镜里就看见傅景琛抱着一女人,形似南姝,大步流星的打开车门给她塞进去,扬长而去。
电话直接打到南姝办公室。
“喂,您好,傅氏公关部组长南姝办公室,有事儿请讲!”
蔡悦甜美的声音从电话之中传过来,季瑶皱了皱眉头。
“你们组长呢?我找她有事儿。”
她语气不善,吓的蔡悦差点扔掉手中的电话,季瑶的秉性和威慑力,绝对属于原子弹系列的,让人只可远观不可近触。
“季.....季总......,嗷嗷嗷,我们组长,组长出去了,她高烧,感冒,刚刚总裁带下去的。”
她紧张到结巴,这种没特色能力的人,季瑶连多说一个字,都懒得理会,电话直接挂断。
狠狠的捶了一下方向盘,滴滴滴的声音在整个车库显得很突兀。
她懒得理会,一脚油门,飞驰而去。
......
南姝脑子混沌,鼻翼之间充斥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她知道,自己一定是进了医院,手臂上的麻木也在告诉她,这只胳膊一定是在打针,冰凉的液体顺着血管进入到身体,那种感觉,清晰的能感觉的到。
努力睁开眼睛,病房黑成一片,窗口处的小亮点在不停的闪烁。
是烟味!
“傅景琛?”
她试图起身,嘶哑着嗓音疑惑的问。
“........。”
整个室内,一点声音都没有,静匿的可怕,连呼吸声都会听得清清楚楚,只有一个红色的小亮点不停的闪烁,这种情形,让她恐惧。
“有人么?”
她挣扎着起身,大声喊。
怕黑,一直都很怕,特别的怕。
从爸爸妈妈死去的那一天,她就很怕,开着灯睡觉都已经成为习惯,这种暗夜,如同恶魔一样,能将她的呼吸掐断。
“别动。”
她悉悉索索起身,终于,那亮点处的小光点被掐灭,幽幽的响起傅景琛特有的低沉磁性嗓音,似命令非命令,可南姝在不敢动。
脑子一晕,整个人再次倒在床上。
这屋子里有人,她就不用在想那么多可怖的回忆,并没有那么怕,也就不会感觉这暗夜中有多孤寂。
“谢谢你送过我过来。”
突然的高烧,措手不及,好在有傅景琛送她来医院。
一句谢谢,还是有必要说的。
“你也学会客气了?”
他嗤笑一声,起身,一步步走过来,皮鞋撞击地板的声音,清晰无比。
南姝有些紧张的汗毛炸起,润了润嗓子。
“啪——”
突然亮起来的灯光,无比刺眼,南姝狠狠闭上眼睛。
在睁开眼睛,他放大的俊脸近在咫尺。
“喂!你干什么?”
她狠劲儿的推了一下傅景琛,手上的针迅速回血。
他皱着眉头,手疾眼快的直接拔下来。
“你动什么?”
他还一脸的埋怨。
南姝委屈,他不吓唬自己,她怎么会“正当防卫!”
这人怎么这么会倒打一耙,懒得解释,她不言不语,负气的歪着脑袋,整个室内再次一片静匿。
“以后不准见那个什么军人。”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是命令!
南姝讨厌他这样子,好像全世界就他才是她的所有,这也不许,那也不准,她好像就是他圈养的小宠物,一点人身自由和思想都不准有!
“凭什么?我跟他只是普通朋友,我在法国的时候,无意认识的。后来我帮他录过口供仅此而已,你这么厉害,一定能查到我刚刚说的一切,到底是不是真的,傅景琛,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她捂着手背上的针眼,怒气哼哼的瞪着他。
这人太霸道了,简直就是丝毫不把她放在眼里!
难道她是阿猫阿狗的小宠物么!
绯红的小脸鸵红一片,因负气而撅着的小嘴仿佛在撒娇一样。
“你是我的女人,自然不想让你给我惹事生非!”
她惹是生非!
她什么时候敢啊!
“你太过分了,我什么时候给你戴绿帽子了,傅景琛,你思想行为太猥琐了。”
南姝明白他话中意思,顿时就炸毛。
“闭嘴!”
他不耐烦的皱着眉头,冰霜似得脸黑成一片。
“就不!”
南姝也上来了脾气。
“那你自找的。”
一个突如其来的吻,直接贴在她的樱唇上。
她瞪大眼睛,看着眼前放大的俊脸。
先是愣住,在是狠狠推开。
使劲儿的擦拭着唇瓣,一脸的嫌弃。
“傅景琛,你个疯子!”
医院,她还生病呢,他竟然就敢大庭广众的做出这样过分举动,不要脸!
南姝懊恼,她从来都不曾有能力,躲过他的所有惩罚羞辱。
“要学会乖乖听话,不然受苦受罪的还是你自己,这么久还没记性!”
他就跟教育小朋友一样的语气,南姝红透脸颊,全是窘迫。
“我......傅景琛,我就不能有几个朋友么?什么你都管着我,会不会太过分了?我不是你包养的情妇,我也是不是你手中的提线木偶!”
她狠狠的喊着,这里竟然好久都不进来人,就算是她大声喧哗,都没人来管,这什么医院啊!
“来人啊,有没有人啊,我要医生!”
目及他深沉如海的眼眸,南姝内心稍带恐惧的朝着外面大喊大叫,她怕自己死在这里,连出去的机会都没有。
然而,并没有任何人来搭理她一分。
“什么医院啊,人呢!”
使劲儿的捶打床铺,可依旧除了她发疯似得的喊叫依旧没有任何人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