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迪森因为忘记带了文件,匆忙赶回医院取,出去正好遇见南姝和井柏锌,挑着眉头,他一身白大褂,手中捧着文件,带着认真的专注。
“你好,杰迪森,这么早就下班?”
热情的打招呼,对于他,南姝有说不完的感激,不管他到底是因为谁而施以援手。
微微一笑,露出一排洁白的贝齿,洁白无瑕。
“嗯。”
淡淡的点了点头,深深看了南姝身边的井柏锌一眼,擦身而过。
他永远都是冷冷淡淡,除了对于医学专业无限热枕,不见得他对任何人有任何情绪波动。
南姝早就习惯了。
反而井柏锌被看的浑身恶寒一阵阵。
剑眉紧蹙:“什么人?这里的医生?这态度?中,国人?”
南姝耸耸肩头,就知道他受不了他这态度,掀唇一笑,偷偷窃喜。
“你连他都不知道,真是孤陋寡闻。”
井柏锌一脸疑惑。
“什么人物?我该知道么?”
“全世界顶尖的脑神经医学研究界的翘楚,你不知道,算不算孤陋寡闻?”
突然想起来孤陋寡闻这几个字的南姝回头狠狠锤了深入沉思的井柏锌一拳,打的他一个冷颤。
“让你瞒着我,还不说,军区大院长大的少爷,军队的二把手,你还真好意思骗我一个小丫头。”
仿佛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就她南姝傻乎乎的被蒙在鼓里,想想当初,就一股子的邪火从肚皮里冒出来,燃烧整条神经线。
井柏锌早就习惯南姝这种态度,想想刚才和现在的南姝,他更喜欢现在的她。
大大方方一点不捏揉矫作。
“嘿嘿嘿,这不是怕你因为我身份的问题,在疏远我么......”他挠挠后脑勺,有些不太好意思的憨笑。
南姝白了他一眼:“少来这套,就怕是我因为你身份才会特意接近吧。”
一语中的,井柏锌笑而不语,军区大院里的孩子,那个不怕身边的朋友是有目的的接近,那会让他们浑身都不舒服,也会遭来无数祸端和麻烦。
“别那么说,你不是那种人。”
南姝撇嘴:“还不是因为我知道了之后的表现,让你看清我是什么人。”
她从不主动联系井柏锌,出现任何事情,也从不联系,只是一个普通朋友,能谈得来,对脾气的朋友,仅此而已,这个度,她掌握的非常好。
“不置可否,你说的很对,但是也正因为这样,我们还是朋友不是么?”
他倒是大方承认,这让人感觉很舒服,装模作样的人才可怕。
“我先进去了,你自便,改日有机会请你吃饭,感谢你。”
南姝不管他同意与否,摇摇手臂,大步流星跑进去。
爷爷等久了,她很担心。
急匆匆的跑到二十一楼,深呼一口气,她朝着玻璃门朝里面看。
爷爷在窗前,看起来精神头都很不错,一日比一日好,康复只日可见,让她更多的是欢喜和欣慰。
“来了?”
她才进来,爷爷头也没回的问。
语气有些怪异,她捏着衣角,如同犯错的小孩儿,强打精神笑问:“怎么了?有什么不高兴的么?是不是我来晚了,让爷爷多想了?”
过去抚慰爷爷的手臂,她蹲下,十分乖巧。
“今天遇见........一点小事儿,不过没关系,我还是来晚了,任凭爷爷责罚。”
她笑嘻嘻的样子,明媚如同三月暖阳,弯了眉头。
“刚刚楼下送你上来的人是谁?”
医院的玻璃都是特制的,远远的高高在上也同样可以看清楚下面的人,那个男人,他从没见过,也没听自家孙女提过。
一个有一个的男人来过医院,就是不见傅景琛,他怎么都会担心自己孙女是否幸福。
凝着老眸里面浓浓的担忧,让南姝心里纠结。
一句她和傅景琛离婚了这么简单的话,硬是憋在心头,无法说出来。
“爷爷,那个是一个军人,之前我在国外出差的时候遇见一点麻烦,真好跟他结交,人很不错,刚刚路上遇见,送我到门口,就去执行任务了。”
游刃有余的撒谎,南姝不知道未来的自己,到底有多少谎言在等着她,可眼下,她早已无能为力。
从很久之前,她就已经无能为力。
仿若樱桃般的面容平添几分无奈。
爷爷心疼的摸了摸她细碎的头发,轻轻揉,弄,无限宠溺和疼惜。
“爷爷老了,就希望你能有一个好归宿,既然选择了一个人,他对你也不错,就绝对不能在有任何的错误举动,天下男人纵然多,可绝不能花心啊,爷爷知道你没那份心思和本事,可架不住这么多男人围着团团转,心思难免浮动,如果不想让人闲言碎语,自己就要安守本分。”
语重心长的劝慰,是家人才会有的关怀,南姝一点不厌恶爷爷的误会,只感觉一种暖心从心底里慢慢流淌,冲向四肢百骸。
“爷爷,你放心,孙女选了一个人,就认定一个人,除非他负我,否则,我绝对不会移情别恋,以后我会注意身边的异性朋友,爷爷别担心了,还有几天,我们就能出院了,开心一点。”
爷孙俩人夕阳下相拥,是在骨血里流动的亲情在奔涌。
.......
傅氏大楼,参天而立,上这座城市的标志,也是全国的行业标杆,绝对的龙头,这里不仅仅象征了财富,更象征了坐在里面的人高贵的身份。
傅盛胤皱着眉头匆匆赶往傅景琛办公室,一边的樱沅连拦都懒得拦,视而不见的让他过去。
修长的腿,三步并作俩步,几步就冲了进去。
“砰——”
办公桌后面的人抬起头。
“什么事儿?”
微微不悦的皱起眉头,这个臭小子,一回国就这德性,在礼貌上,丝毫没有长进。
“小叔,就你让我急匆匆的走,害的我都没来得及跟萧宁解释清楚,你看着下好了,她直接不接我电话,还关了机,连微信都删了。
气哼哼的黑着脸,典型的过来委屈找发泄。
奈何他应错对象,傅景琛低头处理公务依旧,丝毫不在意他在那吧啦半天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