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吃了。”
气都气饱了,还吃个什么劲儿啊,这人就不能稍微友善一点么?
多大仇,多大恨,她都已经底下身段了,就不能稍微给点面子么?
南姝一口银牙咬的咯吱咯吱作响。
“谁家老鼠放出来了?”
南姝停下动作,深呼一口气。
“坐下,吃东西。”
她瘦的好像一片竹叶,风一吹就会跑。
对于自己的福利,傅景琛还是在乎的。
摸起来肉感一点,比全是骨头咯人,一定强很多。
“傅景琛,你真不会报复我吧?”
南姝一边吃,一边试探的问道。
如果他不给她一个肯定的答复,她今天一定是睡不着觉的。
静匿的餐厅之中,除了碗筷碰撞的声音,在听不见其他,呼吸声都是隐隐压抑的。
傅景琛不语时候的迫人感,会让人窒息。
许久,他才开口。
“你说呢?”
放下碗筷,他转身离开餐厅,一步步朝楼上走去。
南姝一遇见傅景琛就不怎么好用的脑子开始打结。
他这算是什么?
饶恕,还是不放过?
纠纠结结的收拾好东西,一宿她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
盯着黝黑的熊猫眼,引起一片瞩目。
南姝加快脚步,赶紧走进公关部,进入办公室。
陆承轩手插着裤兜,优哉游哉的一步步走过来,唇角带着奚落的笑。
“哎呦,这不亏是总裁夫人啊,说不晚来就晚来,而且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还装什么纯洁少女的样子?”
他特意针对,声音大的整个公关部的人都可以听见。
一个被贬的公关部普通职员,对着一个组长这样说话,一般人一定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可对于陆承轩来说,就是家常便饭,身份地位不同于人,他在怎么地都是公司里的少爷级人物。
南姝紧紧的攥了攥拳头,深呼一口气。
最近真是她不来招惹别人,倒是不少别人故意找上门来。
“陆承轩,你是有多无聊,没事儿竟然来我这里你都敢来?是不是傅景琛没亲自收拾你,你浑身上下不舒服?”
卑鄙小人,最可恨,如果可以,她很不能直接一巴掌飞过去,打的他清楚了解花儿为什么那样红。
“切,整日就会拿着傅景琛说事儿,什么时候,你南姝能有一点出息?不靠男人?当初跟我就那么矜持,手不能拉,嘴不能亲的,现在呢?还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你这样的女人,也不过个女表子而已。”
说话越来越难听,就站在办公桌前羞辱南姝。
他一脸的有恃无恐。
“傅氏差点都让你害惨了,如果我是你的话,我绝对不会在死皮赖脸的站在这里,你也好意思。”
原来在这里等着她呢!
南姝冷笑萦绕在唇角:“陆承轩,这样激怒我,为的是什么?我被逐出傅氏,你来做我的位置?”
全公司的人都知道,琳达不做组长位,更不屑总监位。
现在他陆承轩来了,如果南姝走了那能补位的人,只有他!
噼里啪啦的算盘倒是打的很精明。
有一种呼之欲出的真相,一瞬间的击中南姝的脑袋。
那个害自己的人,另有其人,是谁?
陆承轩,她怎么就给忘记了呢!
“你的位置,早晚都是我的,我还用跟你抢?你把自己还真当个人物了?”
南姝怒极反笑:“我是不是人物,我不清楚,不过你还真不是一个东西,以下犯上,对你的领导不仅这样说话,好无礼貌,就算是出于前男女朋友,你这恶毒的语言用在我身上,都显得你有多小肚鸡肠。本还想要用言语怼你几句,可看着你娘们唧唧的样子,陆承轩,有时候我多看你一眼都感觉恶心。”
他的话,无意中几次重伤南姝。
她可以当做听不见。
可人的忍耐是有限的。
陆承轩一次次的在触摸她的底线。
看着他五彩缤纷的俊脸,南姝扬起下巴,蔑视的看着他,唇角带着讽刺的笑容。
“以后不要总是动不动的来惹我,当年的南姝早就已经死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我,你惹不起,挑软柿子捏对么?不好意思,恐怕我现在是仙人掌,你敢动我一下,我就能让你血流一地,不信的话,你试试看。”
起身,她一步步的走近陆承轩,略带威胁的贴着他的耳朵笑着说。
“你........。”
陆承轩是看过了,琳达,傅景琛,傅盛胤,所有能帮助南姝的人都不在。
才敢过来,试图激怒南姝,让她在眼下微妙的局势中,更偏于劣势。
可万万没想到,她竟然反败为胜,直接压他一筹。
狠狠的吞咽口水,不不向后退。
“指什么我就不能动你?你哪里让我惹不起了?”
看着南姝的眼神逐渐不一样。
一年前的南姝,她在有能耐,不也只是一个半大孩子,需要爷爷撑腰,才能长个脸面,如今的南姝,眼神坚定如磐石,在没有一分柔弱,这种强悍的态度,他只在季瑶身上看见过。
她身上的威压,竟堪比面对母亲时让他的紧张,这是面对上位者的一种恐惧。
“琦华尽在我手,我是董事长,傅氏我是总裁夫人,我还是收握公关部的南组长,你不用管我现在在傅氏的境地如何,就凭着我手握琦华跟傅景琛在一起,就没一人敢瞧不上我,你算个什么东西?靠着母亲的二世祖?很快家业就要被人夺尽的无脑男?你如果总是想着如何在我手中抢走公关部,不如想想你怎么长点脑子,让你妈不至于每次看见你都气的半死吧。”
她每一字每一句,都带着十足的威压。
狠狠的将陆承轩束缚。
他的眼睛瞪得如铜铃大小。
从没人敢这样说过他,南姝是第一个!
他光鲜亮丽外表下,所有的怆然让南姝一个个揭穿,在狠狠撒盐。
痛的他脸上肌肉在颤抖。
“不要让我以为,你要恼羞成怒跟我动手,不过也不是不可能,毕竟自己的亲生骨肉都可以打掉,害的自己所爱过的女人进入监狱受刑,你这种人也是不多见了。”